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你能担保赵妍雅有罪。既然不会有,此事你打算如何?"
如何?
他只是帮了她,至于接下来的路如何揍,那自然是看她自己罢了。
"这件事,就让她顺其自然就行。反正,我已经帮了你。"
"你这根本便不是在帮我。"见他转身就要离开,此时此刻她还不愿他离去。还有好多事,他还未曾告知,又怎会轻易的放他离开。更何况,他们二人早已经各自不得随意离开。
各自牵绊,早已是殊途同归。
而他,根本便不会将计划透露出去。不然,他又怎会如此着急的离开。这,并非是他的心性。
"那依你所言,可是我在害你不成。"瞧她如此不舍让他自己离去,无奈地亦只是一笑,可这眉目之间却是宠溺。方才的举止,他却是过了些。可不管如何,对于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对于任何人,他都不会如此相待。若非她是宇文氏的后人,他自然不会倾心相待。
勾着她的鼻尖一番戏谑着,继续道来:"你可别忘了,先前我答应过你,我不会伤你。而那一剑,我也是故意刺向赫连烨。就算赫连烨不曾为你挡下,我亦是如此。"
亦是如此?
原来,那个时候他是一心想要了赫连烨的性命。而他的命,又为何诸多人想夺去。
"你告诉我,不得伤了赫连烨的性命,如今你如何打算?"
他是曾说过,可是,他并非日后不取之性命。
不过,她口中所言的打算,他还未曾有过。就算有,他又怎会轻易的相告。
不过,反而是她,向来都是自作聪明,不曾想她这一点小聪明更会让掉入别人的陷阱之中。
每一步他都在撒网,可是她终究都会往里进入。可偏偏,他自己还不想如此之快的将她逮捕,还有些时日,与她之间到会有妙不可言的缘分在这其中。
想必,她定然会是欢喜。
梓桐故作叹息地摇头一道:"今日之事,他可曾有过问?"
"我只是告诉他,旧病复发。至于难民一事,我已经与他相言。他虽毫无印象,倒是他还记得曾前去难民所。"
这一路前去难民所,明明与之同行的人是梓桐,而非是他。这件事他倒是记得***的清楚、眸中所一一展露不可言信的疑光,一时,倒是想起一事。与他相见,倒也只是半路相遇。莫非在此处他就偷龙转凤?
缓缓蠕动着唇,轻声地则是自言自语道:"这是为何?"
"那是我中途将他打晕罢了。"
倏然,君歌倒是听得这番话更似幻听一般,她都如此轻声言道,他却能一语道破。明知他深不可测,可心中却还是微然一愣罢了。
中途?
的确,她所见赫连烨时亦是在中途。那时她并未感觉有任何的异样,殊不知,那时所见之人倒是梓桐,而非是宁王赫连烨。
如今,他戴着****,反而越发的得心应手,至始至终都可假冒着赫连烨做事。
倘若他将赫连烨杀之,他取而代之,想必他的阴谋才会慢慢地浮出水面之中。这时,想必任何都会被他操控在手心,宛如一只苍蝇般,无法非得出去罢了。
"不过,赫连浦可有找你训话?"
"不曾有过。"她也是觉得蹊跷,为何此事不曾寻她前去,而是一直不曾有过任何的动静。
不曾有过?
这一点,他早就料到此事。
无奈地亦只是摇头一笑之:"他既然能给你毒药,你又未曾让那些难民死于毒药之中,想必定会以为是你偷偷换取,定是知晓你这心太善,不愿与你一番言谈。"
"这几日,我一直在躲着淮王。也不知为何,竟然想有了逃离之意。兴许..."
"这番话,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道?"原以为这番话,她亦只会在心中默道,却不曾想之,她竟然会道出口。
"自然。对你,向来不曾有过逃避。只有对你憎恶。"
"行。你这憎恶,但愿一辈子都恨在心里。"
憎恨?
这憎恨,倒是对于他而言根本便是无关紧要之事。毕竟,憎恨一人还会记在心中,如此一来便不会相忘。
故作欣然一笑地继续道之:"今晚我便离去。想必这几日,你们也该走了。"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
梓桐见这天色越发的暗下,拧紧着眉宇,则是瞥了一眼她后,冷然地一道;"你该回去了。"
回去?
见他如此想要自己离开,却是见得这天色若是再不离去,显然便是会被发觉。
无奈之下,她亦只能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刻,却是见这亭苑中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今日之后,还不知下一次是何时相见。
翌日
潺潺流水,弦弦绕梦。
花落江徊清舟弄,静幽徐来。
终枯骨冢,故叹人生。
何处不相逢,斜阳映古丛。
"这是何意?"
君歌看向那张纸上得诗句,看着字眼倒是一切都是如他所言身处这江舟。
可他写的这诗,想必定有深意。
赫连烨看了一眼窗外,莫作摇头道:"随意写罢了。"
随意?他这随意,也能写得如此佳句,这未免也太随意了些。
不过,她看着这些,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不知何意。
直起着身子,漠然长叹地随口一道:"宁王不愧是才子,随便写写都有诗意。是奴婢笨拙,不懂王爷所写何意。"
"你这是嘴硬过了头。"微然地抬眸,看向这放于他眼前的这杯茶。打开这茶盖,闻着这茶香。嘴角上扬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这茶..."
"差了点火候,奴婢知道。"上次他饮这茶,便是说得这番话,她不会忘记。这茶永远都是欠些火候。
"今日,倒是合本王心意。"
没想到,她竟然还一直记着此事。与其想比之下,她这茶确实比往昔更为让人沁香了些。
虽说,她这茶确实还是欠些火候,不过,今日这茶他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对于她今日的行为,倒是有些不拘小格。
也不知,这近日来她倒是极为拘束的很。不似以往,与之相处时,她倒是多了几分毫无规矩。
"那以后,奴婢便不为王爷奉茶。这样一来,王爷唤奴婢前去只为喝茶,倒是耽搁了奴婢不少事。"
合心意?
先前倒是说得还前些火候,如今倒还如此满意,她可不见得今日这杯茶有多。茶中的成分多少,她都是不知。只是偶尔拿捏的准确罢了,倒也只是凑巧罢了。
耽搁?
不过只是泡茶,又何来耽搁。
赫连烨的嘴角不由地则是上扬,故作默然长叹地一气道:"那往日夜深之时,本王叫你前来,可愿?"
"自然是不愿。"如若每一日晚都前来,她若要探取赫连宬的寝宫早已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她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人,还有那军事阁中最大的秘密。
、
不能因他想要喝茶,便将大事所耽搁了。就算利用他,与他之间还需在为之磨合,但也终究不是极为容易之事。
赫连烨,他比任何都有想法。看他无所关心之事,但终究还是不容小觑。
不愿?
听之,赫连烨放下手中的茶,无奈地轻笑着。
"那些难民如何了?"
"王爷的身子都还未曾恢复,又何必操心难民之事。"
心中甚是不安的一道:好端端的提及此事作甚?
对于难民一事,原以为他不会过多的言问此事。毕竟,此事还有其余之人担着,他不是向来无心此事,如今却是如此的操心,不知再打着何算盘罢了。
"如若他们出了意外,此事本王亦是脱不了干系。"
他虽从未管过这些事,但如今奉旨前来的目的他早已心中明了。就算他避嫌,不去理会此事定会与他自己有关。与其如此,他自然不会避嫌。毕竟,一旦他避嫌,还不知这背后之人会对他如何处置。
"王爷大可放心,那些难民早已脱险,并无任何的大碍了。"其实对于她而言,最为欣慰的想必只有他不曾过多的盘问前日之事。只是就是不知,赵宇哲可会...
可偏偏,他似有似无的再提及此事。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打算。
"只是..."她心中甚是有一事不曾提及,故作不曾往下言道一二。
"只是什么?"
君歌,故作偷偷瞥了一眼他后,慢条斯理地则是言道:"此毒的源头却是来自赵姑娘,而那些难民都一直纷纷道来,这赵姑娘可是一位大善人,此毒并非是她所为。"
"本王虽厌弃她的纠缠,而对于下毒一事,本王还是信得过她。"至于赵妍雅的为人,他虽不清楚。可偏偏,没有谁能将这证据留得如此显眼。如若真是她所为,简直便是愚笨了些。
双目看向着君歌,瞧她这一副不解之意。意味深长地一笑,继续道来:"不过,此事本王早已吩咐宇哲,既然这源头来自于赵妍雅,那此事就由她一人操办如何安顿这些难民。毕竟这些难民,都是赵家之过,由他们办之于情于理。"
"宁王此计,倒是将自己的撇的干干净净。"
"本王为何要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