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她失踪了?"
"你自己看咯,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摆在喻瑾瑜面前的是两张同样规格的单人床,而靠近阳台的那一张木床上则根本就没有人睡过后留下的皱痕。
阳台上的落地窗是关着的可明显看得到留有一些违和的缝隙——只有从窗外关闭才会留下的缝隙。
很显然,昨晚这里可能就只剩虹一个人在居住了,甚至从一开始,那个失踪的女孩就打算独自离开这个地方。
"大厅呢?大厅你去看过么?!"
喻瑾瑜情急之下抓起了身旁仍旧睡意惺忪的虹的手腕,亟不可待地继续追问。
"喂,我和她又不熟,不过是下了几局棋罢了,你还指望我替你当保姆呢?"虹倒是没有急着反手给喻瑾瑜这个轻浮的家伙一巴掌,使得他赶紧离自己远一些。
"可恶,她想干什么?不是说好等通知的么?"喻瑾瑜可能是意识到了此时此刻的自己明显有些失态,他松掉了抓住虹的右手之后略带歉意地走掉了。
从出发直到现在,凛·斯福尔扎,这个一向严谨的女孩就根本没有找过喻瑾瑜商量这次任务的具体细节和情报。
昨晚喻瑾倒是并没有特别在意凛的反常举动,甚至直到此时亲眼见着这个女孩不告而别的单独行动之后才意识到昨晚的不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喻瑾瑜很快赶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这身临时更替的浅蓝色睡衣换成了图宾根学院的行动制服后抄起了墙角便挂着的咸鱼。
"喻瑾瑜,你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某个熟悉的男声从喻瑾瑜的背后传了过来,是李·霍亨索伦。
"这里不是戒备森严么?为什么还会让我的,呃,我的朋友失踪呢?"
"喻瑾瑜,如果你下楼来看看现在的状况,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李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这位怒气冲冲的兄弟不必过于紧张。
李也许曾经是受到加西亚先生的指令才会选择护送喻瑾瑜等人前往图宾根学院,但经历了在方舟上的几场恶战之后,他已经把喻瑾瑜等人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凛独自离开这件事情,作为朋友的他,也非常地焦心。
如果这一次的暗杀者真的是那个独臂的男人,那么那个家伙的目标不排除很可能还会是喻瑾瑜等人。
这样一来,在方舟上见过那伙人的凛的处境也并不乐观。
喻瑾瑜点了点头,接受了李先下楼查探情况的邀请。
"我们边走边说吧。"李跟在步履匆匆的喻瑾瑜的身旁低声地说道。
"凛·斯福尔扎小姐外出的时间可能是在凌晨2点左右,她从二楼的窗台一跃而下,遇见的每一个企图询问她缘由的士兵都被直接利用麻醉弹头击倒了。"
"李·霍亨索伦先生,这里应该有监控吧?我们可以根据监控调查她最后离开的方向。"喻瑾瑜补充说道。
"这正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清楚的事情了。"李·霍亨索伦回应道。
某个监控室内。
一列列密集的监控显示屏都变成了无信号的状态。
"据这里的负责人说,昨晚的监控视频完全无法调取,可能是四周的监控***都被人为破坏掉了。"
"我去,做到这个地步了么?"喻瑾瑜也傻眼了,时至今日,他还不知道这个叫做凛的女孩拥有这种暴力倾向呢。
"一共43个***,单独一个人恐怕无法短时间做到。"李站在喻瑾瑜的身后继续补充,"所以,她应该还有别的同伙。喻瑾瑜先生,这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我在询问什么,诸...组织那边已经派人过来干预汉诺威的局面了么?"
"法比奥,能够干出这么丧心病狂事情的只有那个家伙!"喻瑾瑜埋头自言自语。
可是这种行动应该会通知我才对。
喻瑾瑜在心里这样想着的同时,那颗始终悬吊着的心终于算是稳稳地着陆了。
如果有法比奥在就很好啊,那家伙虽然总喜欢捉弄自己,但他的能力完全足够保护凛的人身安全,甚至说不定布鲁斯也赶到了呢。
换成布鲁斯的话,那个独臂的暗杀者也肯定不会是诸候的对手!
"我知道她现在去做什么了。"喻瑾瑜抬头望向立在身旁的李后挠了挠头,"这次过来是为了协助你们的调查工作的,我们今天应该开始了吧?"
"当然。"李·霍亨索伦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明显心事重重的喻瑾瑜。
他私底下听过法比奥这个名字,这个诸候情报部里的雇佣专员据说曾经参与十年前的曼斯尔顿战争,是一名极其可怕的家伙。有这样的人在暗中帮助凛小姐离开,那么他就可以放心地将目前的任务中心用在搜查那些仍旧潜伏在暗处的威胁了。
阁楼大厅内。
除了李·霍亨索伦之外,只剩下喻瑾瑜,虹,和兰斯洛特三人安全到场。
李·霍亨索伦依次将区划地图简单地递交了过去,并开始讲解一些任务过程中的细节。
"我们总共会划分成四个区域,图宾根学院的各位将会在城西的区域进行搜查工作。"
"西区么?西区昨天我已经去过了,绝对安全呐。"兰斯洛特挠了挠头,意识到自己昨日和雷德会面的地方就在汉诺威的西区。
"难不成听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打道回府咯?"虹没好气地接话道。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昨天雷德和我一起..."
"哦,那家伙也来了。"虹听见雷德的名字后,主动打断了与兰斯洛特的对话。
自从努克海港之后,那个始终和自己一组的蛮横家伙就再也没有和虹见过面了。即使是她想要去探望那个家伙,却也受到了康复中心的严厉禁止。
听02说,可能巴塞·雷德专员身体的情况要比医生预估的糟糕上许多,甚至可能会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虹当然知道那家伙为什么变成现在的这幅模样,一直来,那家伙都是这样的,蛮不讲理,却也不肯轻易让自己的同伴们深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