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没听错也不能饿到大佬。
唐初雪当即让人端了饭来,李斯年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爷您……”
唐初雪话没说完,李斯年捂着胸口眉头微皱,轻轻咳嗽两声。
“唐姑娘,刚才郎中说,王爷不能累到。”旁边侍卫说道。
唐初雪上下打量李斯年一番,见他脸色当真苍白如纸,认命拿起筷子。
就当是照顾幼儿园小朋友了,身为队友,她要尽职尽责,争当年度好搭档。
“啊,张嘴。”
“真乖,喝口汤好不好?”
“王爷,再吃一口嘛~”
当日,屋内的侍卫自觉守在屋外,他们看不下去了,但他们也不让别人看。
准王妃和王爷的狗粮,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可怜的老凤在门口徘徊了一个晚上,愣是没找到能进去的机会。
而此时,商行外马车上。
唐雪梨收拾好的东西,堆了一整个马车。
她知道大势已去,留下来做不成事,反而容易被那两个乱臣贼子给反扑。
“主子。”西堂主跑过来,看着唐雪梨招手,压低身子凑了过去。
唐雪梨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此事若是办好,调你去京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西堂主喜得一双眸子在夜里都烁烁放光。
马车飞驰,唐雪梨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向李斯年住处的目光满是恨意。
唐初雪你等着,好戏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翌日,天明。
唐初雪还没起来,就被白露一个虎扑夺走被子。
“小姐,您再不动身,王爷可不带您了!”
白露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得知是要出去选府邸,唐初雪拿冷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几分。
穿了一身水红衣服,匆匆往前去。
到了二门,李斯年已在马车上等着,看着唐初雪红衣雪肤,目中闪过几分惊艳。
“我脸上脂粉没晕开?”唐初雪伸手摸了摸脸。
“嗯。”李斯年淡淡应了一声。
唐初雪随手抹了两下,白露也真是,都没提醒她,这古代没有随身镜子真不方便。
“今日衣服很衬你。”
李斯年清冷的声音传来,唐初雪手上一顿,抬眸看去李斯年已经转头看向窗外。
大佬……喜欢红色?
不会是老凤在大佬面前胡说八道,把大佬带偏了吧?
大抵因为早上的缘故,这一路李斯年对上唐初雪的眼神,就慌乱移开。
偏偏脸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
唐初雪心里一阵想笑,大佬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两人一日看了几个宅子,风格极为风雅。
其中数东街巷子里的宅子最好,一连三套,一间是上任府尹的,两间都是过往富商的。
把三进宅子打通,做王府府邸也就够用了。
只是回程的时候,下了丝丝冬雨,虽然没淋透,可也打湿不少。
回西厢房换了干爽衣服,又喝了碗驱寒的汤。
抱着暖暖的茶杯,唐初雪舒服地叹了口气,冬天还是窝在家里最爽啊。
“真是黑了心肝,怎么能有这样的人。”
墨玉从外面骂骂咧咧着进来。
她向来性子沉稳,少有生气的时候,看她这模样,唐初雪八卦的小耳朵瞬间竖起来。
“这是谁惹到我家墨玉了?”唐初雪笑眯眯地问道。
“小姐,哪里是别人惹到我啊,是有人在咱们这宅子外面埋了黑炸药。要不是老天见怜,给了一场冬雨,咱们这宅子都要炸飞了!”
墨玉连说带比划,小脸气得粉红粉红的。
唐初雪脸色也沉了下来,黑炸药是严格管控的东西。
“放药的人抓到了吗?”唐初雪问道。
“抓到了,王爷正审着呢。”墨玉说道。
唐初雪起身匆匆往东厢房去。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把一切都招了。
“爷!小姐!您饶了我,小人就是个跑腿的!出主意的是那个自称贵人的贱女人,办事的是东西南三堂堂主,跟小的没关系啊!”
唐初雪脸色一冷,原文女主还真能折腾!
她没腾出手去对付唐雪梨,唐雪梨倒是先下手了。
“她现在在哪儿。”李斯年冷声问道。
“小的不知道,她是昨天晚上就不在商会了。爷爷,祖爷爷,饶了小人吧。”书生连连叩头。
唐初雪这才看清楚,这书生就是当初难民营的王宽。
当初在难民营,好歹还有几分傲骨,如今除了他那一身衣服,哪还能看出是个书生。
“欺人太甚!点左右两排急行军,速速备马。”李斯年声音中蕴含着怒气,猛然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王爷。”
唐初雪急忙拉住李斯年的手:“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追人。”
这两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相处这么长时间,唐初雪也没见过李斯年如此生气的时候。
她拉着李斯年的手,不觉紧了几分。
“算了吧,咱们又没事。你要追杀她,难道要造反不成?”
唐雪梨就算再不济,也是个皇后。
李斯年沉默一时,声音淡然飘渺,却带着坚定:“反了又如何!”
唐初雪脑子嗡嗡作响,不是她觉得李斯年做这个皇帝,不如原文男主。
而是如今四海皆静,若是他起兵造反,必然天下共诛之。
“我……”
唐初雪踮起脚尖,一把捂住李斯年的嘴。
“王爷,不要再说胡话。”
此时鲤城之外。
唐雪梨站在甲板上,脸上带着笑意。
那么多炸药,必然能把他们通通炸死!
至于留下的人,她从没想过能不能带走。
船离鲤城越来越远,一直没看见爆炸的火花,唐雪梨心中逐渐不安。
那些该死的贱人,不会是背叛了她,压根就没去放炸药吧。
正想着,就看见天上一片片云朵飘过来,逐渐堆积起来。
黑云压顶,风雨欲来。
可鲤城下了这么多日的雪,怎么可能有风雨?
唐雪梨心中惊疑。
跟在她身边的下人,瞪大了眼睛,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这是不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