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行,不能放走,想想俺爹还有古叔叔、赵叔叔,我们要向他们一样。”小虎一脸不愿的说,扭着头不看小晨乞求的眼神。
“小晨,小虎说的对,不能放,我们是猎户,猎捕猎物是理所应当的。”小彩一脸理所当然。“真的,真的不能放走吗?就因为我们是猎户,我偏要放。”
小晨抬起自己黝黑的脸庞,脸上一脸愤怒或是悲哀,看着眼前两人,一副不退让的模样,想起昨天被摔死的小狼崽,那一声声哀嚎,那滴着流着的血,想着自己阻下的那口气,心中没有悲伤,只有平静。
“好吧,小晨,放就放吧,但是我一定会对古叔叔说的。”扭开脸的小虎一脸不愤的活着,“小晨,你等着,我肯定会告诉家里人的,我的赞赏荣耀,呜呜。"小彩一脸通红,怒睁着双眼,瞅着一脸平静的小晨,显然也是气急了。
“好了,小狼崽快走吧,快走吧,别回来了。”蹲下身用手抚摸了小狼崽两下,便将其往外推去,“嗷呜”小狼崽转头用舌头舔了小晨的手两下。
“快走吧”“嗷呜”再看了小晨两眼,小狼崽才扭头,一步一拐的向深林中走去。小虎拾起两个虎夹子,一脸生气的说:“走,回家,不玩了。”“对,不跟小晨玩了,呜呜。”小彩也扭起脸,不看小晨向家走去
“谢谢你们。”小晨说了一声,苦笑一声,将那枯粉往自己受伤的左手撒去,弄好后,便向二人跑去。
三人谁也没理谁,向家走去,才走了不过百十步,“嗷呜、嗷呜”一声震天怒吼在这寂静的枯林中响彻天际。“什,什么声音,好,好吓人。”小彩脸都白了。
哗啦啦,嘎吱的声响由远及近,“嗷呜”“不好,快跑,是成年狼,快跑。"小晨一脸惊白,转身向前跑去,小虎、小彩也一脸惊恐的往村中方向跑去。
“嗷呜”“嘎吱”还没跑上坡便听见身后枯枝叶的脆响和震天的怒吼。“噗通”一声小彩被枯枝绊倒,“快起来,跑。”小虎扭头嘲着身后的小彩一声怒吼,满脸汗水。
正待停下去向后拉小彩,转身却看见十数丈外,一只近丈长的巨狼呲牙咧嘴,看着那锋利的牙齿,凶狠的铜铃大眼,顿了一下,转身向坡上更快的跑去。
倒下的小彩扭头看到一只巨狼,看着那凶残的巨脸,少了半只的耳朵,庞大的身躯,浑身颤抖,腿脚发软,脸色苍白,一脸惊恐,泪水在眼眶打转,看看脸前越发靠近的凶暴巨大的狼脸。
“不要"终于经不住恐惧的加剧,泪水夺眶而出。巨狼一跃扑来,黑影遮来,“啊”“嘭” ,睁开眼睛,小彩苍白的脸上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没有丧生狼口,抬头却看见一个黑影立在自己前面,瞳孔微缩,心中一片震惊。
因为小晨挡在自己与巨狼之间,却是小晨看到小彩摔倒,巨狼袭来,脑子当时全无任何想法,转身便与跃起的巨狼撞在一起,救了小彩一命,此时却浑身发软,汗水转瞬便浸透了全身,喘着粗气,双眼圆睁,瞪着巨狼。
“嗷呜,嗷”巨狼疯狂的长啸,牙角闪着寒光,眨着凶眼,瞪着眼前的小不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自己却还不跑,缺了半只的左耳也轻轻抖动着。
“快跑,小彩快跑。”小彩听到怒吼声,再听却是小晨的喊声,“我,我腿软,跑,跑不了。”小彩哭着,手也疲软无力,跪坐在地上。
“快,快跑,我挡不了多久,跑,跑,我坚持不了多久。"“我,我…”小彩努力的站起,又跌倒,好恨自己软弱无力,再站起跌倒,站起跌倒,终于踉跄的向坡上跑去。
“嗷呜"巨狼在吼叫,它看到有一个蝼蚁再跑也能追上,它感兴趣的却是眼前这个直视它的蝼蚁,这让它很感兴趣,也让它很愤怒。
前两天它的族群被一群向他这样,更强大的蝼蚁毁去,它是这个族群的狼母,当时它带着族群中一大部分壮年的狼去捕猎,所以让一群蝼蚁毁去了族群。
但是它并不担心,因为壮年的狼大多没死,过个三二年就会繁荣,它愤怒的是一群蝼蚁冒犯自己的威严,最让其愤怒的是自己的狼子也丢失了,这让它怒不可竭,它要抱复,而这三个小蝼蚁只是自己抱复的开始。
它看着眼前越发颤抖的小蝼蚁,看着他越发粗重的喘息,越发苍白的脸,这是恐惧,它想,眼中有一丝戏虐,但想起自己遥无音迹的狼子。
它愤怒了,它要抱复,立即马上,眼中戏虐消失,凶狠残暴重现脸上“嗷呜”一声向前方的蝼蚁扑去,“啊”一声怒吼。
小晨被巨狼扑倒在地,一声重响,只觉五脏六腑好似错位般,想把一切都吐出来,幸好,地上有层层落叶覆盖,不然非得骨断筋折,但仍是眼冒金星。
突然,脸上一暗,下意识伸手去挡,“啊”巨痛袭来,细看时,却是巨狼经这一挡,原本想咬在脖子上的獠牙,咬在了肩骨上。
“痛"这是小晨唯一感觉到的东西。无边的巨痛,想着老爹,娘亲,想着跑远的小彩小虎,眼前一片模糊。挡着巨狼的双手一软便跌落在地上。
思想慢慢消逝,在彻底昏去之前,却好似听见了模糊不轻,断断续续的狼嚎,这声音好熟细,然后便昏了过去,陷入了黑暗。
好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没有,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方向,没有目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只是走啊走,不知走了几分几天几月几年还是几世。
“好累,不想走了,停在这吧,停在这吧。”心中想着,便想停在这,却又好想听到了一声“嗷呜”“嗯,什么声音,谁在那,在前方吗?我想看看是谁在前面,因为这呼唤,好熟悉。”
想着便又向前面走去,又走了不知多久,正准备再停下,却发现前面一丝亮亮的光,看到它便在向前走去,走啊走,兴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好像一个门,很亮很亮,走过。
一瞬间,刺眼的阳光便照在脸上,好痛,好刺眼,好想流泪,为什么一片喧哗,嗯,谁在说话,好吵,这声音好熟悉。
“小…小…小晨、小晨、晨、晨儿,晨儿。”“嗯,娘,好痛”泪水流下,瞳孔回缩,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娘亲。娘亲满脸泪水,神态好像很疲惫很累,连发鬓上都多了几丝发白。
“晨儿,晨儿,你没事吧,你可吓死娘亲了,没事,不痛,不痛,晨儿。”泪水又在娘亲脸上流落。“娘,我没事,要感恩,感恩让自己还活着的一切,娘。”声音嘶哑,苍白的脸上却努力露出笑容。
“娘,我渴。”“傻儿子,娘给你拿水……嗯,慢点,慢点喝,别呛着。”“咳咳咳"“我都说慢点喝,没人给你抢,傻孩子。"看着孩子喝着水,兰惠总算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想起三天前小虎狂奔回来,并大喊着,“狼,狼"经过赵铁树一脚狠踹,才让其平静下来,问他什么狼,就听他说在山涧那碰到了一头巨狼,还说晨儿,小彩还在后面。
当时自己满脸惨白,差一点晕过去,也幸好,前两天才大狩猎后,孩他爹留在家里 。当时孩他爹拾起一个铁叉便像疯了一样向山涧跑去,几个猎户也跑去了。
在半路又碰到一脸煞昏倒在地的小彩,最后才在山坡上看到满身是血的小晨,当时还以为不测了。听说孩他爹一脸怒吼跑上去,就像疯了一样,还是赵铁树摸了摸,发现小晨还有心跳,才喝住了孩他爹。
孩他爹一听没死,抱起子晨便像家赶去,两刻钟的路,一刻钟便跑了回来,直接来到村头求白爷爷。“因为只有他有知识,年岁长,医有理。
白爷爷看情况后也是竭尽所能,发现小晨只有左手和左肩受伤,没动筋骨,敷上上好草药,又三天,小晨才醒来,自己守了三天,都快吓死了。
小晨听到娘说的话,想起巨狼将自己扑倒,怎么可能只是伤了肩膀,怎么还留自己一命,猛然想起自己昏倒前,听到的那一声雉嫩的狼嚎,脸上挂起了笑容,竞好像有那么几分得意。
兰惠发现自己儿子突然露出的笑,一脸震惊“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娘啊!"说着一脸担心的用手去摸儿子的额头,发现也不热 ,很奇怪。
“娘,没事,我很好,就是饿了,还有就是想到自己能活命是不是巨狼宽恕了自己,想到连巨狼都不杀自己,所以才笑。”小晨解释道。
“是啊!连巨狼都宽恕自己儿子,你真是命大,要是下一次该怎么办,不对,要是巨狼这一次没放过你该怎么办,是不是嫌弃我儿子又瘦又黑,觉得不够塞牙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