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将她们分开的和尚不见踪影,问寺里的人都说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谢之颐心中奇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呢,一个活人的踪迹是很难被完全掩盖的,除非是....但转念一想,刘子哲虽品行风流,但也并不是爱杀戮的人。
眼下重要的是,怎么安抚宁儿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竹林的事情刚过去不久,如今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虽说,并没有得逞,但害怕在她的心中对男女之事留下什么阴影。
谢之颐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错了,一意孤行的将她留在京城,本以为完全有能力护心爱人周全,但没想到不确定的因素如此多,仅仅一个刘子哲就有点让他应接不暇,更别说还有那个神秘人了。
苏晚宁看着他一脸眉头紧皱的样子,猜到肯定又是在自责了。轻轻的拉起了谢之颐的手,语气欢快的说:“想什么呢?还在想刚才那个小和尚吗?”
谢之颐摇了摇头,目光深处有着深深的责备,语气十分心疼的说:“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每次都说可以保护好你,可是每次都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这还是我们的晋王殿下吗?怎么变得如此的不自信了,刚见面时那个不可一世的谢之颐上哪儿了?那才是我喜欢的人。”苏晚宁摸摸他的额头,一脸可惜的说。
“宁儿,我......”
“好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我这不是一点事没有吗,你看!”她在马车上简单的转了转。
他一把将她抱紧自己的怀里。
到了府上,程如玉将刘子哲和郑姬一同扔在地上。苏晚宁和谢之颐坐在屋内的高座上,沉声呵斥:“你们两个最好将今天的事情交代清楚,否则,就自己到官府里面交代吧。”
“我说,我全都说,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她说苏晚宁要悔婚,到时我脸面将会一扫而光,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便无路可退,皇室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清白尽毁的女人。”可见,刘子哲是真的被他打怕了,谢之颐刚开口,他就一股脑的把全部的都交代了。
郑姬在一旁气愤不已,将刘子哲推到了一边:“亏你还是一个男人,别说苏晚宁了,要我都不嫁,这么没有担当,明明就是你筹划的一切,事情败露却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你可是打了一手好牌啊!”
“你个毒妇,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推到你的身上,当初不是你亲自上门找我,我府上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呸,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欺负我是一个女人。”她完全没了平时的大小姐模样,俨然一个泼妇,用词都是那么的粗俗不堪。
苏晚宁在一旁眉头紧皱,这个样子真是和她那个奶奶如出一辙。
“好了。”谢之颐被她们两人吵得头疼:“你们进来吧。”下面的两个人大惊,外面竟然还有人。
“不知王爷今日让下官前来,有何要事?”原来是刚进门的时候,谢之颐就吩咐程如玉去将知府请来。
“相信你刚才也听到了。刘子哲犯上不敬,强抢民女,推卸责任,三罪并罚,先将他带入地牢,等待候审。”
郑姬在一旁听得魂都吓飞了,没有想到竟然玩真的。
“谢之颐,不不,晋王冤枉啊,真的不是我。”可是,殿内无人听他解释,谢之颐满眼冰寒,他不傻,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人之力就可以成功的,但郑姬现在还动不得。
雍亲王闻声而来,可是来晚了一步,向谢之颐求情:“晏儿,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将哲儿放出来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管教那个小畜生。”
谢之颐并没有任何表示,他这个叔父可真是说的轻松。
看着他沉默不语了,雍亲王咬咬牙:“叔父给你赔罪你看成吗?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我敬您一声叔父,因为你曾救过父皇,但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在外欺压民女,难道只有您的儿子才是孩子吗?叔父可知,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讲有多么重要?”
雍亲王的脸上青黄交加,颜面尽失,甩袖离去:“既如此,那我们就到皇上面前论个长短吧。”
他的动作极快,不一会,宫里的人就宣她们二人进宫面圣。
尚书房内。
雍亲王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硬是拿出了女子对付男人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请皇上明见,哲儿虽然胡闹,但是绝不会做出这种没上没下的事情。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晋王这么做,是要断了老臣的后啊。”
谢霆头痛不已,只想赶快将此事结束:“晏儿,将那个刘子哲放出来吧,左右苏晚宁都是他板上钉钉的妻子,不会有什么影响。”
谢之颐对父皇的这番话失望透顶,在他心里一直顶天立地的父皇不知何时变成了这般不明是非的样子。
“父皇,恕儿臣不能。若是这般轻易饶了他,不知还会祸害多少无辜女子。”
“晋王此话差异,哲儿每每都会将那些女子收进府中,一生荣黄富贵。”
听到他这样说话,苏晚宁就像是被突然点燃了:“那依雍亲王这么说,我今日要是将刘子哲杀死,岂不是也可以说解决了他的牢狱之灾,也算是大功一件,你反倒要打赏我。那些被他毁了清白的女子,无可奈何,只能嫁给自己素未谋面的男子,此生被困在王府不得外出,您说,若是给您这样的生活,您愿意吗?”
他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换一个计策,威逼不行,那就利诱:“若是苏姑娘今日放过我儿,我承诺,从今以后,有应必求,我雍亲王府必定对苏姑娘你敬若贵宾。”
苏晚宁满脸不屑:“王爷你不计较,民女还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