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花飞雨、纳兰姝带着虹莺和流堇迈入福祥院院门时,顿时让福祥院中众人为之一愣,虽然早就知道虹莺已经到进了风雨阁,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与她见面。
特别是雨柔薇和暮非烟两人,她们对虹莺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万州的时候,也是当时虹莺疯狂的想要摧毁雨柔薇的道心这才下药让商徵羽和暮非烟情难自控,可以说她一手铸成了如今雨柔薇和暮非烟齐齐嫁给了商徵羽这个结果。虽然当初的虹莺是不坏好心,但此刻看来这结果却是二女千肯万肯的。
虽然心绪有些复杂,但二女还是快速摆正了心态,雨柔薇带着暮非烟莲步款款的挪到虹莺面前,盈盈一拜道:“雨柔薇(暮非烟),见过师叔。”
唐心上次的书信已经向二女说明了今日虹莺的身份,重归天香苑的虹莺自然也当得这一声师叔。
虹莺脸上虽然只是波澜不惊的点点头算是与二女打了招呼,但细心的流堇却发现自己的师父淡淡的眉眼在看向商徵羽怀里抱着的一双女儿时不自觉的挑动了一下。
花飞雨宛然一笑将二女扶起,见虹莺并未有言语的意思,便瞪了商徵羽一眼,笑语盈盈道:“虹莺前辈算是你们两人的师门长辈,我也与虹莺前辈商议过,她表示愿意住进福祥院,我看今后的福祥院是要越来越热闹了。”
“啊!”这时雨柔薇和暮非烟,二女忍不住齐齐发出一声娇呼,显然是没料到花飞雨会突然说出此话。
“哦!”宁不负捋须轻笑,他眼力何其犀利,虹莺进入福祥院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宁不负含笑不语,至于想着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商徵羽先是一愣,不过他并未说话,而是看了看虹莺,只见虹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便心中已有决定。
商徵羽将雨柔薇和暮非烟拉到一旁宽慰了两句,随即转身对花飞雨和虹莺笑道:“虹莺前辈是柔薇与非烟的师门长辈,入驻福祥院也是应该。巧巧,你去给虹莺前辈收拾一间房。”
“是。”江巧巧应声去了。
既然身为主人的商徵羽都已经发话,其他人自然不会有太多言语,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些猜疑,但都是聪明人,自不会冒失的问出口。
是夜,朵朵和伊伊已经睡下,商徵羽做在床榻旁,看着这一双女儿酣睡的模样,脸上的喜悦就没有一刻停歇。
雨柔薇和暮非烟也步入房中,两人四目相对,还未等雨柔薇开口,商徵羽便转身一左一右将二女搂入怀中。
“你们二人就是不说夫君也会告诉你们的。”
商徵羽将一切娓娓道来,雨柔薇和暮非烟也依偎在商徵羽怀中静静听着,谁都没有出言打搅。
……
……
……
带商徵羽说完,房中久久未能有人言语。
暮非烟突然像是溺水许久之人突然浮出水面般的深吸一口气,叹了句:“虹莺师叔也是可怜人啊。”
“嗯……”雨柔薇也点头,过去原本的那点对虹莺的不满也烟消云散,她们二人的道心已然圆满,再不会如寻常女子那般还因为一些小事争风吃醋,若不然岂能容得下江巧巧。雨柔薇甚至打趣道:“夫君,你去了一趟北域带回纳兰妹子,去了一趟南方有带回虹莺师叔和流堇妹妹,今后你以后若是多往外跑几次,我们福祥院还真得像大姐说的那样,被你填满了不可。”
“巧嘴,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商徵羽搂着雨柔薇纤腰的手顿时又紧了几分,连带着搂住暮非烟的手也开始渐渐有些不老实,暗香浮动之间,让许多日都未近女色的商徵羽顿时再也把持不住,温声细语之间,好一片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
福祥院客房,原本坐在桌旁静静品着香茗的虹莺脸上没来由突然浮起一抹嫣红。
咳咳咳……
虹莺含在口中的香茗顿时把她呛着了,咳了好几下。
流堇正静静在一旁伺候着,见虹莺脸色突然变化,先是一愣,随即脑中一转便在心中窃笑起来,但她默不作声,只是满眼好奇对虹莺道:“师父,您说现在商大哥他们在干嘛呢?”
流堇虽然一脸天真无邪,但眼底的那丝狡黠又怎能瞒得过虹莺,虹莺立时就板起了脸,刚想开口,但樱唇微启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呵斥。
僵持了那么一刹那,虹莺眼中顿时羞怒,冷冷道:“本宫累了,你下去吧。”
“诶,师父晚安。”,流堇娇笑着就奔出房门去了,只留下虹莺一个人在房中发出一声冷哼。
…………
就在刚才,商徵羽突然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杀意从自己天灵悄然划过。
不过商徵羽也只是打了个寒颤而已,并未深想,他此刻已然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又怎管那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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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鸳衾凤枕楼。
桂馥兰香内,暗香弥漫,烟雾袅袅。
刘金奎正恭恭敬敬的屏息在,而今他也不是一个人来,身边还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老者,眼眸深处精光闪动,有若星辰大
海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其内究竟蕴藏着什么,正是范阳阿。
这也是范阳阿第一次要在外人面前表明自己与鸳衾凤枕楼的关系!
卫玘好整以暇的坐在首座上,正闭目假寐。在他身后,银琅纤细的玉指正在他肩头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着,眉目含春,眸光若水,那一抹微微上翘的嘴角是如此明艳,寻常人只看上一眼恐怕就会深坠其中无法自拔。
经过这数月来的伺候,银琅已然利用自己独特的手段成功在卫玘身边占据了一席之地,甚至可以说是独得卫玘恩宠,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算是彻底摆脱了之前她在合天道中的尴尬境地。
不过越是如此,银琅越是知道这一切的来之不易,她不仅没有因此而倨傲,反而愈发听话起来,惹得刘金奎等人对她赞赏有加,甚至趁热打铁私下认了刘金奎做义父,让自己的地位愈发不可动摇。
卫玘微微睁眼,一把将银琅搂入怀中,在他眼里银琅不是银琅,而是花飞雨。
卫玘宠溺的用指节在银琅琼鼻上轻轻剐了一记,笑道:“卿卿暂且下去,我与刘楼主与范阁主有话要商谈。”
“是”银琅知趣从后门退出。
就在卫玘目送银琅离开之后的刹那,眼中原本的迷离顿时为之一清,头顶悬着的皇者之气迅速凝聚上身,将周围的淡淡残香全然逼散,再也不能进入他周身三尺之内!
其实若是卫玘愿意,他根本不会受到银琅的任何影响!
“范阁主的心里寡人已知晓,不过寡人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鸳衾凤枕楼也是范阁主的产业啊。”卫玘突然开口,头顶的皇者之气顿时翻涌起来,其内隐藏的龙形虚影在雾气中露出了只鳞片爪,淡淡的威压迅速充斥了整个桂馥兰香,范阳阿和刘金奎只感觉自己肩头仿佛突然被压上了两座大山,竟然动弹不得!
人皇之威,已成气象!
范阳阿微微一笑,拱手道:“如今吉州已定,唯有一个云州再负隅顽抗,清风抚月阁虽只是生意人,但认得清局势,想要依附于将来真正的大魏之主,蝼蚁尚且偷生,还望陛下给范某和清风抚月阁一个机会。”
“哈哈哈哈,范阳阿,你如此想很好。”卫玘哈哈大笑,房内的那股威压在长笑声中瞬息解除:“有些事情朝廷却不好插手,既然范阁主有此心,寡人有怎会推辞。”
“范阳阿,拜谢!”
范阳阿躬身拜下,刘金奎也在一旁行礼,俨然一副唯范阳阿马首是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