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兰思养了好久的伤莱昂斯特已经可以下床了自由行走了,实力也恢复到了巅峰时期的六到七成。
在莱昂斯特本打算去探望凯瑟琳的时候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通知,凯瑟琳被撤消了第四席红以主教的身份,同时被从葛兰思开除。
莱昂斯特急忙到了教皇基德曼的寝宫想要问个究竟,但是基德曼这一次居然拒绝见莱昂斯特,但是莱昂斯特却遇见了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告知莱昂斯特凯瑟琳被从葛兰思除名主要因为两点,第一是这一次任务的失败所造成的损失无法弥补,如果继续让凯瑟琳留在葛兰思任职会让很多人不服气;第二点,凯瑟琳已经无法在使用自己的灵印的能力,对于情报收集和审问上的作用大打折扣,虽说凯瑟琳依旧有着灵印灵术师的强大实力,但是在葛兰思根本不缺这样强大的灵术师。而从事间谍职业的人失败就意味着死亡,基德曼陛下也是念旧情才饶了凯瑟琳一命,并且没收了凯瑟琳在葛兰思的财产,但是在凯瑟琳离职前下了最后一个命令,让希望回到莱昂斯特的身边。
失去了双目,曾经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为葛兰思付出,但是就因为这一次的失败,一切的财富,权利和荣耀都离凯瑟琳而去,只是因为这一次的失败就抹杀了凯瑟琳曾经做过的一切,这……太不公平了。
随后的一个星期里面莱昂斯特让迪莉娅打听出了凯瑟琳现在所在的位置。
莱昂斯特带着迪莉娅和蜜雪尔站在窗子外面,看着这个葛兰思所资助的小学堂里面凯瑟琳坐在讲台旁边给下面的孩子们讲着什么,那双被移植上去的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的虚空,右手灵巧的五根手指在盲人书上快速的摸索着,通过书上的凹陷判断着书上的内容。
看着凯瑟琳脸上轻松且柔和的笑容莱昂斯特叹了一口气,失去了自己曾经不惜生命而换来的一切,她这样子是真的快乐吗?或许是吧,不用在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危,不用出入各种各样的场所让自己成为不愿意成为的人,有时候失去也是一种幸福吧。
没过多久下课铃就响了,孩子们陆续离开了教室,只剩下凯瑟琳一个人拿起盲人棍敲打着地面,缓缓的向门口走来。
走出来房门阳光打在了凯瑟琳的脸上,即使是双目无神凯瑟琳依旧很美。
“是学生的家长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凯瑟琳似乎注意到了就站在窗外的莱昂斯特。
“是我,凯瑟琳。”莱昂斯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
凯瑟琳听到了莱昂斯特的声音全身一颤,声音有些激动的说:“莱斯?是你吗?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
来到了凯瑟琳的住处,这是一个很简陋的房屋,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柜子,这就是凯瑟琳所有的家具,和原本凯瑟琳任职第四席红衣主教的时候的华贵房间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
“对不起,我的眼睛不方便,如果想喝什么或者吃什么就自便吧。”凯瑟琳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苦涩,但是还有这几分释然。
迪莉娅为莱昂斯特倒了一杯温水,莱昂斯特我这睡呗叹了一口气,说:“凯瑟琳,你真的就这么甘心了吗?”
凯瑟琳苦笑着说:“不甘心又怎么样?基德曼陛下没有杀了我就已经是对我法外开恩了,除了活着之外我还能奢求什么?”
莱昂斯特提高了声音,同时也有些激动的说:“你是一个有才能的人,难道你就这么情愿的在一个小地方教书吗?”
“那又有什么办法?这些都是我应有的惩罚。”凯瑟琳很消极的回答。
莱昂斯特思索了一阵子,淡淡的说:“我有办法。”凯瑟琳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莱昂斯特制止了:“你不用说什么了,明天和我回葛兰思。”
凯瑟琳摇了摇头说:“莱斯别这样,我不想让你和陛下之间因为我有什么不和。”
莱昂斯特说:“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还有现在我以葛兰思第二席红衣主教的名义命令你,明天启程和我回葛兰思,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你的任何用品都由我来负责。”
翌日
莱昂斯特回到了葛兰思,见到了基德曼。
在基德曼的房间莱昂斯特向基德曼说了一件事情。
“陛下……不,母亲大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莱昂斯特很少见的称呼基德曼为母亲。
基德曼听见莱昂斯特对自己的称呼感到欣喜,说:“说吧,是什么事情,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莱昂斯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结婚。”
基德曼微微一笑,说:“你终于想通了,要我亲自去通知戴梦娜那个小姑娘吗?”
莱昂斯特摇了摇头,说:“不需要,我要结婚的对象也不是戴梦娜,而是凯瑟琳。”
基德曼听见了莱昂斯特的回答瞬间脸色一变,说:“你说什么?凯瑟琳?”
莱昂斯特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那个凯瑟琳,凯瑟琳-琼,上一任的第四席红衣主教。”
基德曼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但是最后还是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为什么偏偏是她?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绕她一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变相的保护她。”
莱昂斯特不卑不亢,说:“我这并不是保护她,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我现在要娶她,同时我也希望您能让我来接受葛兰思的情报工作,给现任的第四席红衣主教派发其他的工作。”
基德曼低着头久久不语,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你无理取闹,但是有两件事情你也要答应我,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允许你赢取凯瑟琳,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对于凯瑟琳原本的宽恕政策也有可能取消的。”
基德曼这是在用凯瑟琳的安危威胁莱昂斯特,但是莱昂斯特在基德曼的面前却只能妥协:“好的,我答应过您。”
基德曼微微一挑眉,说:“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你就这样答应了?”
莱昂斯特说:“因为我已经猜到了您大概要说什么?第一应该是戴梦娜的事情,第二件事情应该就是对于教皇的位置吧。”
基德曼微微一笑,说:“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我的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你要赢取凯瑟琳就一定要赢取戴梦娜,而且戴梦娜要成为正房,第二件就是在你们成亲的三年后你必须继承我的位置。”随后基德曼有些疲倦的笑着说:“这个位置我已经做了好久了,久得我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了,大概快有两百年了吧,或许更久,我真的是太累了。”两百年,正常人类的寿命只有八十岁左右,葛兰思成为马希尔帝国的国教也不过三百年左右,基德曼却已经当了教皇两百余年,而且孩纸保持着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她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莱昂斯特睁开眼睛,说:“我答应你。”
随后莱昂斯特来到了公爵府向戴梦娜求婚,戴梦娜一只暗恋莱昂斯特,这份心数年之间都没有过一丝的动摇,对于莱昂斯特的求婚戴梦娜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了,甚至连娶凯瑟琳为偏房的要求也欣然同意。
一个月之后莱昂斯特大婚,场面很隆重,但是莱昂斯特却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凯瑟琳并不是他爱的人,只是想要保护她,而戴梦娜却只是向基德曼妥协的一个条件。
莱昂斯特的记忆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他的心理面还是记得一个人,那是一个并不是很美的女人,但是自己曾经却很爱她,不过后来因为一件什么事情是的两个人反目成仇,到底是因为什么?莱昂斯特却记不起来了。
……………………
灯火通明的葛兰思外的一片荒地里面,至极腰际的杂草在夜风中微微摆动,一个女人眼角带着淡淡的泪水看着远处的葛兰思。
在这个女人的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说:“别哭了,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无情。”
说话的女人就是强不久才和莱昂斯特交过手的女人——【流浪者】中的齐丽雅。
齐丽雅身边的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说:“这个不能怪他,当初是我先做错了事情,他这么恨我也是应该的,现在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属也是好事,祝他幸福,也希望他早日忘了我,过上自己的生活。”
齐丽雅微微皱眉,说:“我们与三大教会迟早是要交手的,你怎么还念着和莱昂斯特之间的那份情?要是战争真的爆发的那一天你会怎么办?伊芙琳。”
被叫做伊芙琳的女人说:“我只希望我能活着,见到他,最后死在他的手里。”
伊芙琳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面会想出了当年的那一幕:
自己是一个游历四方的灵术师,但是在自己游历的路上却遇到了两个人,两个男性伙伴,这两个人都是值得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的人,是最最亲密的好朋友。
一个叫做鲁特,是一个灵术师世家子弟,但是却偏偏喜欢旅行,从中不断的学习,进步。另外一个就是让伊芙琳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那就是装作平民出来历练的葛兰思准第二席红衣主教的莱昂斯特,几人结伴而行三年时间经历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最后自己与莱昂斯特相恋,甚至想好了将来会结婚生子,一起到老。
那一次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中的流行。
伊芙琳兴高采烈的指着流星说:“快看,那是流星,我们许个愿吧。”
莱昂斯特宠溺的笑着,说:“我已经许好愿望了,你呢?”
伊芙琳甜蜜的笑着说:“我也好了,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莱昂斯特说:“我先不说,你说了你的我再说。”
伊芙琳说:“我的愿望就是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莱昂斯特将伊芙琳楼在自己的怀里,说:“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可以实现。”
伊芙琳抬起头看着对自己笑的莱昂斯特便猛地吻上了莱昂斯特的嘴唇,两个人滚落在草地上疯狂的亲吻着对方,最后衣物滑落在原野处进行了第一次最原始的冲动。
但是好景不长,后来的一次,自己三人被当时还只是索特罗斯第二席红衣主教的阿伽门农捉住,阿伽门农做了一个游戏,让伊芙琳进行一次选择。
阿伽门农那如同魔鬼般的笑容看着伊芙琳,说:“我没有那么残忍,我不会把你们都杀光的,但是我又不得不杀人,所以我想让你来做一个选择。一个是你最爱的男人莱昂斯特,另外一个是你一直视为兄长的人灵术师世家子弟鲁特,这两个人之中我只会杀死一个,不要指望莱昂斯特的【生命之树冠】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要把他的头颅砍下来在轰的渣滓都不剩他一样可以死亡,好了选择吧,杀死了你最心爱的男人,你会痛一辈子,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鲁特也会恨你一辈子,但是杀死了自己一直视为兄长的鲁特,你一样会痛苦,而且莱昂斯特一直是鲁特为自己的师长也是好兄弟,你傻了鲁特莱昂斯特也会恨你一生一世,这还真是好难选择啊,要怎么办呢?伊芙琳小姐?三、二、一……做出选择吧。”
伊芙琳双目布满血丝,泪水中还带着淡淡的红色,伊芙琳看了看莱昂斯特,那眼神中充满歉意,最后还是将目光所在了鲁特的身上,鲁特看到了伊芙琳选择了自己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是一丝的欣慰。
一旁的刽子手手起刀落,鲁特的脖子上喷出了鲜红的血液。
……………………
痛苦的记忆将伊芙琳拉回了现实。
“在死在莱斯手里之前,我一定要亲手栽了阿伽门农那个畜生。”伊芙琳和齐丽雅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