“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否则就地击毙!”
一大帮武警朝着垃圾场的方向步步逼近,这林西有枪,警察们都不敢冒进,只能选择先行警告。
林西带着小弟躲在垃圾池的隔栏后面,只觉得四周被手电照得灯光乱晃,心里又惊又怒。
“妈的,老子已经坐了三回牢了,死都不回去!拿枪出来,先杀一个够本儿!”说完林西抬手对着一处手电的光亮就是一枪。
砰————!
拿着手电的警察应声倒地。
“匪徒已开火,允许包围射击!”
砰砰砰砰——!子弹飞过来,将垃圾池打得碎末乱飞。
“林西哥!保命要紧,你从后面走,我们哥俩掩护你!”林西的小弟激动地叫嚣道。
林西眼睛一瞟,正看见右面垃圾池的一个缺口,回头对小弟毅然道:“不!后面不一定安全,走左面!我掩护你们,我被抓到了也是个死,快走!”
两个小弟十分感动:“好!”
说完猛然从垃圾池里窜出去,其中一个手里挺着两把手枪,对着闪耀的灯光乱开。
砰砰砰砰——!猛烈的交火声从垃圾池外传来,所有的灯光全都集中在了池外那两个小弟的身上,但林西却根本不管外面的动静,垃圾池里扯过一块烂布往身上一披,听着窜出去的两个小弟枪火声渐渐消失,悄悄抬头一看,两个小弟已经成筛子了!
趁灯光没有照到右面,他匍匐着身子从右面缺口里窜出去,快速爬行起来,没多久,竟真的绕过警察的视线,即将窜入后方的草丛里逃之夭夭。
就在这时,林西突然觉得小.腿上一痛!
回头一瞧,只见一只脏兮兮的小狗正死死咬在自己的小.腿上!
我襙!就你这小不点也来多管闲事!林西哥拔.出手枪犹豫了一下,却不敢开,这一枪打出来,会立即引起远处警察的注意,只能抬起另一只脚就往那小狗的脸上一蹬!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小狗的竟然死都不撒口,这一蹬非但没有将这小狗给蹬开,反而将被咬的伤口撕得更深了!
妈的,撒口!!!
林西哥抄起枪托就往小狗的身上砸去,这一砸正砸中小狗的肚子,终于静小.嘴放开了。
就在林西哥准备继续爬行的时候,一阵撕破夜空的犬吠从身后爆发出来。
汪嗷汪嗷汪嗷汪嗷!!!
嗯?这声犬吠引起了远处一个牵着狗链的武警的注意,他轻轻松开狗链子:
“黑罗!去看看!”
接着他身下一只健壮的德国牧羊犬化成一道黑影冲出,直奔那吠叫声的来源!
“妈的!蠢狗!别叫!”林西哥又想往前爬,又想制止身后的小狗,左右为难之下,一发狠转身掏出手枪,朝着小狗一枪就崩了过去!
砰——!
子弹擦着小狗的小.腿打在了地上,小狗趁势扑出,不要命一般再次咬住了那林西哥的小.腿上,撕咬着乱扯!林西被扯来扯去不好瞄准,大手摁就摁在了小狗的头上,枪口抵住它的后背正要扣动扳机……
嗖!
一只半人高达大狗猛地窜了过来,粗.壮的狗爪对着林西的手枪就是一拍,接着张开血盆的大嘴咬在了林西哥的手臂上,林西哥自知已经在劫难逃,双手护住面门,脚下对着小狗猛踢。
妈的,一切都是你这只蠢狗弄出来的,想让我死,老子先弄死你!
小狗一连被踢了七八下,眼睛鼻子都渗出.血来。但那德牧狗更为凶狠,几下就将林西的双手咬开。
“黑罗!让开!”武警冲过来用枪口对准林西,反手就将他拷在地上。
“妈的,蠢狗!让我弄死它!!!”
武警没有理会林西哥的疯叫,对他上下检查一番,正看见一只小狗咬着林西的腿。
它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死死地咬着林西的裤脚,等林西终于放弃挣扎,才嗷嗷嗷地痛叫一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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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一醒来,就看见猪肉楠一张大饼脸,带着猥琐地笑容杵在面前。
“你醒啦~嘿嘿嘿~”
林庸赶紧将身上的毯子往胸前遮了遮:“你……你要干什么?”
“来~喝水~嘿嘿嘿~”
林庸狐疑地接过水来喝了一口:“喝水就喝水,你能不能别笑?”
“没……没事,你继续睡~嘿嘿嘿~”
“你再笑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说!你到底想干吗?波仔呢?”
猪肉楠立刻将笑容一收,委屈地说道:“波仔已经在圣玛利医院住下了,医生说还来得及,有希望治好。但是钱还不够……”
林庸叹了口气:“命能捡回来就算不错的了,钱……哎,再想办法吧。”
猪肉楠提提眉,如恶狼对着小羔羊一般看着林庸:“办法我已经想好啦~”
林庸有一种不想的预感:“什么办法?”
猪肉楠噌地从腰间抽.出一叠钱,正是一万块港币:“你猜~”
林庸一脑嗑就甩在猪肉楠的头上:“我猜你妹!直接说!”
猪肉楠捂着头顶,却兴致更盛:“我们这一片儿有五六处小赌馆,我以前都去过,他们都是些傻.瓜!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赢得盆满钵满,到时候我儿子不就……”
林庸大骂道:“你怎么死性不改啊!你儿子都这样了,还想着赌?”
猪肉楠面色一正:“话不能这么说,我曾经发誓绝不再赌,但是我遇到了你啊!你想想,我的赌术,加上你的技术,双剑合璧,那是无往不利啊!你不是会吸牌吗?不用来赌,根本就是暴戮天物啊!”
林庸摇摇头:“不去!你也不准去!”
猪肉楠马上苦瓜脸一摆:“你答应会救我儿子的,医生说最起码得八十万,八十万啊!我得卖多少头猪才挣得来啊?到时候我儿子都……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我想卖肾,都没有机会了,你就这么狠心啊?你赔我儿子!”
林庸一时语塞:“我不管,不能赌!”
猪肉楠噌地站起来:“你错了!不是不能赌,是只能赌!我要去谁都拉不住我,要是我去了这一万块打了水漂,我就死在那里!等我死了,想麻烦你一件事,把我和我儿子入土为安……”
猪肉楠说完站起身来就朝外走。
林庸急了:“喂!你回来!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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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里?”林庸和猪肉楠站在一个破停车场的门口,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为在哪里?这里是大屿山,不是澳门!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在大屿山也算是比较大的赌馆了,大不是人多,而是钱多!一天的输赢都有几十万,很多富豪都在这里玩的。”
说完猪肉楠就带着林庸走进停车场内,在一个洗车点的后门进入一间烟气弥漫的房间。
一进门儿就听到里面麻将声喝叫嚣声:
碰!
老子有炸弹!
小凤,倒杯茶来————
林庸抬眼一瞧,呵,好家伙,这百来平米的地方,竟然挤了几十个人,有的穿着西装一本正经,有的则光着膀子抽着雪茄,还有的姑娘穿得清凉在人群间穿梭,时不时对客人抛抛媚眼,当真热闹非常。
什么麻将、牌九、二十一点……林庸甚至看到了有人在玩儿斗地主!
但奇怪,就是没有骰子。
“喂,猪肉楠!又来送钱了?”一个大个子朝猪肉楠笑了笑打个招呼,看来这猪肉楠还是这里的常客。
猪肉楠一进这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红光满面地对林庸问道:“快,想玩儿什么?”
林庸不慌不忙在堂子里绕了一圈,之后在一个麻将桌旁站住了。
“小子,看什么看!不玩儿走开,身后不能站人不知道吗?”
林庸知趣地退了两步,心中暗忱,果然是老油条,在这里出千,估计会死的很惨。
“快啊!玩儿什么?”猪肉楠催促到。
林庸看了一圈,突然看到一张八人桌,有些惊讶:“这里还玩这个?”
猪肉楠悄悄凑到林庸耳边:“这个水特深!大陆传过来的,我都不怎么会,我们换点别的?”
林庸摇摇头:“你不会不等于我不会,就玩儿这个!”
林庸一屁.股就坐在了一个空位上,这里玩儿的是——炸金花!
其实这游戏规矩很简单,每人三张牌,牌型大小依次为豹子、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都没有就散张比大,A大2小。可明押可暗押(不看牌押牌),暗押倍率一比二点五。到了香港,多了一个规矩,三轮牌后可以梭哈外赌到最后。为公平起见,十轮牌换一副牌。而这个牌桌的每轮封顶是两千港币,还是挺大的。
台上的七个人一件林庸傻愣愣的样子,都不以为意,以为又来了一个冤大头,待会儿一定往死里宰!
都是陌生人,不需要多说话,林庸把一万块拿出来,压了两百的底注进去,对老头荷官点点头,正式开始了牌局。
三张牌发过来,林庸想也不想就抬起来一看。
A、2、3,不同花。
其他几个人也有看牌的,当其中一个弃牌丢给荷官的时候,林庸摇摇头,果断地将牌丢给了荷官。
猪肉楠急了:“这你都不玩?你到底会不会啊?”
“不会,但我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