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陛下重望!”
所有人听到此话,连忙跪倒在地。
也不知道陛下最近这是怎么了。
以往这件事情都是交给宇文大人负责的,此时,这陛下竟然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裴蕴。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就爱重用裴蕴跟萧琮之流。
此时他们也有些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宇文化及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几步走了出来。
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侃侃而谈。
“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您的安危,若是你没有受伤的话,这才是社稷之福!”
杨广见到是宇文化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这小子装个毛球呀?
这件事情绝对跟他是有脱不开的关系的。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只要皇后去世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宇文化及。
更何况他十分的确信,今日那些刺客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因为今晚明明有好几次机会,那些人就可以将他杀死。
可瘦那些人竟然犹豫了,每一次的出招都是针对皇后。
宇文化及见杨广并没有说话,倒也不在意。
此时他急切地想要打听到萧皇后此时到底怎么样了。
继续开口问道。
“臣听闻这几日陛下都是歇在皇后的宫中,不知今日皇后是否无大碍?”
杨广闻言,眼底寒光一凛,他讪笑的开口问着宇文化及。
“怎么?宇文大人在前朝呼风唤雨还不够?现在竟然将手伸到朕的后宫里来了?”
“你似乎很是希望今晚皇后出事?”
宇文化及听到这话,连忙跪了下来。
他自然是想要让萧后今晚就暴毙,不过口中还是连忙说道。
“臣等不敢!”
宇文化及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杨广很是宠爱萧皇后。
今夜若是萧皇后无事的的话,杨广不可能这么生气,所以极大可能是萧皇后出事了。
杨广见宇文化及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厌烦。
“滚,都给朕滚回去!”
宇文化及听到此话,领着一群朝臣离开。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杨广在城池上站了好一会儿,随后脸上带着一丝讥讽。
“呵,真是讽刺!”
只不过他的脸上彷若寒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抬起头。
御史台办事的效率很快,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将桉件全部梳理清楚。
交由杨广的手中,大理寺只是上达了一份文书,只是说明了桉件的情况。
以及提交一些证据,可是因为人都全部死了,所以并没有要审的必要。
而那些刺客,身上除了一柄长剑,以及一块御林军的腰牌,就再也无法发现任何证明那些人身份的东西。
羽林郎?
杨广坐在御书房那满眼都是讽刺。
是呀,那些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可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只不过他对于这个答桉并不满意。
因为他知道,大理寺肯定能够发现一些常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就看这大理寺是否尽心办这件事情了。
“废物,你们就连这点小事情都办不好,朕养你们做什么?”
御书房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大理寺少卿欲哭无泪。
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不尽全力来办。
只不过这件事情的难度过大,更何况就算是不要证据,他都能想到这件事情可能是谁做的。
可是他不敢说呀!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敢明说。
只能一味的求饶。
杨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知道逼眼前的三人也是于事无补。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凉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就是霍旦的错了?”
“是他审查不严,所以导致羽林卫进来了那些人了?”
“这一切都是霍旦的责任了?”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脸上很是难堪,他们自然是知道。
这件事情霍旦也算是无妄之灾,可是如今就是要一些人来顶罪才行。
一直站在一旁的裴蕴,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缓缓的说道。
“陛下,刚刚臣去了牢中,发现霍旦死在了死牢里,只留下了一封血书。”
“求陛下饶恕妻小,莫牵连家中人。”
杨广闻言,讥讽的勾了嘴角。
现在知道让人不要牵连他家中的妻小?
往日他恐怕吃掉的那些贿赂也都拿到家中了,这一次的刺杀也跟他的御林军有关系。
那么他中饱私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不会牵连家中的人?
更何况他的皇后更是何其无辜?
皇后到底又做错了一些什么?
想到此,他脸上毫无情绪,只是轻飘飘的说道:“将霍家满门抄斩!”
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
更是不敢发一言。
生怕引火烧身。
只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天还未亮的时候,霍家一百多口人,已经被推到集市上被问斩了。
雨还在不停的下,那些让人作呕的鲜血不断的从砍头台上流淌下来。
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后,宫中又送出了上百个太监以及宫女,那些人再一次的被送到了断头台。
杨广本想要忍耐周围的细作,想要跟宇文化及展开一场拉锯战。
可是却没有想到,差点让皇后丧命。
还未到晌午,断头台上已经被送上去近五百人。
可看杨广的架势,并没有想着就此罢手。
一时之间整个集市血气冲天。
整个街道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朝中所有人人人自危,而杨广下一步就让裴蕴彻查玉林卫,当日在值人员,彻查。
那日除了后来赶到,或者离仁寿宫太远,其余人全都被送上了断头台。
大约又是上百人,那日从晨昏未醒时,断头台上就一刻不停歇的砍人。
那一日,收尸的人,从集市一直到集市外,一直络绎不绝。
一直等到天彻底黑了下来之后,断头台终于停止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天太过于的难熬,短短一天,断头台就死了上千人。
裴蕴一整日都待在御书房,他麻木的听着陛下所下达的命令。
他知道这一次陛下真的忍无可忍了,虽然陛下这另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让人觉得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