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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流芳抱琴而立,端坐矮桌中央,面对四人,柔美淡笑,温婉尔雅,让霍遮大开眼界,颇不相信,这是五姐!
霍流芳心爱的抚摸着手中古琴,这把古琴是她爹爹‘霍蒙’从一名仙家名宿那里换来,千年青桐所制,桐木蕴灵,做工精良,是一把极好的法宝古琴,名为‘青遗’。www.tsxsw.com
霍流芳将青遗古琴稳稳放在矮桌,轻轻拨动琴弦,高远悠然的旋律缓慢隐现而出,随着旋律而动,宛似身入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不定。
四人心胸大开,眯眼享受,接着是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霍遮息心静听,仿佛看到高山流泉,大音希声,愉悦之情油然而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泉流之畅爽,清泉涓流,如歌的旋律,韵律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突然,陈云奇飘然而起,落入厅中,清脆的剑吟融入琴音而出,一口白色飞剑依然在手,翩然舞剑,剑气时隐吞吐,迷幻飘逸。
这时,琴音进入跌宕起伏之状,宛似巨瀑从高空而落,充满澎湃激荡,犹如铁马兵戈,万疆战场,似蛟龙怒吼的雄壮。
大厅中,剑气纵横飞舞,琴光流溢如丝带,交织着剑气,青青蒙蒙,如梦似幻,将人带入那如梦幻般的峥嵘壮志岁月。
三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目眩神移,看剑舞,听琴音,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万壑争流之际,铁血峥嵘之中,雄心壮志,汹涌而动。
霍遮感悟极深,眯眼与琴音剑吟相合,仿佛整个身体被音律带动,节奏跳跃,雄心万丈,大有睥睨天下的胸襟。
接着,在连珠般的泛音群中,音势大减,宛似轻舟泛波,空谷幽兰,步入景色宜人的秀美山水绝峰,心胸敞开,宛似融入天地,在绝峰高山中,飘然出尘,御剑飞行,仙风道骨,出世入仙一般。
霍遮心神大动,位于腹部的灵海宛似叮咚泉水般响起激荡之音,又如铁血征伐的躁动澎湃,由内向外冲动,体内的气血都随着灵海震荡开来,缓慢而走,接着,灵海之中仿佛出尘入仙一般破体而出,一丝奇特气息涌进四肢百骸,体内的气血更加汹涌,而霍遮似享受一般,接受音律带来的美妙感觉。
旁边的丁邪和伍雄听得如此如醉,随着曲调渐终,缓缓睁开双眼,惊讶地望着空中,只见剑气与琴光交织的梦幻玉带,仿佛遇到知音一般融入了霍遮体内。
随着每丝玉带的音律融入体内,浑身舒畅地轻轻颤抖。
霍流芳看到小遮身体微颤,大为吃惊,本想停止抚琴,但看霍遮一脸享受,和陈云奇心有灵犀般,继续抚琴,琴剑配合,如胶似漆,霍遮大为受益。
直到霍流芳和陈云奇两人额头微微冒出汗珠,霍遮才从享受中醒来,惊讶地摸着身体,心思百转,突然狂喜,刚才琴剑的丝丝真元之力融入他的身体,带动气血,体内的先天之毒竟然没有躁动,反而有压制现象,他重生归来,念力大增,隐隐察觉有一丝充斥灵性的纹路在灵海中出现,仿佛蜘蛛网地交织在灵海上空,牵动灵海的某丝气息,辐射全身,似牵动却压制先天之毒的带动气血运转,又引气入体的迹象。
我这是怎么呢?
霍遮摸着脸庞,愣愣发呆,身体传来一股美妙感觉,灵动轻松,那种错觉,犹如前世师傅为自己压制体内先天之毒,开始入道修仙一般,气血微动,却畅通无阻,与先天之毒隔开,难道我找到了自己的修炼之道?
霍流芳看到小遮没事,一脸发呆表情,但身体无恙,向陈云奇偷来柔美微笑,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子,陈云奇看得内心一荡,微微脸红地点头,飘然回到自己座位。
“发什么呆?听琴听傻呢!”霍流芳来到霍遮面前,看他呆呆发愣,微微不悦,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霍遮突然站起,将霍流芳抱在怀里,大喜说道:“五姐,我好像发现我隐隐找到了我自己的修炼之道!”
“真的?”霍流芳欣喜地搂着他,见他重重点头,温柔地摸着的脸颊,柔声说道:“小遮,家族大业,如今开始日渐式微,几位兄长都没有上位者的姿态,性格如我一般偏执。本来要大哥继承家业,可那混蛋好勇斗狠,不爱读书,在军中历练,但要掌控这大家族,他根本不适合。莫要看现在家族风光,其实内里,大伯烦心事多着。我是从小看你长大,你性格内敛,坚忍不拔,若不是你的身体,你早就被大伯着重培养,如今你说你找到了修炼之道,想来身体的诟病必然能够压制,你当许用心钻研,继承家业!”
霍遮知道五姐说得大哥是大伯的大儿子‘霍刚’,他也好久没见过他,知道他喜欢斗法,是个武痴,继承家业确实不适,但听到五姐说自己有上位者心态,顿时哭笑,说道:“五姐,你难道不知道我性格暴躁么?还内敛,你这是寒碜我!”
“那仅仅是小打小闹而已!在大事大非上,我看得清楚,你就别辜负你几位兄长的苦心了!”霍流芳呵呵笑道。
霍遮心念思动,大为恼火,他想起几位兄长的怪脾气,就不爽,这简直将自己往火坑中推,他还想多无忧无虑的过几年,当然,也知道家族确实渐渐处在不稳定的时期,需要年轻领导者来改变,他确实有承担家族命运的雄心,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实力才是最重要。
“你别苦着脸,现在大伯正值壮年,还轮不到你,但你要从这方面努力便是!”
霍流芳来到陈云奇身前,举起酒杯,说道:“没想到陈公子也是大雅之人,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陈云奇脸色微红,连忙站起,举杯一饮而尽,霍流芳饮尽美酒,绝美脸蛋宛似桃花,娇媚动人,陈云奇心神大动,羞涩地低下了头。
丁邪在旁边看得羡慕无比,却不敢吭声,霍遮的眼神犹似恶狼地盯着,意思很明确,敢破坏这份旖旎风情,他就要动手了。
待两人饮酒而尽,心境平息,围坐一起。霍遮说道:“五姐,云少,你们琴剑交合,我心神思动,灵海微微抖动,我还想听琴,不知明日还能够再弹一曲?”
霍流芳也想让小遮真正触摸到自我之道,但刚才一曲,用上真元,心神耗损不少,几天恐怕也不能弹奏着《高山流水》的绝妙琴曲,说道:“小遮,云少为了你,消耗不少心神,他真元刚凝,更要静心修行,不易再这般大耗真元!”
霍遮微微叹息,看两人脸色也微微发白,确实心神都耗损厉害,也不强求,看向丁邪,说道:“赵颜玉呢?”
丁邪指着里屋,说道:“打晕了,丢在里面!”
“呵呵!没想到邪公子也有不怜香惜玉的时候!”霍遮调侃说道。
丁邪不语,心里冷哼,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会下如此狠手。
五人在包房中饮酒谈天,此间,霍遮瞧见五姐和陈云奇双目频频触动,又羞涩避开,两人脸庞微微发红,霍遮只当他们不胜酒力,绝不出手干扰。
待霍流芳喝得娇脸泛红,靠在霍遮肩膀,陈云奇才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丁邪感到奇怪,问道:“云少去干什么?”
霍遮摇头道:“不知!”看伍雄还在灌酒,不想打扰雅兴,也小酌喝酒。
片刻,陈云奇端着一碗解酒汤,丁邪吃醋郁闷,赶紧跑进内屋,待他出来,俊美的脸蛋满是笑意,想来在赵颜玉身上找回了场子。
霍遮知陈云奇已然心系五姐,不善表达感情,微微一笑,将霍流芳缓缓推出,陈云奇大囧,满脸通红,小心接过霍流芳,温柔地将她靠在肩膀,轻声唤着,霍流芳已经喝得半梦半醒,陈云奇小心将解酒汤灌入霍流芳的红唇小嘴中,脸颊已然绯红,霍流芳喝掉解酒汤,心神渐渐清醒,看到自己躺在陈云奇的怀中,害羞得娇艳如花,伍雄总算看出两人异样,但不说话,只管喝酒,丁邪从内屋出来,笑容满面,两人顿时大囧,霍流芳摇晃地挣脱陈云奇的怀抱,站了起来,霍遮看得胆战心惊,陈云奇颇为关切,立刻将她扶住。
“天色已晚,小遮,你送你姐先回去吧!”陈云奇恋恋不色的看了看霍流芳,向霍遮说道。
“我要陪他俩,我看还是你送他回府邸!”霍遮淡淡的说道。
陈云奇微微一愣,顿知他心意,也不推迟,霍遮说道:“飘香楼人杂,小心点!”
陈云奇点头,扶着霍流芳离开房间,丁邪大呼不满,霍遮冷笑道:“就你这花花公子也配我姐,简直做梦!赵颜玉如何了?”
“刚刚被我玩醒,又昏过去了!”
霍遮点头,又将老鸨唤来,告诫他不要透露关于流芳的任何消息,不然飘香楼没有存在的必要,老鸨心头疑惑,不敢多问,看到里屋中的四具尸体,吓得魂不附体,哪敢泄露,清理现场后还叫来两名漂亮娼女,服侍两位公子。
三人敞开心怀,喝酒聊天,风花雪月,房中传出阵阵娇笑。
喝酒到半夜,霍遮、丁邪、伍雄离开了飘香楼,径直向霍府走去。
进入霍府,一看竟然灯火通明,管家侍从来去匆匆,霍遮心神不安,连忙抢入,只见五姐在偏厅抽声哭泣,大伯恼怒地拍着桌子,大骂说道:“琴音阁,当真找死!”
陈子豹瘫坐在旁边,脸色发白,霍遮心神巨震,猛冲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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