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唐雪梨半撑着脑袋靠在案桌上,鲜艳的红唇微微翘起。
“娘娘奴婢亲自去看过了,太师确确实实还在昏睡。”
唐雪梨眸子微转,纤细如白玉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太医可说了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吗?”
跪在地上的人畏惧地看了的她一眼,随后垂眸低声说道:“太医说太师捡回了一条命……”
“什么?”
唐雪梨一惊,顿时直起身子,眉宇之中满是厉色。
没想到那老不死的东西命竟然这么大,这样都没能将他弄死!
唐雪梨脸色瞬间就变了,直接翻身而起,袖子直接回到了桌面上的所有糕点。
随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唐雪梨拧紧眉头,心中狐疑,不是说那毒狠?怎么连个人都杀不死?
一时间,她的面目也跟着扭曲了起来。
“一群废物!”
如果那老头子没有死的话,到时候告诉唐初雪真相,那她不就完了吗?
唐初雪那个小贱人诡计多端,谁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思及此处,唐雪梨更加的气愤呢,眼中更是划过一抹凶狠的杀气。
不行,那个老头子必须得死。
可现在唐初雪已心生怀疑,太师定然是重兵把手,她又如何能够闯得进去?
这时候她的心腹丫鬟走了过来,轻轻在耳边喃道:“皇后莫急,他们不是说了,虽然这太师大人生命无忧,但这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
丫鬟意有所指,唐雪梨微微挑眉,看着宫外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倒也是,只要那老东西威胁不了本宫,没有,死都不重要,若当真死不了,指不定还能够成本功控制唐初雪的把柄。”
说着,她勾着红唇笑了起来。
一瞬间,心中的阴霾也消失了不少。
唐初雪,想要跟我斗,怕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于是,她便如此心安理得的回到了榻上。
太师府中,唐初雪看着太师入神,不由叹了一口气。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唐雪梨下毒的证据,替你讨回公道。”
站在一旁的唐伯看到唐初雪如此有信心,不由感慨:“大小姐有心了,若是太师醒来知道你如此的,想必一定会很开心。”
唐初雪勾唇,眼中漫着淡淡的无奈。
“我不求别的,只求爷爷能够醒来就好了。”
说着,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手帕,开始替太师擦脸。
而就在这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哨响,唐初雪侧眸,随后走了出去。
很快一名手下便走了过来,恭敬的将一封书信递给唐初雪。
“王妃,这是王爷传来的消息。”
唐初雪翻开信看了一眼,目光微亮,略有些激动的问道:“王爷现在身在何处?”
“王爷现在已至城外。”
“好!”
唐初雪一脸惊喜,目光落在深宫方向,眼底浮起一道光芒。
王府
李斯年刚回到王府,唐初雪就迎了上来,看到唐初雪红光满面的模样,李斯年笑着道。
“王妃如此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是来迎接我的呢。”
闻听此言,唐初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然也是来迎接王爷的。”
唐初雪的话逗乐李斯年,他走上前将女子拥在怀里,轻声道:“放心,那人已经被抓回来了,现在就在王府的牢房里。”
闻听此言,唐初雪微微眯眼。
“如此甚好,你同我一起去牢房?”
牢房当中,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只是身体完好无损,想来李斯年是为了留给她,所以便没有动。
看着眼前的男人,唐初雪想到信中内容,眼底略过一抹寒光。
“军队驻扎在城外时看到这个人背着大量新鲜的银杏树叶在码头等船,如今并非银杏叶生长的季节,多有蹊跷,知道你正在为此事发愁,所以我的人便把他给带了回来。”
李斯年淡淡地解释道。
也是此前听叶宇宸提及了几句,李斯年这才反应过来。
闻听此言,唐初雪目光微微沉了下来。
看了眼男子背的银杏叶,眸光带着几分寒意,她来到那人身前冷冷地问道。
“此时并非银杏生长的时节,你这些银杏叶是何处而来?为何光有树叶却不见枝干?”
一声一声的质问在那个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没有想到这眼前的人竟然如此的嚣张。
他的目光带着一些躲闪,“这都是以前的一些枯树了,所以……”
“枯树?”
唐初雪一阵冷笑,眼底带着几分冷光,随后用一根棍子挑起男子的下巴,“你告诉本王妃说是枯萎的树木是真当本王妃傻子吗?”
那男子脸色大变,神情慌张,眼看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心中忐忑不安
“若是你不说实话,本王妃便上酷刑。你可知什么是十大酷刑吗?”
她淡淡地说到,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刑具上。
看到那些刑具,男子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没有想到眼前女子竟是如此的狠毒,居然要用这些东西,这还是个女人吗?
他胆战心惊的看向一旁的李斯年。
而李斯年也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那些刑具,微微撇头。
“既然本王的爱妃想要使用酷刑,自然是可以的。”
男人瞬间脸色大变,慌忙开始跪地饶:“王妃娘娘饶命啊,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的呀,实在是家中有老有小,被上面的人逼迫了,才将这些树叶给丢掉的。”
唐初雪没有想到眼前的人这么不惊吓,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若有一句虚假的,小心你的命。”
闻听此言,那人立马抖了出来。
“这些叶子是一个宫女交给我的,给了小的不少金子,让小的拿出城外处理了。”
宫女?
唐初雪和李斯年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你说是宫女就是宫女?你这话本王妃不信,若是你能说出那宫女的模样,我便信你。”
“模样……”
男人满头大汗,连忙用袖子擦了擦,嘴里念念有词,绞尽脑汁回响着。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那个宫女的脖子上有一块胎记,长相、长相我实在是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