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房间里的喊乱声将助理给喊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boss趴伏在程诺然的身上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想要转身出去,"萧少,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走啊!"叫住了助理,程诺然苦着一张脸,"我推不开他。"
助理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过来帮忙将萧少给搬开,当他看到boss胸口前面的伤的时候,吓了一跳,"你不要命了,竟然伤了萧少。"
"他很不对劲,我不知道怎么办。"程诺然急的快哭了。
助理检查了一下,惊叫了起来,"天哪,你是怎么弄的,萧少很久没犯病了,你怎么..."他说着,有种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感觉,让老爷子知道了还怎么得了?
随后,助理起身就要去叫医生过来。
却被萧彻一拉,"别惊动其他人,不要让老爷子...知道!"
"萧少放心。"助理知道萧彻心里担心的什么,赶紧出去将他平时的私人医生给叫来。
医生们在房间里忙着,程诺然一下子像是被隔绝在外了似的,看着助理安排一切。
助理也从房间退了出来,看着这个始作俑者的女人,"我该怎么说你,萧少都已经好多年没犯病了,怎么一遇到你就..."
"我怎么知道他有病。"程诺然无辜的开口,再说了,他死了不是更好,程家不用被人虎视眈眈,自己也能离开这里。
当然,后面这话她不敢说出来,怕真的被助理掐死,这个小鲜肉看上去凶巴巴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
助理无奈,只能拉着程诺然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我警告你,萧少没醒来之前,你哪都别想去。"否则的话,萧少醒来看不到人,他可顶不住他的脾气。
门被关上,一下子房间黑了。
程诺然躲在这房间的角落里,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心里却冷冷的,"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你们把我关到死,程家都没人会关心我吧?"
...
睡梦之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在熟悉而又陌生的那片花园中,他的爸妈在陪伴着他的那个童年。
只是,到了夜晚的时候,杀手潜进了家里,子弹穿过爸爸妈妈的身体,有一颗也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幸运,那一颗子弹没有要了他的命,却给他留下了后遗症。
随后,一场天然气大爆炸,整个家园就毁在这一场大爆炸之中。
记忆之中,是爷爷带着他离开了火场,过后不久,萧氏在华夏消身匿迹,再无人记起。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小小的记忆之中,他的哭声很嘹亮,压根不明白什么叫悲痛,只是撕心裂肺的哭着,爷爷带着他在火场之外呆呆的坐了好久好久。
似乎一夜之间,原本神采奕奕爷爷、当年萧氏的董事长,一夜之间就变得白发苍苍,憔悴得几乎就要倒下的样子。
从那场大火之后,爷爷就带着他离开华夏,只跟他说:"留在这里,还会有人要赶尽杀绝,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回来。"
这句话,伴随着童年的那一场大火,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忽然从梦中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处,那个地方有当年留下的伤痕。
当年那场爆炸给他留下的噩梦,始终挥之不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萧彻全身的冷汗,将衣服也全都湿透了,他起身来换了件衣服,修长的身姿在外面月色的照映下,格外的完美。
扣子系到了一半,萧彻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安迪!"他叫了一声助理的名字。
助理安迪一直守候在外面,听到里面萧少的叫唤声之后,赶紧冲了进来,"萧少,您醒了?"
萧彻脸色格外的冰冷,"她在哪里?"自己差点都忘了程诺然的存在。
一想到她,心里又有种蠢蠢欲动,却也似乎伴随着心口处难以抑制的疼痛,就像是被松开了禁锢的野兽。
此刻,只想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