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起了床,快速的洗漱一番,奈何,天不遂人愿,洛潇潇已经把饭菜都放到了餐桌上,看着好友忙碌的身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吃过早饭,洛潇潇准备去上班。
温暖忽然开口问道:“潇潇,我准备出去找份工作,不能一直这样麻烦你。”
洛潇潇诧异的看着她,只是愣了一秒钟的时间,复又开口说道:“你要找工作?”
“是啊!”温暖平静的回答。她若是不找工作,连自己的住处都有问题,至于温家,她不会回去的,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当然没有资格回去享受那些奢侈的生活。
从小她就知道,母亲一直都不喜欢她,只有父亲对她好一些,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没办法讨的他们的欢心,所以,她那么的努力,甚至把温柔压在她的名字之下,换来的,却是母亲更加的嫌恶。
因为她不是他们的女儿,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满意。
直到她和苏靳言,易瞳,他们成为朋友,关系密切,那时,母亲对她的态度才有所改变,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一双眼睛里闪过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洛潇潇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很快又消失不见。
“那刚好,我们公司最近在招人,要不你跟我去看看……”
“好啊,潇潇,又要麻烦你了!”她苦涩的勾起嘴角,笑的时候,眼睛却在湿润,这个时候,洛潇潇竟然成为她唯一的依赖。
洛潇潇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只一瞬间,又回归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她的记忆里,温暖还是温家的二小姐,苏靳言会把她捧在手心里,无论她的要求有多么的无礼,苏靳言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完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高傲的公主,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公司离洛潇潇的住处很近,两个人没多久就到了公司,洛潇潇说的这个职位是主编助理,这种职位,说不上好,但是对于温暖这样没经验的人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今工作难找,尤其是在莞城这样的城市,竞争更是激烈。
洛潇潇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带温暖来应聘的职位,竟然会有二十多个竞争者。温暖让洛潇潇快去工作,表示自己一个人,等会可以走回去。
而这一次的面试,也只是初试,考官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之后,让她们每人做了一份卷子,便让众人回去等消息。温暖有些懊恼的出了公司,她没有想到试题会这么难,估计这次要失败了。
走出公司,温暖准备一路走回住处,大约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了,却在下一刻,看到了公司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顿了脚步。
纯黑的西装,冷峻的面容,不怒而威的气质,压的附近路过的小姑娘,忍不住被他吸引,却又不敢上前搭话。
除了苏靳言,还能有谁!
温暖心里一惊,本能的想着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对上了她的视线,下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眼神里竟带着笑意。
那天发生的事情,温暖一直在努力的忘掉,现在好不容易忘记,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于是,下一刻,温暖拔腿就跑,连她自己也差异自己这样的举动,可是,她跑了,而且是在苏靳言的面前跑了。
然而,苏靳言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刚跑出几十米的距离,胳膊猛然被拉住一股推力,让她的脊背撞到了路边的车。
温暖喘着气,无奈的侧了脸,看向身后的车,万一被她撞坏了,她可赔不起,这一看,吓哭,竟然是辆宾利,把她卖了,她也赔不起啊!
苏靳言发觉她的视线竟然不再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苏靳言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脸掰过来,扣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漆黑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温暖触及到他的目光,打了个冷颤。
而他又往前凑了一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这一举动,另刚才没有走远的小姑娘发出一声尖叫。温暖,却顾及不了那么多,她的脸上,铺满了他的气息。
“暖暖,你又在躲着我!”苏靳言轻声说着,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我没有躲着你啊!”温暖回答道,想要伸手推开他,却没想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只用了一只手,就让她无法动弹。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行踪,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跑?”苏靳言一连串的质问,让温暖的脸变得通红,就像是犯了错误,被老师抓到,无法辩解的那种感觉。并且她的下巴被他扣着,就连眼神都无法躲闪。
温暖不敢看他,只好低着眼帘,苏靳言的眼眸就像鹰一样锐利,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无法遁形,她不敢看向这双眼眸,她确实是想躲着他,甚至希望可以躲他一辈子。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这样压着我。”温暖正对着苏靳言的目光,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苏靳言直起身子,拉着温暖往后退了一步,在温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把她塞进了宾利车的副驾驶座上,然后关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温暖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觉得这辆宾利车很眼熟,原来是他的,同时,也在懊恼自己的运气,竟然那么倒霉的,跑到了他的车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羊入虎口。
苏靳言并没有打算发动车,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忽然开口说出了一句话:“暖暖,那天的事情,我会负责的!”
温暖被他吓到了,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她听到了什么,他说那天的事情,他会负责,那就是意味着他要和他结婚……温暖再一次被自己的脑回路吓到了,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苏靳言一言不发,似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