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染悠璃完全变呆滞了。
西门保站在御花园内,笑盈盈的看着染悠璃,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处假山,假山石头上正好有一处凹槽,染悠璃的身体被放在上面,非常合适。
“染悠璃,不如跟我解释解释,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他用手撩起她的长发,细白的脖颈处那个红色的咬痕还异常明显。
染悠璃?他叫自己染悠璃,他生气了吗?还是,他就是岳无殇,他是岳无殇!他刚刚说了,我们的麟儿…
“你是岳无殇!”她肯定的说。
西门保低低笑一声,抛开容貌不说,此时的他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岳无殇。
“你是岳无殇!”她又说了一遍。
西门保眸色渐深,一把抓住她指向自己的手指,“你还没跟我解释,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圆房了?”他的眼眸深处仿佛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染悠璃不敢触碰,只好老实回答,“没有圆房,这是他咬的。”
“你是岳无殇”回答完只后她执意再问,尽管自己能够确定答案,可是就想要听他亲口说一遍,否则她不安心。
西门保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
“是,我是岳无殇,你的夫君。”
西门保的最后一个“君”字,消失研磨在两人的唇瓣上,他一手揽住染悠璃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染悠璃像块木头一样,任他索取。
“麟儿!”染悠璃突然惊醒,令西门保十分不快。
“我说了,他没事!”西门保要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动作,被染悠璃推开。
“你还没和我说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染悠璃问,“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西门保洒然一笑,“这重要吗?难道这些在你心里,比我活着还重要吗?”
染悠璃不敢说是。
“你此次前来,就是让夜无克答应你那一个条件的?”
西门保继续笑,“看来你都知道了。”
“他都告诉我了,我当然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幼稚。”染悠璃忍不住说。
“幼稚?我哪里幼稚了?”
染悠璃点点他的胸口,“你有千万种方法可以把我们接回去,可是偏偏只身犯险,来朝夜国,你是自己送入虎口,以我对夜无克的了解,他肯定不会让你如愿。”染悠璃分析的说。
“且不管他如何做,你愿意跟我走吗?”西门保问。
染悠璃犹豫了。
西门保的脸色越来越差,“我费尽心思,就为了接你们母子回去。麟儿是我的孩子,我都知道了。”
染悠璃摇头道,“你知道的,如果没有他,丞相府可能…”
“我知道,我已经替你们报答了夜无克,如果不是我西凉的加入,他早已经被独孤城打败了。可能在战场已经人头落地。而朝夜国也已经不复存在”
他说的确实对。
染悠璃无法反驳。
“你爱上他了?!”这是西门保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但事到如今,他只能问出口。
“爱?”染悠璃如惊弓之鸟,“不不不”她连连摆手,“我不爱他”,因为是不爱的,只是喜欢,比朋友的喜欢要深一些,但远不如对岳无殇的喜爱,她只要站在岳无殇的身边,昔日那些曾经升起的对夜无克的片刻心动便被秒杀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坚定,她爱的是岳无殇。
“那你为何还要犹豫?你说是欠他的人情,好,我已经帮你还了。你以为我不能把你们带回去?我只是不屑于手段,我想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回去”西门保抓住了染悠璃的一条胳膊。
“你变了”染悠璃突然说,“你和以前有一些不一样。”
西门保一愣。
“我失忆了”他也不隐瞒。
“你失忆了?”
西门保把失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单单把有关她的记忆忘却,是因为痛苦吗。
“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我是说以西门保的身份。”
染悠璃点点头。
…………
“娘娘呢?”夜无克冷着脸,葛连回头一看,何时不见了?
“还不快去找!”夜无克隐忍着怒火。
“是”
大火已经烧的凤栖宫完全没有我挽救的余地,但夜无克还是名人一桶一桶的往上面浇水。火舌巨大的像一条巨蟒,席卷整个宫殿,上空中冒着滚滚浓烟,火光冲天,将周围照的比黎明还要亮堂。
“肯定是他干的”夜无克突然想。
他对天大笑了三声,立刻掉头就走。
“陛下,您—”染秋禾疑惑的看他,夜无克说了句,“你在这等着吧”
如果是他干的,那他不可能伤害他自己的孩子。
夜无克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染秋禾抬起袖子又抹了一把眼泪,“麟儿啊,你可如何是好啊。”
他四处看了看,没有染悠璃的身影,“璃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回答他的只有大火燃烧的声音,还有木头轰然倒塌的噼里啪啦声,染秋禾随之一抖,哭的更惨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葛连急匆匆的寻找,没有发现染悠璃的踪迹,他先是去了招待西门保的宫殿,空无一人,像个无头苍蝇,索性直接喊起来。
“娘娘,皇后娘娘,您在哪儿啊—”
“嘘”
西门保拉住想要出去的染悠璃。
“我还是担心。”染悠璃说。
“你不相信我?”西门保挑眉道。
“你失忆了”所以可能不会像以前一样。
“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染悠璃推开他要靠近的身体,“我不怀疑,你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为什么抗拒我?”
“因为这是在皇宫,在夜无克的皇宫,我觉得这样不好,我心里难受。”
“你爱他?”
“我说了,我不爱!”染悠璃有些生气,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重复问这个问题。
“你爱他!”
“好了,我爱他,行了吗?”染悠璃赌气。
一个嘴唇猛地封住她的,像是席卷的烈风一样在她口中扫荡,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个吻,带着西门保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