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化身为了狼,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而诺然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一下子噤声下去了。
"我,"诺然忽然有种想后退的感觉,一步步的朝着身后退去。
可是,萧彻却是在一步步的逼近,踩到了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啪"的一声屏幕碎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根外刺耳。
她已经顾不得去心疼自己的手机了,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直到身后是一堵墙,再没了退路。
而这个男人也顺势一手擒住了她的颈部,只能感受到他五指之间擒住自己的力道,带着愤恨,"我告诉你,你没资格提我父母。"
他说着,却是狠狠的埋头下去,咬在了她的颈部上,似乎是想让她也跟着一起痛苦,尝尝这些年他一直在承受着的钻心的痛。
"痛!"程诺然双手拄在他的脸颊上想要推开他。
但是,他非要尝到血腥味才肯罢休,松开了她的时候,却不让她有半分动弹,依旧将她困在墙与自己中间。
他的气息就这么近在咫尺,一呼一吸之间都尽是他的危险。
他说:"痛就对了,记住这种感觉,以后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要让你尝尝这种痛楚..."
将这种痛苦尽数还给程家的人,千倍,万倍!
诺然听后,却是心里一凛,这个男人真的有病啊!
她也将手一把拽在了这个男人的衣领上,也不甘示弱,"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根本不认识你,程家也不认识你,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明明程家是把他当成座上宾邀请到船上参加宴会的,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居心叵测。
"图什么,打死你都想不到!"萧彻邪魅一笑,侧首朝着她的颈部再度埋下去。
诺然心一惊,刚才被咬得痛了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没散开,正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这脖子上的感觉,不是痛!
他是在...
亲!
"放开我!"她挣扎着,却被他尽数扣住手腕,根本推不开他。
靠在墙上朝着旁边挪过去,两个人同时朝着这床榻上面滚倒了上去,萧彻却还是不肯松开她。
这头狼,是吃定她了。
直到了将近黎明的时候,他才肯放过她,穿好了衬衫兀自朝着这房间外面走出去,房门刚带上的时候,他却又停步了。
没有回头,只听到他的声音清冷,"对了,既然当了我的女人,就别再想什么展辉了,我没下令让你离开,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
"砰"的一声,门被彻底关上了,最后的一缕光都被掩蔽了。
房间里,只剩下诺然一个人,像一具傀儡娃娃一般,全身就像是被拆开再组装上去一样,某个地方更是疼痛得难以言喻。
展辉!
她这一刻想到这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再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狼狈,那个叫做萧彻的男人,不留余地的占了她的一切。
她此刻只想哭。
"展辉。"她喃喃的说着,有一颗眼泪滴落了下来,"你要是知道我被人...你,会来救我吗?"
展辉恨她入骨,还会同情自己吗?哪怕可怜自己,一丝一毫?
她抱着一丝近乎绝望的希望,将眼光放在了地上的那把手机上,她唯一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