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有事忙,你当他像你一样整日悠闲,无所事事。”岳无殇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心都挂在赵静身上,可惜赵静对她一点儿没那个心思,倒是对那个叫艼芷的丫鬟有些不同。就算赵静是他的手下,他也不能逼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而且强扭的瓜不甜,就算父皇能够答应让妹妹嫁给赵静,她也不可能幸福。
“哼,皇兄就知道欺负赵静,每天都这么多事要他做,你手下多的是人,怎么什么都让他干?”岳无殇好笑的看着岳珊儿,“怎么,你这是心疼了?”
“就是心疼了!”岳珊儿性子直来直往,人也单纯,有什么说什么。
“他不是你的良人,还是放弃吧,都城里有大把好男儿,珊儿可以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赵静他不喜欢你。”
“我不听我不听!”岳珊儿气呼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我才不管,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其他女子啊,只要他没喜欢上别人,就有可能喜欢我!”绕来绕去的,岳无殇根本没听。
“来人,把公主带到一边休息。”
“皇兄!”岳珊儿不甘心道,可岳无殇已经走远了。她可怜巴巴的屏退丫鬟和宫女。
“我想一个人走走。”
其实她是想找赵静去。
可惜赵静真的有事,他在处理岳无殇交代的情报问题,岳无殇在私下建了各国的情报组织,专门网罗各国之间的秘事,而这次赵静去总部,是要告诉里面的人,要把朝夜国染丞相家的事情提到最高等的消息中,随时掌握,一旦都风吹草动就要提前预防,实在解决不了的,就要立刻禀告太子殿下。
回来的时候,赵静在街头犹豫不决,尤其在看到卖针线的摊子时,他知道艼芷喜欢绣花,但她可能不知道,彩色丝线是岳秋国的特产,这门手艺只有岳秋国才有,如果他买来送给她,她会高兴吗?
赵静黝黑的俊脸发热,旁人也看不出他的脸红,只有赵静知道,他的心跳的比第一次杀人时还快。
“这位公子,是要给心上人买丝线吗?”卖丝线的大婶和蔼热情的招呼他,“您看看,这都是最新染出来的一批,师傅是宫里出来的人,可厉害了。您瞧瞧,这色泽均匀、光鲜亮丽,您要是买了,姑娘准喜欢!”
赵静招架不住,有些傻头傻脑的赔笑,大婶问也不问,就把东西包好了要递给他,这下他不买也得买了。
“一两银子。”大婶笑眯眯的说,她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顾客用什么样的法子,百试不爽,像这样的公子,乍一看冷面吓人,其实眸子是善良的,而且这样的人最摸不下面子,只要死缠烂打,主动出击,就能如愿,真不知对方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被这样的人爱着,也是幸福的,这样的男人专一,最重情义。
赵静付了银子,只觉得手里的东西像火一样灼热烫手,他几次控制不住想还回去或者丢了,可它又像黏在他手上似的,丢不下来。
赵静回到太子府上的时候,岳珊儿寻找无果,已经不满的离开了。
清河群主坐在她的清欢院,头上的盖头还没掀开。
芍药窃笑着看着她家群主,清河群主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群主,太子殿下很快就来了,您快擦擦手心的汗吧。要不要奴婢给您再开一扇窗?”
“死丫头,竟然敢贫嘴。”清河群主心情好,不跟她计较,这要是换在平日,早就饶不了她。
“啊,群主,殿下来了。”芍药看见岳无殇进来。
岳无殇笑着让芍药出去,芍药笑的一脸**,清河群主更加紧张了,“清河,让你久等了。”岳无殇道。
他揭开盖头,清河群主轻柔的唤了一句,“无殇。”
岳无殇站起身,“清河,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擅作主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无殇,我—”清河群主有些心虚,的确,她事先没有告诉岳无殇。
“不要再说了,父皇已经怀疑我有拉拢朝中重臣的心思,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东西,他很生气。”
“怎么会?陛下一向宠爱你,他怎么会生你的气。当初我父亲一提你我的婚事,他没怎么考虑就犹豫了,怎么会怀疑你呢?”清河群主上前一步走向岳无殇,想要从后面搂住他,被岳无殇状若无意的躲过去,他回头问她,“那为什么今日父皇没来主持婚礼?”
“这”清河群主无言以对了。
“所以,清河,你此举太过轻率,很可能害的我从此失去父皇庇佑,要知道,宫里不止我一个皇子,也不止我一个太子人选。出点什么差错,我就完了。”
岳无殇表面平静,眸中凝起怒意来。
清河群主有些害怕。“无殇,对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嗯?好不好?我也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的,谁让你娶了个太子妃回来呢。我害怕,害怕你和她会日久生情,我一定要过来陪在你身边守着,不让任何女人夺了你的心!”
清河群主往岳无殇怀里钻,岳无殇无情的把她推开。“我还是很生气,短时间内,我不会来你这里,等你真的知道错了,我再来见你。这些日子,你就待在清欢院好好修身养性吧。”岳无殇说完就走。
清河群主跌坐在地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是这样的。”
“群主,您快点起来,地上凉,快点起来。”芍药拉着清河群主,被她甩开。
“这都怪那个染悠璃,肯定是她,是她迷惑了殿下,不行,我一定不能轻易饶了她!”
“芍药,玉璃轩的事情,你日后要多加留意,我要知道关于染悠璃的所有事情!”
“群主”
“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