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么快就把那个旗木卡卡西给逼得落荒而逃了吗?不愧能是辉夜一族的好战狂们都心心念念,还得到了三代大人重用的怪物,那个叫辉夜怜的暗部,实力相当不错啊……”
“他又不是干掉了对手,又有什么值得称赞的了?”
站在一地的血泊之中,携带着三尾矶抚的封印器皿参与到本次任务当中来的雾隐上忍林檎未来很不满地撇了撇嘴,对同为上忍的松田拓也的发言表示了不屑。
松田拓也倒也不觉得同伴带刺的发言有什么不好,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吹着口哨说道:
“毕竟是在和岩隐的战场上打出了名头的天才,又得到了一只写轮眼的加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对方逼入不得不逃走的绝境,对于一个才十五岁的忍者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战绩了……
要是在后面的行动里再有些亮眼的表现的话,说不准在木叶投降之后,我们就要和他成为同僚了。”
“就那种心慈手软,执行任务的时候能不杀就不杀,从来都只取走最终目标性命的小鬼?别说笑了,拓也……雾隐的上忍,可不是他那么软弱的家伙能坐稳的位置。”
“是是是,未来你开心就好……”
“松田大人,林檎大人,”三日月绘梨带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野原琳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目标已经捕获,是否要现在就开始三尾的封印仪式呢?”
“开始吧,毕竟我们的时间也不算多么充裕,早一小时把三尾人柱力带到木叶,我们的任务就多一分的胜算和成果,未来,要上了,查克拉的储量还足够吗?”
“你以为我是谁啊!?”
林檎未来双手一拍,封印着三尾的器皿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以林檎未来和松田拓也两位上忍为主导,他们所率领的小队为辅助,开始解除起了器皿上的封印,并将被封其中的三尾以相当粗暴的手法,强行塞进了野原琳娇小的身体当中。
如果是抱着制造可以长期使用的人柱力的想法来封印尾兽的话,像是林檎未来和松田拓也这种小角色,是根本不可能作为封印术式的主导的。
但他们本次的任务并不需要制造一个长期为雾隐所用的可控人柱力,仅仅只是要制造一个可以作为定时爆炸的人肉炸弹,作为锋头狠狠地插进后方空虚的木叶的心脏罢了。
既然这样,只要人柱力的形体和理智,能够维持到她被送到木叶村的境内,就已经足够了。
这样粗暴简陋的仪式自然是伴随着相当剧烈的痛苦的,野原琳娇小的身体在尾兽查克拉的灌注之下,痛苦地抽搐、痉挛着,不断地扭曲成令人胆寒的可怕姿势。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医疗忍者,居然能够在如此折磨之下一声不吭,即使多次在封印过程中痛得失去神智又被生生痛醒,也依然没有发出会让雾隐村的嗜血忍者们感到兴奋和愉悦的软弱声音来。
“啧,真无趣……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一点叫人开心的反应都没有。”
林檎未来不爽地踢了一脚已经被制作成了三尾人柱力,此时虚弱得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的野原琳一脚,然后转头对着不知何时来到了一旁默默观看的辉夜怜不爽地喊道:
“喂,辉夜小鬼,把三代大人交给你的那个咒印卷轴拿出来,放到她的心脏里面去,我可不想这个家伙在作为道具发挥作用之前擅自伤到她自己,或者对我们反戈一击。”
“给。”
辉夜怜面无表情地抛出了随着任务卷轴一起送到了自己手中的咒印卷轴,面无表情地看着松田拓也将能够控制野原琳语言和行动能力的咒印植入了她的心脏。
稍后,前去追击卡卡西暗部们重新归队,从他们口中,辉夜怜得到了卡卡西已经将自己等人入侵的情报传递了出去,同时本人也消失无踪的情报。
“哼,没用的家伙,连那种浑身是伤的小鬼都留不下来,要你们何用?”林檎未来严厉地呵斥着归来的暗部小队,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松田拓也和辉夜怜,沉声问道:“急行军?”
“那自然是要急行军的,”辉夜怜语气平静地接过话头,“木叶可能会收到卡卡西的情报,但就算高层有了警惕,他们布置在雷之国和土之国边境上的忍者可没办法那么快地赶回村子,只要我们够快,总归是能给木叶造成他们承受不起的损失的……
别想着一战而下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九尾人柱力和三代火影都还在木叶本村坐镇呢,仅仅凭借一个暴走的三尾人柱力,不可能同时击败那么多影级战力的。”
“啊,怜君说得有道理……所有人,服用兵粮丸补充体力,我们要尽可能地在木叶的人没有组织起防线之前抵达任务地点!”
“是!”
包括松田、林檎两位上忍在内,所有人都服下了雾隐版本的兵粮丸来提振自己此时的状态,然后,由辉夜怜的小队带上了难以自己行动的野原琳,这支数十人组成的雾隐暗部,便以极高的速度向着木叶本村奔袭而去。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一条体型不大的忍犬悄悄地出现在了一片死寂的哨所附近,听了听哨所内的动静,又嗅了嗅空气中夹杂着血腥气息的人类味道,它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在一阵烟雾中消散,然后向着自己的主人通报道:
“他们朝着木叶的方向走了,卡卡西,要追上去吗?”
“要,当然要……”
距离哨所数里之外的一条小溪边,旗木卡卡西一边倒吸着冷气,咬牙切齿地包扎着自己身上那十几个看起来无比吓人,但却没有一个真正伤到了要害的创口,一边用冰冷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情报已经传递出去了,三代大人会在那群雾隐忍者到达木叶之前就收到我的情报,这段时间差足够组织起村子里的忍者进行防御了……木叶上忍的任务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只有旗木卡卡西的私人任务了。”
“你会死的哦,卡卡西?”
忍犬帕克不安地刨着脚下的土壤,声音低沉地劝说道:
“光是那个辉夜一族的家伙,你就应付得很吃力了吧?再加上其他几十个暗部和上忍的话,你一个人去救野原琳,除了把自己的性命给白白浪费掉之外,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我知道,但我的命是带土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我对带土承诺过会守护好琳的安全,就算需要赌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唉,不管你了卡卡西,要是你不幸死了的话,我会带木叶的忍者过来给你收尸的。”
“那种事情可不一定会发生哦,小狗。”
“谁!?”
旗木卡卡西悚然立起,拔出了手中的苦无戒备地看向了四周。
刚才,有一个清快明亮的陌生女声,加入到了他与自己的忍犬的对话当中,从声音的大小来看,说话的人应该就在距离自己十米不到的范围之内,而这种距离,已经足够对方对自己发起无声无息的偷袭了。
是谁?
怎么会?
自己的感知已经因为受伤而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见卡卡西一脸紧张的模样,说话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法的不妥,她身如柳絮一般从旁边的树林中一跃而下,带着世家贵女的优雅,施施然地落在了年轻的旗木卡卡西面前。
“你是谁!?”
“不必紧张,卡卡西前辈,我是来帮你的。”
黑发华服的女忍者抬起了头,睁开了一双让旗木卡卡西为之一愣的眼睛。
那是一双纯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