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娆换上了一身华美的纱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她换了个轻巧的发髻,便去了秦非那里。
一下午,她都在思索母亲同她说的话。
可当她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心中却莫名慌张起来。
纵然她始终觉得,再不济,她与秦非总该有了夫妻情分。
昨夜,或许是他公务繁忙,所以才心气不顺。
秦非正在批奏折的时候,却见一直伺候他的太监正一脸思索地看向他。
他蹙眉,开口道。
“怎么了?”
小太监这才着急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正在门外候着,您看要不要宣她进来。”
秦非回过神,目光落在奏折上,脸色不耐地开口道,“不见,就说朕在忙。”
小太监领着话出去了,没过多久又进来道,“皇上,皇后娘娘说愿意等你忙完了再见她。”
秦非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烦闷,语气冷淡地开口。
“让她滚回自己的宫殿呆着,没事别来烦朕。”
太监吓得跪下来磕头,害怕的开口道,“皇上,这话有些不妥啊。”
秦非丢了笔,冷冷地看着太监,语气冰冷。
“你是朕的奴才,还敢这般不恭敬?朕让你说什么话,你就说什么。”
太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这才迅速走到门外,同等在那里的女人开口道。
“皇后娘娘,您先回去吧,皇上怕是不会见你的。”
楚青娆眼眶泛红地看着紧闭的宫门,此刻风声阵阵,吹的她觉得浑身凉凉的。
她抬眸看向等在那里的太监,缓缓开口道。
“皇上是如何与你说的。”
“这……”
太监想到刚刚皇上那般怒气冲冲的样子,又瞧着皇后这幅心中悲凉的憔悴模样,不由得开口道。
“皇后娘娘,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看着太监狼狈而逃的背影,楚青娆不由得凄然一笑。
她想起以前读过一本书,上面说世上至亲至疏是夫妻。
以前还不懂的道理,如今秦非却用实际行动教会了她。
“娘娘,外门冷,我们快些回宫吧。”
昭昭见皇后娘娘脸色闪着泪花,衣着单薄,心中更是心疼,走上前搀扶着她。
楚青娆却推开了她,缓缓地向前走。
之前还模糊的事情,如今仔细想来却是愈发清楚。
自从他登基以来,他来后宫的时数就愈发少了,以前以为是他事务繁忙。
如今想来,怕是他早就不想见她了。
之前求娶之时,她曾问过秦非。
为何要娶她。
秦非当时并没有开口。
她以为他是心中有秘密,不曾与她说起。
可如今看来,他娶她怕只是因为自己是裕辰王的女儿。
那时候,他只是个有野心的王爷。
如今已经是圣上,万人之上。
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以往的情谊如今看来只是笑话。
“皇后娘娘。”
昭昭看着狼狈的皇后娘娘,心中酸涩。
“回去吧。”
楚青娆披上外套,回到了宫殿。
秦非登基以后,除了兴办科考,更是改变了不少之前的政策。
那些先皇留下来的问题,都在新的政策中慢慢地改变了。
不仅如此,他还鼓励农桑,先皇曾经重视原野,却忘记了民以食为天,如今鼓励农桑,更让百姓心里感叹。
这新帝,可真是个好皇帝。
“如今科考应当再改一改。之前是三年一次,依朕看,科考应该一年一次,如此一来,不光有更多的贤能之士进入朝堂,更有许多饱读诗书懂得孔孟之礼的能人志士帮助朕。”
朝堂之上,秦非同开办科考的尚书开口道。
几个朝臣都觉得很是有道理,忙点头,心中更是对如今这个皇帝很是满意。
“对了,顾准,你上次说的关于水利之事,朕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甚是有理,不如等会,你来朕的御书房,与朕好好商讨一番。”
顾准点了点头。
“皇上,臣也有事要报,如今国库渐渐充盈起来。皇上能否充实军饷,如今将军练兵也需要后续保障。”
刘大将军走上前,看向秦非,也缓缓开口。
“爱卿所言极是,不知爱卿有何看法。”
秦非抬手,看向了刘大将军,缓缓开口询问。
“依臣之见,应当扩充军队,首先鼓励百姓征兵,再每年多征收点税收,用以扩充军饷。”
“不可,皇上……”
裕辰王听到刘大将军这么一说,不由得皱眉。
“皇上,刘大将军这样的做法实在操之过急,依臣之见,应当循序渐进,若是一味着急扩充税收和军饷,怕是会引起百姓争议。”
“裕辰王所言差异,如今军队根基不稳,如果循序渐进,怕是有所不妥。”
刘大将军反驳道,看着裕辰王不由得继续开口。
“裕辰王有所不知,军队之事是最为重要的,如果一直拖沓不能向前,怎么可以?裕辰王一直待在富裕京都,自然是不知道边关将士辛苦。”
听着刘大将军言语里的讥讽,裕辰王不由得皱眉,抬眸看向坐在那处的年轻君王,心中多了担忧。
这几日,他总是听家中妻子说,青娆在后宫过的并不开心,甚至是日日落泪,皇上虽未纳妃,却如此冷落皇后。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家女儿做错了什么事惹的皇上不高兴,亦或是皇上心中有了新的心上人,可是如今一看,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刘大将军所言极是,边关将士之苦,朕的心中很是清楚,如今更应该兴办军队事务,边塞常有他国人骚扰,若不是将士们辛苦,怕是影响很大。”
裕辰王听着这话,心中更是酸涩,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这君王已经不愿再相信这些从龙之人,他们明明是最先帮他打下江山的人,可如今却被他这般冷淡对待。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
如今傅云川也不常常上朝,怕是已经知道皇上之心。
裕辰王叹了口气,便跟着一群人退了朝。
楚青娆之事困扰在裕辰王心中许久,可惜如今却不知道该如何,可谓是痛在他心。
他本想找傅云川探讨一番,可却收到了北狄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