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心里头怨我,恨我,所以,公司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你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小言,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别拿我们祖宗打下的基业,撒气啊!”宇文老爷子这话说的很重,他像是费尽了力气说出这一番话,说完整个脸色就苍白了下来,像是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
宇文雄毅见状,立刻迈开了他那肥胖的大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床前,做足了孝子的模样宽慰宇文老爷子:“爸,你现在这身子可不能动气!虽然说小言他在公司最要紧的时候不知所踪了这么久,但我想,他还是有他的苦衷的。您,您千万别生气啊!”
宇文雄毅这话听着像是在开导老人,实则明摆着在火上浇油,果然,宇文老爷子听了他的话以后气得更加厉害了!他控制不住的疯狂咳嗽了起来,单薄的胸膛不断起伏着,现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一直挺直着背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的宇文言说:“这个孽障,能有什么苦衷?他就和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爸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
“爷爷!”宇文言的身子顿了顿,僵硬了一两秒,他梗着脖子反驳道:“你身体不好,我现在也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宇文老爷子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气多少,他怒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宇文言,呼哧呼哧的,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喘不上气而憋死!“你个孽障,你敢拍拍胸脯和我说,你消失了,这几天不是为了逃婚吗?你的眼里头难道就真的一点公司都没有?让你和珍妮结婚就这么难?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爷爷,既然你话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只有姜宁一个人,我和姜宁才是真爱,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和珍妮结婚的,我的妻子也只能是姜宁一个人,其他人,你想都不要想!”宇文言一瞬不瞬的盯着病床上的老人,严肃的脸上充满着认真。
“你,好!好!你要追寻你的真爱,好!我这就放你去追寻你的真爱去,咳咳!管家,去叫律师来!咳咳!”宇文老爷子气的颤抖,宇文雄毅急急忙忙的把老人扶好,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宇文言。
“小言,你就少说一句吧,公司现在这副样子已经很让人操心了,你怎么还能惹老爷子生气呢?”
“不要和这白眼狼说话!雄毅,你现在就给我拟一份文件过来,我要把我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你,明天你就去召开董事会,以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废除宇文言的总裁身份,让他净身出户!他不是要追寻什么真爱吗?让他去。”
“爸!你三思啊!”宇文雄毅装作一脸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委委屈屈,不敢接受的模样,实则心里头已经激动的快控制不住自己高兴的蹦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还会有意外的收获!心里美的,宇文雄毅险些崩不住脸部的表情。
宇文言并没有多做争辩,他依然挺执着背部僵持在那里黑漆漆的一张脸,要是以前,宇文雄毅一定会被这样的宇文言的气势给压住,心生畏惧,但是现在,他可有底气多了,心境不一样,看宇文言的样子,也并不觉得这个人有多么的威严可怕了,相反还觉得他非常的可悲。
“你不要多说了?难道你也要违逆我吗?”老爷子气的颤抖,宇文雄毅当然口头连连称不敢,装作一脸为难的从韩助理的公文包里头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文件不用多看,就知道是股份转让协议书。
宇文老爷子当真像他气话中说的那样,决定放弃宇文言,毫不犹豫的就在那协议书上签了字,于是,宇文雄毅,这个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成为恒宇的主人却不得,到了决定放弃的时候,却被馅饼砸中,这感觉,并没有让他心生出感激,反而加剧了他内心的恨意。
宇文老爷子在签完那字以后,就像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都虚弱的跌在了床上,昏迷了过去。
宇文雄毅见此,一改刚刚殷勤孝顺的模样,整个人的脸都变得狰狞嚣张了起来,他突然爆发出,哈哈哈的抑制不住的狂笑,拿着那份文件,状似癫狂。“宇文言啊!宇文言!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作为一个小辈压在我的头上也够久了,今天终于到了我翻身的时候了!”
宇文雄毅嚣张的看着宇文言,丝毫也不顾及他还昏死在病床上的老父亲,拿着那份文件得瑟的绕着宇文言转着圈圈,还时不时拿文件抽打宇文言的脸:“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一直都自以为是吗?我倒是要看看,失去了恒宇总裁这个身份,你还能做什么?你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蝼蚁而已!”
看着站在那里任凭打骂,一动不动的宇文言,宇文雄毅激动的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爽过:“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还在寻思着怎么翻身?宇文言,别说我这做大伯的没有提醒你,你还是早点死了这个心思吧!你名下的所有股份,都已经通通的被转移走了……哈哈哈哈哈!”
终于,宇文言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狰狞的看着宇文雄毅,大手一把就扯过了宇文雄毅的衬衫领子,把人死死的控制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说!”
宇文雄毅就算农民翻身做了地主,骨子里仍然流淌着农民的劣根性,被宇文言这长期身为上位者的,已经扎根在骨子里的威压一震,口嫌体正直的宇文雄毅身子就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不要乱来,我可警告你,现在宇文家,已经不是你做主了。”这一刻儿,宇文雄毅还想对着宇文言放那么一两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