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还在播放,记者们嗅到八卦味道,纷纷扛着长枪短炮,来到了唐时面前,出声询问:“唐总,视频中女人的名字不是您今天带来的女伴吗?”
“对于自己带来的女伴,慈善晚宴还未完,就与别的男人滚床单,您作何感想?”
而站在一旁,一向爱面子的唐母,此时,脸黑到了极点,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冷着声音道,“大家都别误会,我儿子可从来没承认过她的身份。”
唐时时紧绷着脸,看不出半点喜怒,半晌,低哑的嗓音从薄唇中溢出,“我相信一心。”
“而且,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别人操心,我会处理。”
旋即,他淡漠的目光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迈开长腿,大步离去。
唐母沉下脸来,叫来了几个保镖,一同上楼去抓奸。
池婉儿上前搀扶,红唇微勾,心中暗自得意,现场的嘉宾们也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紧跟了过去。
……
唐母等人走的越近,就越能听见里面的男女呻吟声就越大。
现场的大部分人都多少见过世面,可如今听着里面痛并享受的声音,都禁不住红了脸。
“打开!”
保镖大步走上前,齐齐铆足了力度,冲上前‘砰’的一声就撞开了门,‘咔嚓’一声打开了灯。
众人清楚的看到了床上那一对光裸着的后背,做在兴致上的璧人,完全忽略了她们的存在。
唐母的脸白一阵红一阵,怒不可揭道,“叶一心……你真是恬不知耻!”
说着,她便挥了挥手,保镖上前,用力扯开了被子。
“做什么!”韩谨言被惊觉,怒声呵斥,一把扯过了被子。
而他怀中的女人卷缩着身体,发出哽咽,“呜呜……”
“等……等一下!”
这时,忽然人群中有一个人再喊,“我怎么觉得她长得不像那叶一心呢?”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齐齐望了过去。
果真。
韩谨言,他们猜得没错。
可床上躺着的女人,却怎么也无法与叶一心的脸对得上!
而是……簌簌!
此时她的情况狼狈至极,身上遍布了红痕,流着眼泪,口被胶布给堵住。
怎么会是她的?
叶一心呢?
韩谨言看到自己睡的女人竟是簌簌时,像吃了苍蝇似的,整张俊脸都苍白,毫无半点血色。
想到刚才叶一心的话,他勾唇,苦涩一笑。
这算是自作自受吗?
悲愤之下,他一件又一件的穿好了衣服,狠狠瞪了眼风淡云轻的唐时,离开!
唐母走上前,一把扯掉了簌簌口中的纱布,厉声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簌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池婉儿。
只见她侧过头来,美眸瞥向了她的那一眼中,充满了冷冷的警告。
簌簌害怕的缩起了身体,摇着头,崩溃的喊道,“我不……不知道。”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沉浸在这场闹剧讨论中,唯有唐时的双眸专注的看着房间周围,最后落在了那地毯上点点血迹!
紧接着,他对乔北递了个冷眼过去。
乔北胳膊都腾起了鸡皮疙瘩,心领意会的帮忙驱散着人群,“好了好了,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不闲这个屋子脏啊!”
随着他的话,大家兴致全失,结伴离开。
唯有唐母还觉得很奇怪,想要到处绕着房间四周走走,乔北赶紧上前,阻止了她,坏笑道,“老太太没想到您这么高端的女人,竟还有喜欢窥探做别人隐私这个爱好呢?”
唐母不善的瞪了他一眼,让池婉儿搀扶着她也离开。
最后,房间里只留下了唐时和乔北二人,他再也绷不住镇定,顺着血迹走到了床处,大力掀开了床板。
果然。
叶一心正躲在里面,手腕上被碎花瓶割了一个大口,还往外流着血,眼皮子直打颤,整个人都虚弱的不行。
唐时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揪住般疼。
这个傻丫头,竟然用自残来缓解体内药性!
随即,利落脱下了外套,给叶一心盖上,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出来。
乔北看着地上那摊血都吓傻了,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时哥,这……”
“找医生,立刻!”他的声音并无半点情绪,透着一股入骨的寒冷。
……
“砰!”
唐时重开了一个房间,黑着脸,抱着叶一心进去。
“热……好热……”
怀中刚清醒过来的女人一点也不安分,一会儿胡乱摸一摸男人的腹肌,一会儿又扯着自己的衣服。
眼瞅着,她又要拉自己腰侧的拉链,唐时将她放在床上,大手抓起了一旁的毛毯,给她包裹住,“不许动!”
“我好难受。”被下了药的叶一心脸红透了,呼吸急喘。
抬起了眼,见到是他时,眼底里氤氲出了一抹水气,似呢喃,“还好是你,你终于来了……”
唐时的心被她牵连的蓦然一疼,手捧住了她的脸,柔声道,“乔北已经去找医生了,你在忍忍。”
“你不要碰我。”叶一心用着身上仅存的力气,后退,“现在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怕一会儿会失控,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唐时深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果然……
她怎么敢奢求唐时真的在意她?
叶一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视线渐渐朦胧,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药效再次发作,小腹那里不停往上涌热潮,她整个人都无力倒在了床上,抱着膝盖,卷缩成了一团发抖。
唇泛白,“啊……”
泪水汹涌落下。
从小她在孤儿院遭受过那么多暴力,不也是那么一路忍着过来了吗?
或许这一次,忍忍……也会过去的。
就在她身处在这热火中,忽然,她的额头上被一个冰毛巾覆盖上。
一时,不适感竟消散了不少。
叶一心撑着稍稍恢复过来的意识,睁开了眼,竟看向了站在她床沿边,原路返回的唐时。
他端来了一个水盆,里面全是刚从冰柜里砸出来的冰块水,白衬衫的袖子被微微卷起,露出了小麦般古铜色的小臂。
他眉眼精致,此时,正专注的盯着水盆浸透的毛巾。
见冷得差不多,他赶紧掏出来,又给叶一心换着冰上。
见她正看着自己,唐时出声解释道,“医生还没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地,替你缓解不适感。”
有他在身边,叶一心立马就安心了不少,喉咙滚动,嗓音沙哑无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要负责,就负责到底。”唐时低哑的声线难得温柔,深沉的黑眸也凝望着她。
水的温度极低,他捞出毛巾后,一双骨戒分明,极其好看的手被冻得通红,还有几处被冰刮到的伤痕,看着都疼。
叶一心猛然抓住了他的手,按捺不住心中的感动。
唐时那么讨厌麻烦的人,她以为,他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浑浊的大脑,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那一年,她刚上小学,班里流行《大话西游》,她踩着桌子,插着腰高喊,“我未来的男人要跟至尊宝一样,是个举世无双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手拿绝世宝剑,踏着七彩云彩来娶我!”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男孩,她猜中了开头,nbsp;却没猜中这结尾。
唐时抽开了手,嗓音淡淡,“没什么好看的。”
话落,叶一心的手臂就猛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借着力度,身体微微倾斜,堵住了唐时的唇。
一滴泪水从眼角处分泌,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