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尤其是后面跟随的侍卫。
侍卫们被吓得不轻,三皇子如有闪失,谁都担不起责。
“三皇子请三思啊!”
“我主意已定,你们都回去不用管我。”可谁敢走,出了事谁担?
带头闹事的人看三皇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只得对他道“你要是真说话算话,我们就相信你。”
“好,一言为定。”三皇子说干就干,下得马来,留下一队亲兵,其他的都催促他们回去了。
瑾萱没有阻止他的任性,潜意识里她也希望弟弟是个有血性有担当的人。
三皇子是个急性子的人,马上吩咐人去安排营帐,就去跟太医询问病情了。
弟弟没有回宫,瑾萱担心他,也跟着不回,当然没回的还有寸步不离的苏博艺了。
几人没日没夜的和太医讨论着治疗疫情的方法,瑾萱甚至亲自动手熬药和试药,给病人端去。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试新药和加减剂量,终于,这天一个叫小豆豆的孩子喝了药后,慢慢的退烧了,高兴的瑾萱当时没注意身边是谁,抱着他就又叫又跳的。
而在一边虽跟三皇子和四弟说话的苏博艺,眼光却始终追随着瑾萱的,看到瑾萱抱着的是太医院的钱太医时,丢下两人就跑过来,一把将瑾萱拉到自己身边,还把钱太医一推,将他推了个踉跄。
随即气呼呼地质问瑾萱道,“你干嘛要抱着他?”
虽然被他突来的动作有些吓住,但瑾萱仍然开心的对他道,“我开心啊!你知道吗?小豆豆的烧终于退了,这就证明我们这回的方子是正确的,你放手,我要去多煎几副药,再给其他人试试,要是有效果,就让大家都服用,说不定这疫病就快好了。”
瑾萱说完就要睁开苏博艺的手,要再去煎药。
“夏竹,秋月去煎。”苏博艺没有放开她的手,转头对一旁的丫头吩咐着。
“是,奴婢这就去。”两人也看见了瑾萱刚刚惊世骇俗的动作,心想这回驸马爷一定是生很大的气了。
“我的丫头,你倒是使唤得很顺口哈!”瑾萱不满的控诉。
“你是我娘子。”理直气壮的口气,好像在说,岂止是使唤你的丫头,连你都是我的。
“谁……谁是你娘子,放开手,我要去煎药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了,瑾萱懒得理他。
“我们成亲了的,你不是我娘子,谁是?”
“我根本不承认,而且我们都没有感情,怎么成为夫妻?”瑾萱可不是认命的人,不想因为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跟他过,一辈子很长的。
“什么叫你不承认?”苏博艺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这是皇上赐的婚,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说不承认就不存在吗?”
“我们可以和离,离了后不就什么关系都没了。”
瑾萱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在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感觉到他的人品和能力都还是不错的,但却还没心动到让她心甘情愿的放弃自由的地步。
“和离?你一直就这么想的吗?难怪你天天和钱太医在一起,都不理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苏博艺都快气疯了,亏自己事事都为她着想,而她居然一直想着离开他。
“我看上谁了,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和他讨论药方罢了。”
“只是讨论药方会抱在一起?你明明就是撇开我想跟他在一起。”
“神经病,懒得理你。”瑾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没有精力再跟他扯下去了,准备回去休息休息。
谁知苏博艺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两人拉扯间,瑾萱觉得眼前一花,没站稳,一下子就倒在苏博艺的怀里。
苏博艺适时的把握机会,捧着她的脸就朝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亲去,“唔”瑾萱挣扎了两下就昏迷过去了。
发现不对劲的苏博艺抱着瑾萱惊慌的喊,“瑾萱你怎么啦,快醒醒。”
手下的触感是滚烫的,脸也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都怪自己混蛋,刚刚只顾着和她吵架,没有注意她的身体居然这么虚弱了。
“太医,太医,快来看看公主,她昏倒了。”
刚刚才走远的钱太医和另外一个秦太医,听见他的喊声,立马朝这边跑过来,但秦太医的年纪大了落后几步,先到的钱太医准备拉瑾萱的手给她把脉时,被苏博艺一挡,“让秦太医看吧!”
钱太医一愣,退后几步换后面赶上的秦太医上前。
同时赶到的还有三皇子和苏博豪,还有几个丫头,三皇子跟春兰都准备从苏博艺手上接过瑾萱,谁知苏博艺抱着瑾萱转过身,“公主可能感染了疫病,你们都离远一点,让太医先看看再说。”
怕人多了空气不流通,几人都退开了几步。
这么多的人围着他,没自己什么事了吧!钱太医朝另外一边走去。
这个钱太医,就是皇后说的大理寺卿钱家的长孙,一个不爱仕途爱医术的年轻帅哥,性格沉稳,不喜吵闹醉心于医术,但也不免让人觉得太沉闷。
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样貌能力都不差,也难怪驸马苏博艺要有危机感了。
但钱太医却不知道皇后曾经有挑他做驸马的心思,他自己也不敢有,毕竟公主已经成亲了,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因为这次的疫病,和公主有了短暂的接触,确实让他对公主以往既定的形象,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也曾偷偷的在心里懊悔过自己的慧眼不识珠。
谁知曾被驸马嫌弃不娶的公主,竟是这样一个大气温婉,聪敏善良的女子,早知道就在人人都不喜她时,向皇上求娶她了,可是,现在……
驸马这么防他,他也很无辜的好不好,虽然每天都和公主在一起,却都是在研究疫病,还有刚刚的事,他也只是在公主高兴的忘乎所以抱着他又笑又跳时,随便扶了她一下,就被驸马仇视得跟什么似的,现在装成一副情圣的样子,早干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