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思索了一下,缓缓放慢了脚步,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匕首,他额头上的冷汗又下来了,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还是不停地往下滴,想了想,赶紧掏出了手机。
“喂?鱼哥,你们现在还在楼下吗?”
“对啊?怎么了?”鱼哥疑惑地开口。
秦相深吸一口气“先离开!”
“什么情况?你在哪?”鱼哥有些急了,语气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秦相刚要说话,身体忽然就本能反应的颤抖了一下!一只手直接探到了他的耳朵边上,拿走了他的手机。
在他身后的黑暗里站着一个男人,一只手拿着匕首,架在秦相的后脖颈上,刀锋闪烁着泠咧的寒光,一道细小的口子亦然出现在了刀下,男人表情冷漠,低下头盯着秦相的手机,皱了皱眉。
“相儿?相儿?秦相!快点说话啊!怎么不……”男人直接挂断了手机,一早就看到了秦相另一只手抓着的匕首,他眼神一冷,照着秦相的胳膊就是一刀!“放心,不会要你命的,只是让你听话而已。”
秦相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暗,他憎恨的转过头看着这个男人,紧接着他伸手在胳膊上抹了一把,一手的鲜血,带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邪恶的表情,把沾满血液的食指放在嘴唇边上轻轻拭吮,说不出的诡异,男人皱了皱眉。
“说了你跑不出去的对吧,到底还是年轻,我当年拿着刀跟着我哥在新城区腥风血雨的时候你给不知道在哪玩尿和稀泥呢!”阴宏博笑得很开心,瞅着秦相,他伸手一指面前的这个男人“我哥回来了没有?带上他,看看这个小人物喜不喜欢鸿门宴,哈哈!”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看了秦相一眼。
那个男人忽然冲着阴宏博笑笑,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气氛忽然沉默下来,他心里咯噔一下,男人扬起手中的匕首,末端直接敲在阴宏博的胸膛上,反手就是一个手刀,阴宏博心中一惊,刚要说话,只听男人冷哼一声,手中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枝注满液体的针管,猛然间扎进了他的脖颈后面,他瞪大眼睛,无线的疲倦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忽然就倒了下去。
男人扔掉针管,黑洞洞的枪口依然顶在秦相的脑门上“这个密道四通八达,有十二个出口,但每个出口都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别墅里,要么跟我走,要么死在着,你自己选!”男人两手一摊,眼神中带着戏谑。
黑暗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把握机会,现在不走你就等着困死在这里吧。”男人语气中带着厌恶。
秦相看了一眼男人,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这些人……好像并不是一个路子啊……”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黑暗中男人的表情显得愈发肃穆冰冷。
“看来……猜对了?”
……
“好,我跟你走。”
秦相停下脚步,在他的面前是一节楼梯,再上面是一个很窄的入口,他已经观察过了,看来每一栋别墅密道入口的构架完全一下,密道的作用就是把化整为零的人手迅速集结起来,就像空降兵一样,他缓缓走上楼梯,在他的身后是那个男人,阴宏博被他扛在肩上。
上了楼梯以后,秦相穿过密道口,探出了头,缓缓爬了上去,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现代式的屏风,扛着阴宏博的男人跟着秦相爬了上来,站在秦相边上,微微欠身,很恭敬的样子。
“臧先生,我回来了。”
秦相眯着眼睛,这个时候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一头白发,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明显异常,臧先生穿着一身版式很古老的黑色唐装,缓缓坐在边上的老人椅上,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表情温和,但眼神却威严如斯!冰冷地盯着秦相。
秦相看着臧先生的眼睛,在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任何色彩,他的目光缓缓落到那个男人肩上的阴宏博身上,温和的表情忽然就带上了一股子血腥感,“呼!”他深吸一口气,冲着男人开口。
“戏志才,去密道看看有没有尾巴,顺便清理一下,就当是我送给阴宏辉的礼物了。”
戏志才点点头,把阴宏博扛进了一个房间,手中拿着匕首,直接下了密道,秦相盯着臧先生,在这个佝偻的老人面前,他觉得压抑!
“现在,我想和你聊聊。”臧先生抿抿嘴,笑容煞是慈祥,冲着秦相缓缓开口,语气异常的淡漠。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房间里看起来有点暗,一股子阴沉的感觉。臧先生盯着秦相,“我知道你是谁,你叫秦相对吧?”
听到这句话,秦相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结合之前戏志才对阴宏辉手下的态度,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
“但我可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看来你在……阴宏辉阴宏博他们边上埋了不少人吧?”秦相耸着肩膀,很自信的开口。
臧先生咧开嘴笑得很开心,目光很是怪异,像一个长辈一样拍拍秦相的肩膀,“继续说,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聪明。”
秦相看着臧先生鼓励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对劲,盯着他的脸想要看出些什么来,过了片刻秦相摇了摇头,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他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
“第一,你,戏志才,明显和阴宏辉的人不对路,甚至可能是敌对关系,不然你不会让戏志才去密道动手解决密道里的那些人,那些都是阴宏辉的人,但你却住在鼎辉时代,鼎辉时代是王文凯的产业,很早以前就建造完了,你有很大的可能是王文凯的人!”说到这里,他噌的一下抬起头盯着臧先生,后者嘴角微微上扬,摊开手掌示意他继续。
秦相忽然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么问题来了,你和阴宏辉都是王文凯的人,那么即便是有过节,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除非!”
“除非有一方出了问题!比如说你,或者阴宏辉,想要完全接手王文凯的产业!正好王文凯进了监狱,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完完全全的鸠占鹊巢!”说到这里,他忽然灵光一现!“还有最后一个可能!鼎辉时代别墅二楼全是王文凯的合作伙伴,一楼才是属于他的空降兵,你有没有可能,是第一种!”秦相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哈哈!”臧先生忽然大笑起来,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潮红,这个时候戏志文忽然从密道口爬了上来,原本整洁的衣服上竟带着点点血迹,他握在手中的匕首尖上也沾着血,看起来异常的凶狠。
秦相看到这一幕,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站起身走进别墅的每一间房,外面雨下得很大,房间里很阴暗,他打开灯,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很快,他摇着头又走进下一个房间,直到一楼的每一个房间都走遍,走了一圈才发现一楼竟然没有通向二楼的楼梯!
臧先生“呵呵”笑了,“你不用找了,鼎辉时代每一栋别墅的结构都是这样,两个大门两个通道,分别通向一楼和二楼,不如,你去看看那。”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屏风后面,秦相眯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屏风,目光灼灼!
他缓缓走到屏风前,深吸一口气,一把扯开屏风,在屏风后面,两个男人躺在那里,嘴巴和鼻子那里缠着一圈一圈的透明胶带,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的怨恨令人心悸,死不瞑目!这两个男人正对着窗户,雨声嘀嗒嘀嗒,外面的世界乌黑一片,整个情境都显得非常压抑!
秦相表情一下就呆住了,他转身难以置信的盯着臧先生,跟疯了一样冲着他大吼“你是个魔鬼!你这个杀人的魔鬼!!”
臧先生脸上笑容依旧温和,他的手中忽然就多了一把枪,缓缓朝着秦相走过来。
“滚开!你这个疯子!疯子!!”秦相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臧先生伸手抓着他的衣领,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很慈祥的笑了,但这笑容在秦相眼里,宛若狰狞恶鬼一样。“第一,你的脑子确实很灵活嘛,竟然能想到这么多东西,看来我的确得把你关起来,不然你会破坏我们计划的;第二,我还记得王文凯进监狱这回事里面有你的影子啊!这第三嘛,看起来你只是个小人物,但你的关系却很复杂啊!拿捏着你,够我们做很多事了,哈哈!”
秦相顿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恐惧!“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就是给我的孩子,好好的铺一条路啊,这都是该着你的。”臧先生放在扳机上的食指缓缓加力,秦相的脸色变得苍白,异常的害怕!
“咔!”清脆的声音响起,秦相直接“啊!”的一声惨叫,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茫然的睁开眼睛,臧先生哈哈大笑,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啊!疯子!你这个疯子!魔鬼!!”秦相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摧毁了,整个别墅里只有他疯狂的咆哮在回荡。
“戏志才,把他关下去吧,时间嘛,不如关他一辈子好了。”他忽然笑了,笑容沾着些许孩子般的淘气,戏志才点点头,拽着秦相,秦相听到他要把自己关起来,直接掏出了匕首疯狂地朝着臧先生捅过去,戏志才一把耗住他的手腕,一个肘击狠狠撞在秦相的脸上,把他拽到了别墅的车库里面,戏志才在墙上敲了敲,伸手拉住一个圆环,一个密室赫然出现!
他伸手直接把秦相推了进去,一把关上了门,秦相慌了,身体狠狠地撞在门上,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法克!!我草泥马!放我出去!!”
他无奈的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傻了,密室空间很小,在里面还放着一堆堆用白布盖着的东西,他伸手掀开白布,一下就懵了,过了半晌,他盯着面前的东西笑了,整个人都麻木了。
白布之下,一捆一捆的钞票!
……
“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他确实很聪明,但他不会再影响你我的计划了,这次一定要先把任学年扳下来!”
挂断电话,臧先生看着窗外的一群身影,他知道,任学年家的公子,就在这群人里面,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辣,片刻,他仰起头,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孩子,我会一步一步把路给你铺好,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说完,他平静地把一颗子弹压进枪膛,直接进了阴宏博在的那个房间,他盯着阴宏博看了一会儿,冲着他缓缓扣动了扳机!
戏志才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我们这样做,不会激怒阴宏辉吗?”
臧先生表情冷漠“王文凯所有产业的股权都在我这里,这些产业归属,到底还是在我的手上,他阴宏辉不敢对我动手的,不过依他的脾气,应该会把怨气撒在胡林冲,向朵,哦!对了,还有那几个孩子的身上吧,哈哈!”
过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紧跟着他长吁一口气,眼睛中的哀伤浓的似化不开一样,这个时候的臧先生,才真正的,像是一个年迈无所依的老人!
“喀嚓!喀嚓!”两道惊雷直接在天空炸裂,雨似乎下的越来越大了,而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诡异……
……
这几天天气真的要死,闷热,静不下心来,再加上我的情绪很不对,一直没有更新,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理由,因为我怕!因为书要进入**了,我怕我写不好,我不敢写,我怂了,或许每一个作者都会经历我现在这样的境况吧,而我只是第一次,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