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舒曼琪的女人,美国舒氏药业的,前段时间刚刚跟潇逸辰订婚的那个!”
“舒曼琪?我知道,前段时间少爷让我查过她,她是舒氏药业总裁舒军的长女,有个弟弟,但是并不成器,所以舒氏现在是她在掌控,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两年前,潇氏与舒氏暂缓风云计划后,她曾经力挽狂澜把舒氏救活。”
琰墨玦回国之后一直在梓桐纠缠在一起,后来再加上受伤养病,关于这次美国之行还没来得及跟自己说太多,只是有天晚上提过这一点点,不过他可以断定那个女人是个关键点,找出度欣妍的关键点。
“她跟度欣妍关系你查过吗?”
“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应该是因为潇逸辰才认识的,其他的还没查到!”
“那两年前她是怎么力挽狂澜的钱从哪里来的?”
“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恐怕不好查!”
“寒雨,你智商见长啊!”
琰墨寒吃力的坐起来,用手按着太阳穴,满是疲倦,全身如同散架了一样,极度不舒服。
“少爷,你醒了!你可把我吓死了!”
“又不是第一次发作,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你这次毒发提前了!”
寒雨从阳台走进来,也是一脸的疲惫,昨晚折腾了一夜,又被这个男人打了个半死,全身都疼的厉害。
“这个月都毒发了两次了,不是也是什么事都没有!”
“两次?”
琰墨寒:“......”
裴庆:“......”
少爷,你不是说不告诉寒雨吗?
“琰墨寒,你毒发竟然没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老婆,行不行?”
“滚,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解得毒?”
“有机会再告诉你,我要去找沐梓桐!”
说完,琰墨寒跳下床,整理衣服才发现身上的纹理竟然还在。他将双手抬起,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腿,一脸困惑的看向寒雨,“怎么还在?”
“不在在哪,你这是要撵我走吗?”
“寒雨,我说的是这些纹,每次毒发结束后不是就会消失吗,为什么这次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有能耐你去把度欣妍找来问清楚!”
寒雨怒吼着,他现在关心自己的毒了,不是还要去找女人吗,不是毒发了也不告诉他吗?
“我知道我没有那能耐,我把欣妍弄丢了,又把梓桐弄丢了,我他妈的怎么不把自己也弄丢?”
琰墨寒长臂一挥,就将床边的台灯一把扯到了地上,随后一脚抬起,一旁的椅子也被彻底摧毁。
他在发泄,他在懊恼,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能耐,也不会忍心伤害到欣妍,若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能耐,现在又怎么会找了一夜都没找沐梓桐,一想到她中了onlykiss,说不定正躺在某个男人的身下,他的心就堵的无法呼吸,她是他的,沐梓桐是他的。
心里好痛,痛到失去知觉,痛到无力回击。本以为她不会是她的软肋,本以为她不会受到伤害,本以为她会一直开开心心的笑,是他把她推到刀尖,把她推到自己的前面,推到敌人的面前,如果不是他将她暴露在阳光下,如果上次上海之行他没有公布他们的关系,或许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桐桐,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不知道,我以为他们不会碰你!”
琰墨寒双腿跪地,颓废的看着天空,阳光要命的刺眼,他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梓桐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在倾城别墅!”
“你说什么,梓桐找到了?”
听到寒雨的话,琰墨玦如同抓到了生命中的一棵稻草,找到了,她没丢,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活了过来。他一跃而起,站到寒雨面前,他说她找到了!
“早晨她被人丢在别墅门口,我们的人并没有看到送她的人,不过她现在还在昏迷,医生检查过,并没有受伤,休息休息就应该能醒!”
寒雨刚说完,就感觉身边一阵风飘起,琰墨玦飞快的往外跑,他想见她,想看看她好不好,想问问这一夜她有没有害怕,想亲亲她,告诉她他会一直在。
“墨玦,你确定这样去见她?”
“......”
琰墨玦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怎么忘了,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怎么能见她?
“寒雨,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裴庆听到丑这个字,心口突然紧紧的揪了一下,抬头看向寒雨,满是警告,他们都知道谁都不能说他丑,那是会要人命的!
寒雨用手摸了摸鼻子,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每次毒发他都不会让琰墨玦看到自己,所以他并不知道毒发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好在每次结束后他都恢复原状,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花纹没下去!
“裴庆,给我拿面镜子来!”
“这。。。。。。”
“这什么这,是不是我把你的腿打折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命令了?”
“我这就去!”
虽然裴庆极不情愿,但是不可否认他无法违背少爷的命令,于是拿了面镜子,递给他,随后退后几步,随时准备逃命。
琰墨玦照着镜子,手竟然止不住的颤抖,原来每次毒发他是这样的?
男人嘴角突然弯出没有弧度的笑意,让人看了觉得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怪不得上次沐梓桐看到他毒发的脸说他是鬼!说他丑!现在这张脸还有哪里能看?
丑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样子!
如果一直这样子,她还会要他吗?
【“丑八怪,你妈妈就是丑八怪!等你长大了,肯定也是丑八怪,这叫遗传,你懂不懂?”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我妈妈才不是丑八怪!”
“她还不丑,你看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我都没见过那么丑的人!”
“你再说,你再说我打死你!”
啪!
“琰墨玦,你敢打我,我回家告诉我爸爸,你给我等着!”
。。。。。。
“叫你打我儿子,我踢死你,踢死你!有爸生,没爸养的畜生,我踢死你!”
琰墨玦躺在地上,护着头一句不吭,嘴唇紧抿,没有一丝惧怕,他没有错,他们凭什么那样说妈妈,如果他们还骂,他还是会打他们。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他才6岁,他不是故意打架的!”
“打架还分故意不故意,6岁就知道打架,大了还得了!他就是没有爸爸的小杂种,还有你这样一个丑婆娘,不如早早死了,省的浪费粮食!”
“妈妈,你不要求他,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要你求他!”
琰墨玦爬到妈妈身边,愤恨的目光瞪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倔强中带着一丝戾气,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倒把男人瞪的有点发虚。
“好啊!我们村子发善心收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走,去找村长,你们别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不要,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赶走!”
“不赶你们走,让你儿子接着打架吗?还有,就你长的这个样子,怪不得你男人不要你,我要是你男人,整天对着你这张脸,恐怕都吃不下饭去!”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我打死你!”
“嘶!你个小畜生,还敢还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男人一脚将琰墨玦踢飞,随即走过去又一翻的拳打脚踢。
“不要,不要打他,求求你们,不要打他!”
琰妈妈呜咽着,哭喊着,天地之大,为何就没有她们母子的安生之地?
“妈妈,我们走!我们不要求他们,再也不要求任何人!”
“墨玦,妈妈对不起你!可是我们还能去哪里?我不该把你带出来的,你留在那说不定还能过得更好!”
“妈妈,我不会跟你分开,你是我妈妈,永远都是我的妈妈!”】
“裴庆,去给我拿个面具!”
“是!”
倾城别墅里,沐梓桐安详地躺在床上,紧皱眉头,嘴抿成一条线,似乎在纠结着什么,额头上算是汗。
琰墨寒坐在床侧,手缓缓划过她的脸颊,心中满满的全是依恋与懊恼,他不知道这一夜她经历了什么,她的脖颈上有新的吻痕,但似乎并没有受到侵犯,血液检测有onlykiss的成分,给她解毒的人却没有出现。
想着一个月之内如果找不到那个男人,她或许就会永远离开自己,心中就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将她推入这场危险的游戏,懊恼,悔恨,还有害怕,所有情绪都掺杂在一起,反复戳伤自己,无法闪躲。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不要,求你,不要走!”
“桐桐,你醒醒,我不走,不走!”
琰墨寒将沐梓桐紧紧抱在怀里,下颌放在她的颈窝,“别怕,桐桐,我在!”
沐梓桐睁开眼,感觉到熟悉的气味,心中安定下来,原来刚刚只是个梦,好真实的感觉,都快要被吓死了!
她用手推了一下琰墨玦,想坐起身来,发现她被他紧紧抱住竟然动弹不得,他把她抱这么紧干吗?
“墨寒,你先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琰墨寒听完全身一僵,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到她?
“你,你刚才做噩梦了!”
“我知道啊,你先把我放开!噩梦里没死,醒了都要被你给勒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