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冰冷之中,易震豪只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片黑暗的冰原之中。
这里没有光,周围全是冰冷的气息,自己似乎是站在巨大的冰面上,但却又似乎是站在空中。
天穹之上,不见丝毫光线,却让人感觉到那是天,那上面有一股巨大的恐怖的威压,令人喘不过气来,令人想要拜服。
但易震豪没有拜服,他坚强地站立着,浑身颤抖,就是不肯屈下身子。
就在这种时候,突然,一道光亮从天穹射下……
两口相接,一道真气种子直接就进入了易震豪的口中。
易震豪体内的真气得到这种子,顿时就一阵沸腾,原本都快要抵挡不住那冰冷的气息了,可是这一瞬间,却仿佛烈日见初雪,令那些冰冷的气息节节败退。
一瞬间,易震豪的身体就不再颤抖。
他睁开眼,发现所有的黑暗和冰冷都不见了,入眼所见,却是一双紧闭的眼。
还有,嘴里为啥会有个东西在乱搅……
这时候,易震豪的思维终于恢复正常了。
卧草!嫂子你压在我身上,你还在亲我,你想干嘛呀?前几天,你说我趁人之危,现在,你怎么也趁我之危了?
我把你当嫂子,可你趁着我刚才动不了的时候,居然想睡了我?
还没等易震豪推开宁琬,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三声脆响,无比清晰。
宁琬终于睁开了眼睛,停止了动作。
易震豪心里一惊,注意力到了耳朵上,脸色一变。
他听出来了,门外的人,竟然是白头佬!
这怎么可能?
白头佬不是被哥们儿弄得手脚都断了吗?他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这不科学!
不过,一想到自己能够睡一觉便好了枪伤,易震豪又觉得,白头佬能够好得这么快,也不算什么了。毕竟,白头佬也是有秘术的人,说不定有点什么治疗的特别手段呢?
双手一用力,易震豪就把宁琬推开了,嘴里道:“嫂子你先下来。”
这个话,听得宁琬一阵脸红。
毕竟,她刚才情不自禁地就趴到了易震豪身上呢。而且,还咬了咬嘴唇,舌尖回味了一下,似乎,小豪的味道挺不错呢。
这时候有谁过来呢?
不会是璐璐回来了没带钥匙吧?
想到妹妹,宁琬又是一阵惭愧,小豪以后肯定会是璐璐的男人,是自己的妹夫,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了,要和小豪保持距离。
在宁琬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易震豪这时候心里却在暗自叫苦。
他发现,虽然身上不冷了,但是,体内的真气却不能有丝毫停歇,只要一停下来,那些冰冷的气息就会重新冒出来。
也不知道那些气息藏在何处,但冒出来就这么突然,令人防不胜防。
在这样的状态下,与白头佬对战,那就有点吃亏了。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白头佬人也站在了门外,不管自己现在占不占优势,都必须要面对了。
“开门吧,总不至于要我破门而入吧?”白头佬在外面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个门,挡不住我的。”
易震豪知道,这个门确实挡不住白头佬,便凝神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早就叫你搬家了,你偏偏不肯搬,这就怪不得我了。”白头佬看着易震豪,没有急着进门,淡淡然说道,“机会给过你了,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易震豪冷笑一声:“搬家了你能找到我吗?”
白头佬点点头:“能。不管你搬到哪儿,我都能够找到你。”
“那我何必要搬呢?”易震豪再次冷笑一声,“不管我挺佩服你的勇气啊,手下败将,今天跑过来,不会又是来找虐的吧?打断骨头会让你上瘾吗?”
“今天谁会断骨头还不一定呢。”白头佬摇摇头,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不请。”易震豪摇摇头,道,“这样隔着门就挺好。朋友来了可以进门,但像你这样的恶客,只能打出去。”
“那你可以打着试试。”白头佬怪异地一笑,“看看你还能够使出几分力?”
说着这个话的时候,白头佬手上就结了一个印法。
随着这印法结成,他的嘴唇也开始颤抖,似乎在诵着一种让人听不见的咒语。
易震豪发现,自己身体这中那冰冷的气息开始壮大,仿佛要压过他的真气,将他全身都冰封起来。
“哼!”
易震豪冷哼一声,真气疯狂运转,抵抗着那些冰冷的气息。
“卑贱的奴仆,跪下,听从我的指令。”白头佬两只眼睛也变得灰白,直愣愣地看着易震豪,嘴里发出慑人心魄的声音。
这声音传入易震豪的耳中,令易震豪头晕一阵阵发晕。
幸好,他的真气在疯狂的运转,让头脑在一瞬间,又恢复了清醒。
只是,身体上冰冷的气息越来越壮大,令他的应对越来越吃力。
他想出手和白头佬对阵,然而,却发现白头佬已经不在了眼前,只有那声音在周围飘浮。
“卑贱的奴仆,跪在我的脚下,脱下你的衣服,我将赐予你食物、金钱……”
这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侵袭着易震豪的脑海,但易震豪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保持住了清醒。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宁琬却是渐渐双眼迷离,眼泛桃花,嘴里情不自禁的发出异样的声音。
“你是我的奴仆,你的身体、灵魂、生命都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我……”
这声音越来越远,却又越来越大,仿佛从天际传来,但却又像是从心底涌出。
易震豪头上大汗淋漓,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在易震豪的对面,白头佬也不轻松,嘴里边说话边流血,双的所强的印法也在颤抖着,极不稳定。
易震豪的脑海之中,一片片迷雾升腾,滔开巨浪翻滚,想要淹没所有的区域,但有一块区域,始终固若金汤。
这块区域中,易震豪的意识牢牢紧守。
房间里,宁琬呼吸越来越粗,双眼已经闭了起来,双手开始解着扣子。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