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洪虎并没有强行搜查,一方面他有信心,这个阮恩静是逃不出紫兰山庄,另一方面,他并不想让紫兰会这帮人察觉到异常。
这个紫兰山庄确实是培养自己计划的最佳地方,紫兰会的人也都是被贺洪虎利用的,并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贺洪虎断定,如惊弓之鸟的阮恩静一定会尽快逃走,他只需要守住唯一的大门出口,等阮恩静逃出山庄,他就可以轻松拿下她。
可贺洪虎没想到,阮恩静在学校还有认识的人,孙英叫醒阮恩静后,三人一番商量,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了朋友,有了商量,阮恩静很快恢复了冷静,判断出贺洪虎肯定在大门外堵着,可她必须离开这里,因为阮恩静手里,已经拿到这个腐蚀计划的培训人员名单,必须尽快交给相关部门。
可贺洪虎的可怕之处阮恩静是知道的,在山林中跟他纠缠毫无胜算,于是三人决定,冒险一搏,由孙英提前翻墙而出,找好地方,布好陷阱,而后由阮恩静和李正兴假装慌乱外逃,把贺洪虎引到陷阱,跟他拼一拼。
阮恩静知道要战胜贺洪虎,关键之一是破解贺洪虎的梦魇术,中了贺洪虎一次梦魇术,阮恩静也算对这个法术有所了解,在孙英的配合下,阮恩静从校医室拿到了需要的药材,配制成了这个可以刺激神经,让人保持冷静的神奇香囊。
一切都如三人所料,自负甚高的贺洪虎哪怕眼见多出一个李正兴,也没有带一个同伙,而是孤身追击,顺利踏入阮恩静设计好的陷阱。
不过阮恩静她们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孙英毕竟不是专业的,按照阮恩静交待的,陷阱到是布好了,可贺洪虎出现后却迟迟不能发动。
无奈之下,阮恩静和李正兴演戏引开贺洪虎,绕了一个圈后,回来重新检查陷阱,修好纰漏,准备再战贺洪虎。
为防万一,孙英还特意四下查看了一番,确认好贺洪虎没有带人,阮恩静果断开启陷阱,生死在此一搏。
阮恩静的陷阱也不复杂,在贺洪虎站立的地方,有许多大树,树洞很多,这些树洞里都有点燃的迷香,阮恩静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用声音折腾我,我就用味道整垮你。
此时的山林还有薄薄的雾气,很好的掩饰了迷香散发的烟雾,贺洪虎正低头四处查看线索,烟雾已经慢慢将他合围了。
阮恩静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终于贺洪虎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三个年轻人长松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贺洪虎一动不动,看来是中招了,阮恩静从包里又拿出几个香囊,递给李正兴和孙英:
“药力很强,多带几个。”
交接香囊的时候,阮恩静特意看了孙英一眼,刚才孙英四处探查时,表现出来的敏捷身手,让身为特工的阮恩静意识到,这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学员。
就在李正兴准备上前一探究竟时,孙英和阮恩静齐齐拉住了他,
“别莽粗粗的,”
“当心有诈,”
看来两个女孩都是经验老到啊!
“那怎么办?要不别管他,我们直接走吧?”李正兴挠挠头。
“这位妹妹肯定有办法的,”阮恩静望着孙英说道。
孙英想了想,摸出一个口哨一样的东西吹了起来。
“蛇哨?”阮恩静轻轻的说了一句,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没一会儿,贺洪虎的周围出现了几条色彩斑斓的三角头毒蛇,缓缓的游向贺洪虎。
李正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心道这两个女人都不好惹啊!等此间事了,我还是回老家当工人吧!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孙英可不知道一曲蛇哨吓到了李正兴,她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证实一下贺洪虎的死活。
眼见几条毒蛇咬中了贺洪虎,孙英三人总算松了口气。
“谢谢你们的帮助,”阮恩静诚恳的说道。
“不用,对了,名单在哪里?”孙英问道。
阮恩静正要回答,李正兴突然啪的一记耳光打在阮恩静的脸上。
“你干嘛?”阮恩静怒道。
李正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阮恩静:
“你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吗?”
阮恩静摸了摸脸,吃惊的说道:
“遭了,我根本没感觉到痛,难道说?”
李正兴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我刚刚坐到地上,被树枝刺到手也是没有感觉,我们估计中了梦魇术,我们又陷入了梦境中。”
孙英闻言脸色大变,抽出一根银针扎到手上,果然没有一丝疼痛,只有人在梦中才会没有感觉。
“那我们看到的是幻觉吗?”李正兴疑惑的四下看了看,这也太奇怪了,就算做梦,也不可能三人共同出现在一个梦里。
孙英快步上前,检查了一下贺洪虎:
“这个不假啊,尸体还有温暖,确实是死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正兴疑惑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没感觉。
“好厉害的梦魇术,我猜是贺洪虎临昏迷的时候,利用什么东西发动了梦魇术,我们必须要尽快脱离这个梦境,”阮恩静焦急的说到。
“可要怎样让自己醒来呢?”孙英显然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阮恩静无奈的答道。
“别急,你好好想想,既然香囊可以让人不受控制,我猜这梦境也应该有办法破解的,”孙英也坐下来冥思苦想。
“没时间了,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嗅觉,视力都在急速下降,等到思维下降停止,我们就会真正陷入梦里,永运的沉眠下去,”阮恩静心急如焚。
“我听评书里说破阵要找到阵眼,这破梦应该也是如此,”李正兴听到评书不少,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什么哪吒大破诛剑阵。
如果有外人经过这里,一定会吓一跳,一个满身漆黑的光头旁边不远处,歪七扭八躺着两女一男,随着时间推移,呼吸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
“阵眼?倒也有几分道理,”阮恩静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