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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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陈国所经过的土地迅速的投降,我觉得大概是因为百姓们都信了谣言,夏国国都内甚至都开始有人开始指责我们,说我们是天煞的一对孤星。

若是平常我或许还有时间纠正他们,都说了是孤星,哪里还有一对的道理。

但是现在我并没有什么话说。陈国有人写出了讨夏氏檄,我也没空去细细读一读,看看他是否抄袭了骆冰王。

我只知道最近他们民间的口号已经成了,夏姬当诛,不杀不足平民愤,不诛何以定乾坤。

每个人都盼着我去死,每个人都觉得我该去死。

文人只手并不能翻天覆地,却能够以言语杀人而不见滴血。

我知道倘若这世界上还有穿越者在陈国的话,我杀了慕容妙就相当于对他们所有人宣战。

我就相当于告诉他们所有人,我不想死。

可是我的不想死,代表着许多人的出生与死亡都将会改变。

甚至包括他们的。

如果他们认为的历史与慕容妙一样的话,他们可能在拼命的想要将历史纠正回正轨,也就是说,我,必须死。

虽然谁都知道我一定会死的。

不管我是不是不想死,这具身体终将油尽灯枯。

世界上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古往今来的君王凡人们纷纷追逐长生不老之法,我也一样。

不,确切来说,我每次都死在衰老之前,我每次死后都拥有一段新的人生。所以在我没有失去之前的记忆的现在,我就是长生不老的。

在某种意义上。

但是他们不知道。

但是我在目前为止已经将历史改变了这么多,在这之后,在我死去之前还有多少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呢?他们不敢想象。

这些在我看来却都是无稽之谈。

我们的世界根本不怕我的改变,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改变的,就是独立于所有历史之外的,不管是我的还是他们的。

他们的历史建立在我的历史被改变的基础上,我们现在的生活会成为别人的历史。

我是穿越者,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穿越者。

我曾经以为我是个少数派,现在看来我是少数派里面的少数派。

但日子还是得咬着牙过去,我不想活。一点也不想。

可是我想我的儿子活下去。

我只有他一个,我也就爱他一个。

我不能再次死在他的面前。

不管那些人如何看待我,不管那些人认为我是何等的该死,他不希望我死。

那么我就不死。

我将会咬着牙活下去。

首先,我得让国都内的所有人认为,陈国出兵一事乃是他们弄虚作假无事生非的结果。

陈国的那帮穿越者或许知道事实,但是他们知道的不过是他们以为的事实。

他们以为他们是正义,可我并非罪人。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恕我直言,大部分的民众都是愚昧的,极为容易被煽动,但凡有人说出一个看上去似乎有意义又有证据的事情,他们就会选择相信。

于是我第一步是下学子监。

战争之中人心彷徨,连学子监的学生们都开始传递流言蜚语,而我下学子监之前,要先处理的无非就是代渊。我在前方无论多少奋斗,他却不为所动,加在一起,不过依然毫无意义。

他坐在桌前,看见我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睡莲站在我身前,满身防备,甘桧站在他身后,不发一言。

我没有叫人下去,只是坐在他身前,打开睡莲准备好的三层提盒,从里面一样样拿出他曾经喜欢的吃食,一层是半只撕好了的白煮鸡,姜末,蒜末和葱末配着香油调出来的蘸汁香的厉害,是他喜欢的冷食。一层只放着一只白瓷十寸碟,碟里装着三样咸点心,咸香烧卖,寸大的灌汤包子,以及凌波菜拧出来的汁子做的翡翠饺,腾腾的冒着热气,最后一大碗糯米做的镜饼配着酒糟煮出来的甜羹,丝丝甜意都带着酒香。

并不是什么十分精致的吃食,只是胜在讨喜。

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喜欢过的东西,是他和我都记得的三十多年前的十五岁。

他看了桌上的一切,对着我嫣然一笑,“你竟还记得。”

我接过甘桧准备好的一壶茶,亲手替他倒了一杯,“他们说你最近没怎么用饭,本不该带着些重油荤的东西过来,可我记得你我向来都不喜欢清淡饮食,反正你身体比我好些,喝喝茶去去油腻也就罢了。”

他自己盛了碗甜羹喝了,和我说,“清淡的东西真的很难吃,是不是?”

我只恍若不觉。

他们预备了两份碗筷,他递了筷子给我,说,“我记得你也喜欢翡翠饺和灌汤包子。”

我接了筷子,吃了只饺子,道,“包子太烫了,等它冷些再吃,免得烫嘴。”

“冷了里面的汤汁就腻了。”他说着,自己夹了只包子吃了。又喝了口醇茶,道,“没有那么烫,你可以尝一尝。”

我拿了只勺子盛在碗中,夹了包子放在勺子上面,用筷子在上面开了个小洞,低下头去用嘴唇试了试冷热,一口吮吸掉一半的汤汁。他看着我,和我说,“你一直在吃上面特别讲究,我当时还和他们说,你吃东西的时候像个猫儿一样,碰不得一点烫的。”

我没接话。

他夹了块鸡,满满的蘸了蘸蒜汁吃了,和我道,“五辛坏口气,平日里是不敢吃的。”

我这辈子碰不得蒜,虽然觉得闻着很香,可是一进嘴就要作呕,便只是坐在那里,喝小半碗甜汤。

我吃的慢却也少,他吃的虽多却快,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于是外间等待的众人便进来收拾了桌面。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他坐在原处不动,却在我刚要出门的时候发话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听你的,我再也不闹了。只是……”

他的话音结束于我回头。

我看着他,而他一时语塞。

我继续道,“你好好休养,父亲母亲接连离世,确实是一件打击,奈何现今陈国将你的这点不适借题发挥,实在是令人难受的很,你早点好,也就能早点过去帮白璧处理些事情。才好堵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又扫视众人一眼,“虞候今日的药准备下去了么?”

马上有人道,“自虞候殿下用饭起就已经熬下去了,大概还有半时辰便能喝,殿下最近的药要饭后过一会才能服用。”

我点点头,“阿兄莫要伤心过度,到底身子重要。”

转身便走,身后传来,“恭送长公主殿下。”的一片呼声。

是的,白璧已然登基,我们无法继续被当作孩童,他是虞候,我是长公主。若依然称呼我为殿下,倒仿佛将我与他当作白璧的子女看待。

然而这些话不过更加提醒我自己,就算我十五岁后因为父亲母亲对我的疼爱而滞留内宫,现下新皇登基,我本该搬出宫去。

可是先是父母接连去世,接着再是我与他之间的纠缠,再接着陈国之事,处处都只剩下不合时宜,搬出去不论是礼法还是宫内财务支出都是巨大的变化,更主要的事情是,我们甚至都没有居所。

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文人说国之不存,何以为家。

而天下只有王室才真正能够体会这件事情。

随后我召集众人草拟文章,又宣布近日将去学子监督学。

而督学不过是个幌子,我真正该做的事情其实是去说服国子监的所有学子,我与紫硫之事全是陈国诽谤杜撰,然后借由他们之口将谣言止住。

白璧最开始的提议其实最好,他要我嫁他。在流言还没有传开之前就嫁他自然能够将流言止住,就算是现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只是,我不能嫁给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

更何况这世上除我之外到底还有代渊和陈飞扬。

于是我只能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解释。

我穿着大礼服,全靠真发挽出来的发髻根本撑不起这一身衣服,于是戴上了木质的假发。

重的我走路都有点摇晃。

白璧在我的要求下并没有陪同我前去,自己留在宫中处理公务,只是将他的全副仪仗连同出行应有的侍卫都给了我,叮嘱众人凡事小心谨慎。

天气微微泛起来点凉意,学子监却并没有足以容纳所有人的礼堂,我又着用夏国天子仪仗,便只好选择了一处高地,为我支了帷幔,又在四处点了火炉,在秋日中让我赫然成了一景。

千余人站在我的面前,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分明。

但我依然坐着,听着底下几个老师带着他们得意门生上来与我谈话,我身体虚弱,中气不足,便有专人将我的句子一句句的大声传开。

我自己听着,觉得有点声嘶力竭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想笑。

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坐在原处,像是一件装饰品。

但我等待的终究不是现在这些温吞如水的问题。

自古以来,年轻的学生们因为受过教育,又有着一点少年人的血气,总是革命与思想的领导者。如五四运动,又如公车上书。

无论如何,我期待的是有点血气的少年人,而不是还未进入官场就已经学成了一肚子圆滑的早衰者。

学子监虽然向来男女学生都有,但是现今为止依然是男生的人数远远超过女生,哪怕我夏国左丞相其实是代国女子,然而依旧没有多少女人能够站在同男人一样的地位上。

我总觉得这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不过想想看,这个时代已经不错了,已经有过正式的女王。

虽然她实在是靠了自己父亲的力,但是她比武则天可要活的容易得多。

虽然她的性格确实不适合作为一个女王,太容易被掌控的女人或许会是别人的贤妻良母但是绝对不适合作为一个帝王。

我也不知道有谁会去夸奖一个男人宜室宜家,但是我们依然要将贤妻良母作为对一个女人的夸奖来说。

实在是恶心透了。

终究不是所有人都是早衰的人,还是有那么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

还是个女孩子,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穿着学子监的制服,面上还上了妆,挽着发,发髻挽的一丝不乱,别着几只精致的钗镮,甚至还带着两枚玉石耳环。

她是成绩不错到被允许靠近我并且问问题的几个学生当中的一个。

真好,她不是那种为了让人忽略自己性别而特意打扮潦草的少女,她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性别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对。对别人来说是个障碍的性别,对她来说不过是自己的特性。

我等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她开口非常的直接,“殿下对于民间传说的殿下与恭虞候殿下之间的不同于常人的亲密有什么看法?”

她问的直接,使得她的老师在一旁大喊,“竖子无礼!还不速速退下!”

我抬手止住了老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在等你。”

“学生薛氏女,单名卓,取卓然而立之意,敢问殿下,殿下等学生做什么?”她好奇的看着我。

我叫人赐座,转头笑着看她,“我在等你问这个问题。”

那边的人早就在我赐座后将她与我的对话大声的传了出去,一瞬间我都感觉到了寂静,便又含着笑扫视一眼众人,“我早就听说国子监这几年收的女学生越来越多了,我夏国国子监创办起初,国子监内女学生人数不足百分之一,而今已过十分之二,先皇在世时也时常因此而欣慰。因向来不在意男女之别,所以我身为女子,却素来同男子一般教养,自小与我两位兄长生在一处,玩耍读书习艺,说是兄妹之情,其实与诸位一样,更有同窗之谊。”

“在座各位,虽或许男子占了十之八九,可是论起成绩来说,难不成女子全居于末流?我自然也是一样的,说起君子六艺,除了因为身体向来虚弱,在射御两项上或许有所不足,可是其余四艺,”我扫视一眼众人,“只怕各位或多或少还不如我。”

我不会针线女红,然而绣工并非只有女人,男人绣的也很好,舞刀弄枪的也并非只有男子,上辈子我就自恃甚高,因为我的剑术实在不错。

“诸位皆是我夏国的子民,自是明白我夏国向来不曾认为女子比男子差到哪里去。只是若是说到别国去,”我侧了侧头,“我夏国左丞相受的他国非议难道还不够多么?”

“代国遗民,女子身份,这两点,难道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被人指责的么?可是我夏国左丞相,到底又有什么不好?两袖清风,为民请命,于危难之中挺身而出,总领我夏国朝政大事十余年,诸位真的觉得她又有什么不如男子的么?”

“并没有。”我自问自答,忍不住带出一点笑意。

继续道,“要说起来,我夏国左丞相反而因为女子身份少了内眷瓜葛,并没有因此而内宅不和进而被御史弹劾过哪怕一次。这一点,我想是各位日后多多少少都会崇拜的。”

见众人听的聚精会神,我便继续道,“可是仍是这样,天下诸国有多少人说过,朝政非女子事邪?可是即使是这样,又有多少人说过,词藻非女子事邪?哪怕她做到这个地步,又有多少人觉得,她做的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我摇摇头,“并没有多少人,甚至连我也听说过,街头巷尾时有人传说,左丞相与我父皇关系暧昧,然而那些流言实在是太低估左丞相与我父亲了,这世上,男女之间并非只有床帏之事,”我止住准备跪地请求我不要继续说着流言蜚语的学子监学长,接着道,“世人偏爱流言蜚语,皆是因其热辣新鲜,可是诸位乃是我夏国未来的栋梁之才!何必学那些长舌之人说风就是雨,助长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要知道流言止于智者,坊间传闻再怎么真实,若不是经过诸位亲眼所见亲眼所闻,又怎么敢保证他们说的一定会是对的?诸位难不成也觉得新鲜刺激的东西远远胜过一切?”

“可是诸位吃住学子监是同住在官署的官员们一样,靠的是夏国国库里按时拨出的专项,穿的制服是同是九品官员官服一般的一季两件,每月的数千文月钱虽然不多,却是拿着相当于四分之一的九品官员的俸禄的!不瞒各位,我现在看见的不是学子监里面的千余名学子,我看见的是我大夏今后数十年的朝中栋梁!我看见的是我大夏的国运!而诸位,是想告诉我,我夏国官员所思所想不过如此?!”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能听见我的声音颤抖单薄,带着素来的中气不足,但是此时的周边是如此的寂静,竟是半点也没有嘈杂。于是这声音带着女子尖锐的高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猛然捅开这一切。

“诸位,我幼时,父亲就常常指点着我读书,他教我何为担当,何为对错,如今,我原样教与在座各位,愿各位明白。”

我掩住唇,略为咳了咳,喝了口茶水滋润喉咙。

“担负一件事情并且敢于当众承认。相信一件事情的对错并且坚持到底。”

“我并非愿意记住我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可是我愿意坚持所有我相信的对错。”

“若是我们相信自己是对的却不坚持,最后因此而受到惩罚,那么错的就不是事情,而是我们。”

“想必各位都曾听闻,屈原曾有一话,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我夏国虽国土不如其余几国宽广,但胜在物产丰富,国富民强,又善于从商,因此国富民强。就好似东郊有人种果为业,西郊有人伐竹制弓,果是好果,弓是好弓,然而邻人言其不义,斥之奸商。为何?”

“惠不及自身也。”

“所以污其名,蔑其行,妄能使其成众矢之的,意己所不能则他人皆不得也。”

“陈国,不能无理而侵我大夏,故生谣言,企图名正言顺耳。”

“我与二位兄长自幼亲近,又是他们眼中不该触碰朝政之事的女子,故此,谣言从我身起。或许这谣言确实有我的错处,在我年已及笄却依然不曾与他们注意分寸,在我沉疴难愈却因骄纵而放肆,诸般错处皆在我自身。”

“但,朝政非女子事?此乃滑天下之大稽,男子是夏国的子民,女子就不是了?男儿个个保家卫国,难道我们女儿就卖国求荣了?古来所云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却不曾听闻过女子因叛国而封侯,所以此等谣言,实在可叹可笑!”

“要是说起来,我夏氏长公主,若是因为如男子一般侍立朝堂,若是因为我以为巾帼何需让须眉从而引出他陈国此等污蔑,因此而被人唾弃厌恶,那么屈先生有一句话,诸位也该听一听。”

我住了口,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这回咳的时间长了些,睡莲紧张的捏住我的手,只怕我又犯了哮喘。

我止了咳,道,“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又喝了水,“我素来体弱,让诸位见笑了,但是在座各位俱都身体强健胜我许多,所以我问各位,若是陈国犯我夏国,我当如何?诸位该如何?若是有人说我与我两位兄长之间有着奸情,各位当如何处之?各位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愿意用别人的眼睛来看世界?”

一片寂静。

你问一群人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是远不如单独问一个人的。

于是我转头看向那先前上来问我问题的少女,“薛卓,我问你,若是所有人都说你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他们都反对你,他们站在你的前路上指责你,他们站在你的前路上阻止你,他们想要饮你的血,噬你的肉,可是你却知道你是对的,哪怕在他人看起来不是。”

我说了这一串,给她点时间思考。

接着问。“那么你该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转头她又对着众人大声道,“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她的声音被扩散出去,底下的学子们仿佛被点着了一点火,群情激愤,众人从席地而坐的状态中站起来,“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我仰头大笑,“如此方为我夏国未来之栋梁!今日之话即是誓言,是非过错皆交与后人评判!然,虽千万人,吾亦往矣!”我拿下了学子监。

这是我夏国的唇舌。这是我交与陈国的应战书。

舆论永远应该用舆论来平息,暴力虽可以堵住他们的唇舌,却永远扼杀不了思想,秦始皇焚书坑儒,却依然被称为暴君,各位男人眼中的女性先贤写出了女则女戒,可你认真看去才会明白,她们向来不会遵守。

她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为自己挑战男权的行为蒙上一层美丽的纱,隐隐绰绰看不清楚地下的东西,可我知道她们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甚至比我还要偏激,她们从未将自己的对手放在眼里,她们的对手甚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收拾干净,她们的对手沉浸在对方为自己编织出来的谎言当中,沉浸在自己想要相信的美梦当中。

思想永远不需要与行动统一。

可我并不这样想,我想做什么,我就去实行。我并非那种口是心非之人,我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夏红玉很多年,可是伤口撕开,在空气中暴露,我终于明白,我是我,并不以别人的想法而转移。

人人都说夏红玉是贞洁皇后,人人都说夏青璃是**荡妇,他们将夏红玉当作是皇室最后的骄傲,在自己的弟弟指责自己的丈夫虐待自己的时候从城墙上跳下去,他们将夏青璃描述成为一个与自己同胞兄弟通奸的少女,生来体弱却依旧本性淫荡。

可是,只有我知道。

她们谁都不是我,可是她们又谁都是我。

我是言辞尖锐热爱暴打兄弟的陆向语,我是倔强倨傲可以无视丈夫的夏红玉,我是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夏青璃。

最舒服的事情是做自己,最艰难的事情也是做自己。

但是我喜欢做我自己。

人世间有很多路,有些人走哪些简单的,有些人愿意走难走的。可是我,我选择走自己喜欢的那条。

人生到底苦短,我只求片刻欢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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