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大家的宝贝疙瘩,能不能平安长大呢?
他似乎在感知阿诺的人类体温,又像是在研究自己的猎物,他用苍白而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阿诺娇嫩的脸盘,阿诺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睫毛忽闪忽闪,大眼睛一下睁开了。
阿诺看着木衣,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比自己大的小孩子,阿诺感觉到好奇,眼睛感兴趣地打量着他,并且咯咯咯地笑起来。
木衣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想好拿杀父仇人的孩子怎么办。
阿诺手脚乱动,口里吱吱呜呜,似乎在跟木衣交流,木衣看着这个兴奋的小孩子,恶狠狠地说:“你倒是不认生,只是不知道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说完,他阴凉而苍白的手指轻轻地揭开蚊帐,掐住了阿诺的喉咙。
阿诺感觉到不适,他手脚蹬动,“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隔壁房间,室外月光被乌云遮住,黎明和微微并肩躺在黑暗里,忽然听到隔壁阿诺惊天动地的大哭声,黎明一个骨碌爬起来,下床往隔壁房间跑去,微微也睁开眼,坐起来,打开灯,走向阿诺的房间。
一时间,薛公馆好几个房间都亮起了灯,2楼靠近阿诺的房间,大人们都听见了孩子受到惊吓般的大哭声,带着疑惑和不解,纷纷奔向阿诺的房间。
黎明第一个冲进阿诺的房间,一阵阴风袭来,她打了个哆嗦。打开灯,摇篮床上的阿诺手脚蹬动,哇哇大哭,她一把抱起阿诺,阿诺似乎受到惊吓般的依然哭叫个不停。
黎明看见两扇窗户大敞着,夜晚的风吹阵阵袭来,吹动蚊帐。
黎明赶紧过去想把窗户关上,窗外寂静无声,全不似往常的夏虫呢喃一片。
她仔细看了下窗外,今天的夜特别的黑,月亮藏在乌云的后面,楼下灯光照不见的地方,那些树荫里灌木丛里漆黑一片,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又在疑神疑鬼了,阿诺的声音一声大起一声,她摇摇头,把窗户关好。
微微、薛子琪也赶了过来。
薛子琪边走边问:“这是怎么了?”
姥姥姥爷觉本来就轻,何况阿诺声音这么大,所以,姥姥披着一件丝绸外套,也奔了过来。
黎明左右摇晃着阿诺,轻轻地哼唱着摇篮曲,怀里的阿诺渐渐止住了哭叫,晶亮的眼睛看向大家。
黎明跟大家说:“我来的时候,窗户大开着,也许是忘记关窗了,风声把窗户吹着,惊醒了孩子。”
姥姥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谁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
微微和黎明对视一眼:“我们走到最后,但是窗户还真没注意。”
薛子琪去楼下给阿诺接了瓶水,很快就上楼来。
阿诺已经停止了哭闹,黎明轻轻地把阿诺放回摇篮床上,薛子琪用手试了下水温,然后,开始给阿诺喂水。
薛子琪一边给阿诺喂水,一边用手掖了掖他下巴的衣服,忽然,薛子琪受了惊吓似地停止了动作,水从安诺的嘴里流出来,湿了衣服,阿诺感觉到不适,又哭了起来。
大家看到阿诺又开始哭,都围了上来。
微微觉察薛子琪不对,问道:“妈,你怎么了?”
薛子琪指指阿诺,“阿诺……他”大家都围了上来。
微微看不出什么异常:“阿诺怎么啦?”
薛子琪颤抖着手,把阿诺的衣服从脖子上往下搢了搢,“啊!”大家一起大声惊叫。
阿诺粉嫩的脖子上,有五个青紫色的手指的痕迹。
黎明看着这个才一周岁两个月大的孩子,后背一阵阵发凉。
薛子琪慢慢说道: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看到门是锁着的,薛公馆的门一处处都锁好了,明显这房间里除了孩子,没有别人。
“谁呢?”黎明问自己又是在问大家。
姥姥担忧地看向黎明:“你进来时看到了什么?”
黎明回忆道:“阴风阵阵,窗户大开。”她继续说道:“我把窗户关上的时候,感觉到楼下暗处里躲着什么东西。”
微微疾步走到窗前,外面月亮从一丝淡淡地云彩中探出头来,灯光下,花园里有着不同寻常的静谧,没有往日的夏虫呢喃,那些树丛和灌木丛里灯光照不到,却显出不同往日的诡异。
薛子琪把哭着的阿诺抱了起来,大家都凑上前来,看孩子脖子上的那只手印,明显是一只手掐住了孩子,这难道就是导致阿诺大哭的原因?
大家面面相窥,微微把手放在阿诺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看向大家:“这是只小孩子的手。”
黎明醍醐灌顶:“小孩子?难道是他吗?”
微微看向她:“你是说木衣?”
姥姥身体摇晃了一下,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魔头,难道他又从地狱里出来了吗?
姥姥疑惑地问道:“难道他又要出来作孽吗?”
黎明有些难过:“他似乎是来找我的,毕竟我是他的杀父仇人,我消灭了撒旦,木衣一定会找我报仇。”
薛子琪焦急地问:“那怎么办?那怎么办?黎明没了超能力,谁又来收拾这些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呢?”
姥姥稳重地也不是很肯定地说:“大家先不要慌了神,虽然黎明现在和常人一样没有超能力,但是,我们薛家有保护神,雪儿一定不会看着薛家的后人遭受魔鬼的攻击。”
姥姥:“现在大家都去睡觉,微微、黎明,从今天开始,你就让阿诺睡在你们的房间吧。”
微微点点头:“看来,只能这样了。”
黎明从薛子琪手上接过阿诺,轻轻地哄着他,阿诺喝了水之后,慢慢地睡着了。
早餐桌上,姥爷、钟睿敏、绾绾像往常一样精神十足,但是黎明、微微、薛子琪、姥姥四个人精神萎靡,显然是没休息够,而且四个人明显食欲不振,食不知其味的各自发着楞。
特别是薛子琪,不见平常的明艳照人,眼角细细的皱纹凸显,眼神涣散,很没有生气。
吃着面包的钟睿敏似乎第一次看到妻子这个样子,不禁暗暗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