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和程诺然两人相谈甚欢，过了一小会儿，才发现橙橙在发呆，程诺然不由得有些诧异，心里想着：这倒是有些稀奇了，今天的橙橙竟然比谁都还要沉默。这可太不寻常了。

想了想，便伸出手，在橙橙面前晃了晃。

橙橙从记忆里脱身出来，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有些勉强的微微笑了笑，看向两人。

程诺然好奇地开了口，问道："橙橙，你在想什么呢？程睿面前你都能发呆啊？你们多久没见了，聊聊天呗，我去洗手间一下。"

说着站了起来，浅浅地笑了一下，拿着包包走去了洗手间。

程诺然离开的时间好像有点长，橙橙心里有些不安地想着。她知道诺然向来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也许现在正想着，给他们留一点时间独处。

程睿这才将眼神放到橙橙身上，有些迟疑地开口。

"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好像是一个魔咒，带着某种令人沉迷的魔力。橙橙呆呆地看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故意轻松地笑了笑。

"我很好啊，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恋爱就恋爱..."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眼泪早已经顺着脸庞落了下来，而她丝毫没有察觉，直到一滴眼泪低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手背上。

程睿已经转过了脸，不忍心再看一眼。只是伸手，抽出了一方手帕，递给她。

"别笑了，你这样的表情，不好看。"

方帕子似乎还带着温热的热气，橙橙没有接。橙橙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眼泪已经将脸上的妆容弄得一塌糊涂。橙橙也不管，只是站了起来，看着程睿说道："程睿，错过那么多年，就不要错下去了。你喜欢的人是诺然，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再见了。"说着决绝地从餐厅里走了出去。只留程睿一个人有些怅然地坐在位置上。

程诺然正在餐厅的洗手间，她故意磨磨蹭蹭的拖了一小会儿，又接近站了个三五分钟之后，才慢慢地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轻柔的笑意，慢慢地走向了程睿这一桌。

"不好意思，我...咦？橙橙呢？去哪里了？"程诺然刚刚打了一个招呼，就四处看了看，也没有见到人，不由得望向程睿。

程睿迎上了她的眼神，笑了笑，有些许的无奈，说道："她刚刚说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让我们两个先吃，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

"这样啊。"程诺然点了点头，却总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恰好在这时，服务员端了点好的牛排上来，程诺然便不再想这件事情了，而是拿着面前的餐巾纸铺开，刚想挡在面前时，程睿便站起了身，伸手记过了纸，将她和食物隔得远了一些，省得衣服被热气熏上味道。

程诺然有些愕然地看着距离她很近的程睿，电闪雷鸣之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摇摇欲坠。

那也许，是被埋藏了很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