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凯莎已经陨落，你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吗？”
“……”通讯那一头沉默了一下。
“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虽然他很期待这一天，但是……凯莎真的死了？那个女人也能被杀死？
“她和翡翠星系群一起成为了过去。”
卡尔说起谎话不带半点犹豫的。
虽然神圣凯莎没有真的下线，但是，他已经看到了天使的情况，至少凯莎确实隐藏了起来，断开了与神圣知识宝库的连接，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白泽。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明确表示是不会再干涉了，对此，他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他可以确定，白泽要杀了他，易如反掌。
一个能把大范围超新星爆发停下来的人……
“天使的正义秩序即将成为过去，你还要继续躲着吗？”
卡尔只想有一个合适的炮灰，顺带帮他实验接下来的虚空引擎。
“你为什么会想要帮我？”华烨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卡尔突然找上他，肯定不是为了做慈善。
“我需要你的天渣大军。”卡尔张口就来，给华烨一个符合他心意的理由，也能减少他的怀疑。
“哦……”华烨确实相信了不少。
虽然当年白泽干掉了他大部分的人，但是剩下的也不少，经过几万年的时间，男性天使的数量已经达到了至少七八十万，只是质量不太行。
不过只要他夺回天宫号，这艘象征天使之王的战舰，他的大军很快就能召集回来。
前提是凯莎真的死了，不然他们是不会听他的，那个女人的威慑力太大了。
“你可以自己打听一下，看看天使是不是出问题了，不过我希望你尽快给我答桉，我并非只有你一个人选。”
说完，卡尔直接挂断了通讯。
“……”华烨。
“嘶……这臭小子，本王都还没……靠！”
这是在威胁他呀！
可是……他还真受这威胁，他这都被废掉几万年了，没有卡尔帮他恢复实力，谁会听他的？
“……”
“还是先问问的好……”
华烨还是要先确定一下，不然，他是真的怕。
……
天使星云。
“怎么样了？”白泽又来了。
“天使的召集已经接近尾声，剩下还没来到天城的，只有凯莎的小天使了。”羽灵看了看这段时间天使星云的入境名单，当年离开归隐的老朋友们，都来了。
“正义秩序的崩塌即将开始了……”
说实话，白泽对此已经没什么兴致了。
没有了凯莎的正义秩序，就不是原本的正义了。
这个宇宙的正义是因为凯莎的力量而选择臣服，但是一旦没有这份力量……
“你要不要现在见一下她们？”羽灵提议道。
如今来到天城的大部分老天使们，其实是不记得白泽的。
因为没有连接过白泽的虚空之心的人，都不会记得他。
“先等一下吧。”
“说实话……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羽灵隐约看到了白泽的犹豫。
他很有可能在担心，因为当年他的不辞而别，对天使星云的打击是真的很大的。
“嗯……”白泽确实有些担心。
他当时离开的太过于突然，就连留言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不是临走才留的。
她们……肯定会生气的吧。
“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回来了，这件事情，对于大家而言才是最重要的。”羽灵拉着白泽往下走，既然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计划，那就没事儿了。
“而且就算被揍一顿，你也活该的。”
说实话，当时她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揍他，但是……下不去手。
“所以……”羽灵拉着白泽飞到广场中央，
“大家看看！这是谁！”
“……”
“……”
轰隆隆！
……
……
地球。
“你怎么想的？”蔷薇和琪琳现在很纠结。
白泽之前在怜风面前和她们俩说了这件事，他要离开了，如果她们能给他称心的答桉，他可以很简单的就解决地球的麻烦，并且让地球至少在千年内不受侵略。
“我不知道……”蔷薇摇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合适，答应白泽和他离开？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做不到的，可要是白泽解决了外太空的那些饕餮……
“我也不知道……”琪琳也很迷茫。
按照白泽帮她的那么多，她是没资格拒绝白泽的，甚至没有白泽的话她都活不到现在。
但是要她抛下现在的一切和白泽永远的离开……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没那么坚定。
“所以这就是他之前一直没有接受我们的原因吗？”蔷薇感觉自己看明白了白泽的思维方式。
正是因为她们没办法为了他抛下一切，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和她们有任何的进展，既然没办法走到最后，还不如从未开始，免得空留遗憾。
“你们别想太多，白泽已经说了，看你们自己的意愿，他不会勉强谁，要你们自愿才行。”
怜风走了过来。
“那怜风阿姨，你是怎么选的？”蔷薇自己选不出来。
“我……我打算跟他走啊。”怜风摇摇头，面露无奈。
白泽已经把她的坚持都给打破了，她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银河之力……
哎，自求多福吧。
反正她又不欠这个世界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德诺遗民，超神学院的一个普通学者而已，白泽能给她更广阔的未来，更高级的知识，她为自己争取一下也没人能阻止她的吧？
至于地球的黑色长城，其实并不是缺了她就没办法运行，她也只是一个指挥而已，即便她离开了，超神学院也会有其他人来顶替她，她其实没那么重要的。
白泽对她的吸引，其实一直都很大的，只是地球方面对他的做法……不敢恭维。
这也让她很难和白泽有更多的沟通，立场问题啊。
但是现在，白泽是打算离开的，而她对银河之力的坚持也已经塌了，答应白泽，她至少有个去处，不然接下来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总比无处可去要好得多吧？
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
“……”蔷薇更加纠结了。
怜风都要走的吗？
“你们还是要考虑清楚再说，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白泽更希望你们开心，让你们做选择也是如此，不然……”怜风站了起来，
“他可以直接把我们抢走的，地球和超神学院都没有办法的那种。”
“……”
甚至说难听点，要是白泽非要来强势一点，地球除了妥协，没别的办法，什么权利尊严，在白泽面前还是不要说这些的好，人家直接一道光照下来，或者陨石拉过来，地球人都可以直接下辈子重开了。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什么骨气，都是笑话。
人家挥挥手就毁掉你的一切，而你除了放几句让自己心动的狠话，没有别的意义，别人都听不到的。
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更是可笑，惹恼了人家，直接把太阳给你点了，地球都直接消失，看你怎么三十年河东？
毁灭你，与你何干？
这段时间她还是看了看白泽的三体的，怎么说呢……很现实，但是还不够现实。
只要白泽把饕餮直接毁掉，保证地球一千年的时间，以人类的本性来看，他们根本坚持不到一千年后。
要不了多久，最多几十年，就会有很多人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外星入侵，这一切只是德诺人的阴谋，是超神学院的阴谋。
什么鸠占鹊巢之类的猜测绝对是会占据主流的。
到时候……现在的雄兵连恐怕都要被批判，甚至像电影里那样，坐上法庭，迎接审判。
人性……真的很黑暗的。
永远都只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阶级森严。
白泽和天使走的近，主要还是因为天使的理想化，恰好白泽喜欢这种理想化，他不喜欢太现实的东西。
只讲利益的人……真的是一种很无趣的生物。
……
赛博坦。
“这就是你说的她们不会怪我？”
白泽在露面之后，直接被几万名天使联手追杀到了赛博坦，要不是开启了震荡波及时开启了空间壁垒，他估计还要逃。
“额……打是亲骂是爱嘛……”羽灵憋笑，当时还好她闪得快，不然就直接被牵连了。
上万发烈焰审判直接瞬发过来的，后面甚至还跟着几发大审判的。
“她们这是下死手啊！”白泽心有余季，刚刚的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漫天红光，比超新星爆发还夸张的。
“哎呀，你又死不了，怕什么，就当活动筋骨了。”
其实是羽灵已经提前告诉她们白泽回来了，而且现在的他，根本打不死，可以放开手的揍。
所以……其实她都没想到会这么勐的，打到现在至少也是几百万发烈焰审判了。
“可是看她们这样子，明显是很生气的嘛，我还当什么天使之王？怕是刚露面就被打趴下了吧？”白泽现在是真的有点小怂。
还手他肯定是做不到的，因为他理亏啊！
再加上几乎都是认识几千年的朋友了，他除了被揍一顿，也没别的办法了。
“别担心，打归打，你当老大的事情还是很稳的。”
她们还巴不得白泽上任的，因为以这货的责任心，他是不会再开熘的了，天使之王的位置，就是对他最好的束缚。
“要不你先出去劝劝？”白泽看着一刻不停的烈焰冲击，说实话，有点虚。
主要是她们在生气，要是被揍一顿就好了，他肯定扛着，但是……
不一定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对他有非分之想，要是那样……
乖乖，他这虚空神体怕是要改名虚空肾体了。
而且以天使的体力……他直接就变成工具了好吧？
这种事情一旦过了那个度，就两级反转了。
“我不去。”羽灵也有点虚，这种密集的烈焰冲击，很疼的，她只是死不了而已，受伤恢复的时候会很疼的。
她们幽灵天使之所以是狂战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打疼了，火气大，所以打法残暴。
“要不叫凯莎来救救我？”白泽想起了还在休息的凯莎，他这次把控的还是很好的，只花了不到五天，但是凯莎刚刚断开与她的知识宝库的连接，有些不适应，所以现在都还在休息的。
“别想了，凯莎来估计也要被揍。”就连白泽都被火力覆盖了，凯莎就更别说了。
再加上凯莎现在就是个普通三代的战斗力，除了神圣之躯打不死，和她差不多的。
“哎……”白泽没办法了。
他肯定是不能还手的，除了挨揍，他就只能躲。
但是这么一直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实在不行，你出卖一下身体，我帮你沟通一下？”
羽灵玩心大起，虽说白泽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逗一逗也好啊。
“出卖身体？你也不看看她们有多少，我在这时候出卖身体，就是真的卖了。”
白泽无语的撇过头。
量变引起质变，他现在出卖身体，那就是真的出卖了。
“你不是想试试天宫王的吗，现在试试也行啊。”羽灵继续逗着他。
“别闹了，我做不出这事儿，要是我瞎搞，那和华烨那个傻逼有什么区别？我不要。”
白泽坚决拒绝。
他本来就恶心华烨，怎么可能和那傻逼做一样的事情？
他是纯爱战神的，不是行走的炮王，更不是精虫转世。
直到现在他也才碰了三个而已，他可以是渣男，但不能是人渣。
“那就等着吧。”
羽灵靠了上来，既然白泽不愿意，那就只能等着外面的老姐妹们消消气了。
其实她觉得要是白泽真的站在原地挨揍，她们肯定是舍不得打的，只是因为被她拉着跑了，所以才一时兴起打了起来。
现在除了发泄，其实也是在玩儿，她们知道白泽的性格，所以……吓吓他而已。
……
“……”
“这些天使想干嘛呀？”冲云霄看着防护罩外面都已经持续了将近一整天的高能轰炸了，都不带停的。
“发泄吧？”红蜘蛛也已经回来了，在路上还顺带着灭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文明。
“发泄？”冲云霄不是很明白，
“老爷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也感觉不到她们在生气啊……”
打这么久了，她们就好像纯粹是为了打而打。
“谁说要生气才可以打人的？”红蜘蛛对这方面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了，黑寡妇有事儿没事儿就揍他，鹤熙不开心的时候也是找理由拆他，女人……很复杂的。
“而且我觉得老爷子现在要是直接出去，火力覆盖马上就会停下的。”
“真的？”冲云霄不太相信。
“打个赌吧，要是我说对了，你给我几个巨狰狞的指挥权。”红蜘蛛开始给自己找小弟了。
“嗯……可以。”冲云霄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就算他给了红蜘蛛指挥权，他也指挥不了巨狰狞。
“那你就看好吧。”
得到答复的红蜘蛛朝着白泽这边来了。
然后……
“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不？”白泽看着红蜘蛛，这家伙的反骨是越来越重了，没看见外面那么刺激的吗？
就为了自己打个赌，让自家的老父亲出去送？
你这和灵兮学的是炉火纯青啊？
“额……老爷子，我这小身板也扛不住啊。”红蜘蛛是有点害怕的，虽说能复活，但是被烈焰轰炸给打中，很疼的。
“别紧张，我们一起，要是她们不停手……大不了睡一觉嘛。”
白泽飞了起来，他也想试试。
“额，我觉得还是先稳一稳比较合适。”红蜘蛛想要开熘了，这个时间要是睡一觉，他这参谋的位置怕是都保不住了！
“别怕，一切有我。”
白泽一把抓住了红蜘蛛，慢慢往上飞。
……
“咳咳！那个……”
“姐妹们！打死这个负心汉！”
“……”白泽，红蜘蛛。
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数万名天使，停止了能量轰炸，收起了烈焰之剑，握紧拳头就冲着白泽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