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接近了神武宗的所在地。
他看着神武宗那巍峨高耸,金碧辉煌的建筑群,心中越来越惴惴不安起来,似乎第六感在告诉自己:将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唐钰忍不住问莲馨道:“莲馨,你觉得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莲馨听了这话,并不言语,似乎觉得很难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道:“你这做法,虽然很不聪明,但也很让人敬佩!”
唐钰苦笑着,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谢谢你的夸奖!”
莲馨也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命运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那么同生共死,就绝不是嘴上说说的了!”
此时唐钰才开始觉得有些后悔起来:因为自己的迂腐,使得莲馨也同自己一起冒险……自己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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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馨忽然说道:“在里面的大广场上,一些人坐上了“疾风天鹅”,似乎要紧急出发!”
唐钰听到这话,便“嗯”了一声,同时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过了片刻,唐钰离神武宗大门还剩一里距离,就隐隐听到一阵拍翅声。
他抬头朝声音处看去,便见到有四头“疾风天鹅”从神武宗内飞了出来,速度很快,象是要去办什么紧急的事情。
那些“疾风天鹅”先是朝着天空爬升,当到了百丈高度时,便不再上升,反而朝下降落......
唐钰发现:这些“疾风天鹅”竟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唐钰站定了脚步,凝神望向天上的四头“疾风天鹅”,以及“疾风天鹅”背上的人们。
四头“疾风天鹅”朝着唐钰迅速俯冲,然后分别在他的前后左右三四十步远处降落,竟将唐钰包围了起来!
从每头“疾风天鹅”上都跳下了四五个人,个个神情肃然,大步朝着唐钰走来!
“这些人个个都是武脉境的实力!”
唐钰心中暗道:“所有人的内力修为都在我之上!”
唐钰发现在这些人中,果然有那个黑黄脸色的范圭! 在范圭身旁,是一个中等身材,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是这群人的首领。
那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唐钰,我是神武宗潋水门“执法楼”的赵原。 我们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和闻雍,还有令狐娇,是黑魔门和暗黑魂殿的奸细! 你,束手就擒吧,免得我们动手!”
唐钰心中怒气上冲,想道:“这些人果然是先入为主!”
他看了看这位赵原,只见他的内力大概在武脉境第四层左右,比范圭还要高一层,但因其年龄有四十多岁,整整比十八岁的范圭大了一倍多,所以论起练武的潜力来,就远远不如范圭了。
唐钰极为气恼,手指着范圭,怒道:“这话是不是这个恶棍说的?”
“混账!”范圭一听唐钰骂自己是恶棍,立刻吼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赵原看向范圭,脸色变得和缓了许多,说道:“范老弟,这里由我来处理。”
随即赵原再次转向唐钰,脸色再次变得极为严肃,说道:“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这小子狡辩!”
赵原说着,便一扬手。
立刻就有七八个武脉境的高手,年纪都在二十多岁左右,从四面八方朝着唐钰逼来!
唐钰一看这情形,顿时产生了极度的愤恨,大喊道:“什么人证物证俱在? 全是一派谎言!”
那些“执法楼”的高手们听到这话,又看到唐钰凛然不惧的神情,都有些犹豫了起来,看向赵原和范圭。
唐钰一手指着范圭,继续大声说道:“真正与黑魔门和暗黑魂殿勾勾搭搭的奸细,是那个田大忿,还有孙渭! 至于这个范圭,是奸细田大忿的老友!”
此话一出,那些“执法楼”的成员,包括赵原在内,全都脸色一变。
唐钰继续大声说道:“虽然我不能肯定范圭他自己是不是奸细,但范圭在听到我们陈述事情经过之后,就立刻下了杀手,杀死了大部分俘虏,然后逼迫三个黑魔门死忠者,到神武宗作伪证!”
范圭一听这话,千年老龟般的丑脸上顿时出现了紧张的神情。
但瞬间之后,范圭紧张的神情便消失了,变成了冷笑,喝道:“哪有这样的事,你这小子完全一派胡言!”
赵原皱了皱眉头,问道:“唐钰,你说范圭杀死了黑魔门的那些俘虏?”
“正是!”唐钰回答道,同时双目怒瞪着范圭。
“杀人发生在何时何地?”赵原问道:“有没有目击者? 那些尸体在何处?”
“范圭杀人的事,就发生在两个时辰前,西边二十多里处,“通斯商会”交易所南方两里的一条小河边,非常好找!”
唐钰说道:“至于目击者么,有我,闻雍师兄,令狐姑娘,这个范圭,还有那三个未死的黑魔门投降者。”
赵原看了看范圭,然后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在找到那些尸体以前,唐钰,你得先跟我们到“执法楼”,直到将案件查清为止!”
“好的!”唐钰回答道:“那些尸体全都被压得摊在地上,非常扁平,不成人形,一看便知是被范圭的重力战技压死的……!”
在唐钰陈述的时候,范圭看都不看唐钰,只是在嘴角挂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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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原带着十几名武功高强的“执法楼”成员,以及唐钰和范圭,朝着唐钰所说的“范圭杀人地点”飞去。
二十多里的距离,很快就飞到了。
当唐钰俯视着刚才那片战斗之地,发现六具尸体全都不见了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确实低估了这个范圭!
“尸体在哪?” 一位“执法楼”的成员问唐钰道:“你不是说过,很容易找的吗?”
“尸体找不到了!”唐钰气愤地说道。
唐钰用手指着下方河岸边的一个地方,说道:“就在这里,范圭杀死了黑魔门的六个俘虏! 他还与我和闻雍师兄,令狐姑娘打了一场,应该能够看到打斗的痕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