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之力妙用无穷,我所知也不过十之一二而已。”季慕善解释道,“而且你身上功德之光太过庞大,我至今也不过就见到了两个而已,另一个就是冉渊。据闻,功德之光强盛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愿力,替人完成冤枉。你是这功德之光的主人,平时你别无所求还好,一旦你心中某种愿望强盛极致,功德之光就会产生作用了。”
祁承弈隐约听明白了。
季慕善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当时想看见小鬼的愿望太过强烈,被功德之光所察觉,然后功德之光就直接帮他完成愿望了?
那这功德之光的作用,倒是跟庙里供奉的神佛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一般人心有所求的时候,不是也会去庙里拜拜菩萨,或是去道观拜拜神像吗?
只不过这功德之光显然比神佛要灵验多了,甚至还不用特意跪拜,简直好用得不能更好用了!
一时间,祁承弈心中无比感谢起自己拥有功德之光这件事情来。
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刚得知功德之光能压制煞气的时候。
“功德之光既有这样的作用,那我以后可得更加平心静气,不妄生奢念了。”祁承弈很快冷静下来,笑着摇摇头道,“要不然的话,这功德之光多替我实现几个愿望,我以后恐怕再也没办法沉心做事,只知道把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的功德之光身上了!”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那自然最好。”季慕善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功德之光的妙用,对你来说,是一柄双刃剑。如何在这样巨大的诱惑中秉持本心,那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她原本还担心祁承弈会有片刻的犹豫和猎奇呢,没想到祁承弈却比她想象中还要冷静得多,倒是显得她之前想得有些多了。
祁承弈明白季慕善心中担忧,顿时柔情百生,柔声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季慕善对祁承弈还真是很放心。
毕竟,她两世所见之人中,论心志坚定者,祁承弈当名列前茅。
“对了,我之后可能还会请一段时间的假,公司那边暂时没事吧?”季慕善问道。
“公司的事情早已进入正轨,倒是没什么大事。”祁承弈道,“不过,你不是闭关结束了吗?怎么还要请假啊?”
难道又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过暂时不方便告诉你。”季慕善坦率的道。
祁承弈:“”
面对季慕善的这份坦率,他真是又爱又叹。
“那好吧。”祁承弈不好意思追问下去,只得无奈的道,“不过,你请假的这段时间,我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吗?我不是想打扰你,就是想确认你的平安而已。”
“当然可以。”季慕善笑道,“不过,我有时候未必能及时接到你的电话。你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给我发信息。我只要看到了,就一定会回复你的。”
“那我们一言为定!”祁承弈心中一喜,立马跟上道。
“一言为定!”
两人约定好此事,季慕善才挂断了电话。
旁边一直等着的小鬼这才小心的凑了过来:“对了大佬,你闭关的时候,昨天向俏贞天师打电话过来找你。我没敢乱接您的电话,就没理。不过向天师好像是真找你有事儿,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呢!”
向俏贞?
“我知道了。”
季慕善点点头,就又顺手拨通了向俏贞的电话。
“季姐姐!你可算是回我电话了!”电话刚一接通,向俏贞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我原本还想着,今天要是再联系不上你,我就打算直接去市里找你啦!”
季慕善心中一暖,微笑道:“抱歉,我前两天闭关了,这才没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原来是闭关啊!
向俏贞恍然大悟。
“没事儿没事儿,闭关是大事儿,季姐姐不用说抱歉。”向俏贞赶紧道,“对了向姐姐,你不是想参与那神秘阵法的研究吗?墨清师兄昨天过来找我了,他说你的申请表已经通过了。不过他打了你留在申请表上的电话,却没能联系得上你。他知道你跟我熟识,就特地来跟我说一声,让我转告你一下。你要是在三天内没法儿赶过去报道的话,那你的申请就要失效了,以后也不能再对神秘阵法的研究提出申请。而昨天,也是被算在三天时间之内的。”
原来是申请表通过了!
季慕善顿时大喜。
不过,如果昨天就是报道日的话,那今天岂不就是第二天了?
虽然明天才是最后期限,但季慕善已经等不得了。
她立马道:“我现在就赶过去!墨清道友那边,我也会给他打电话的。”
“那就好。”向俏贞笑嘻嘻的道,“那我就在这边等着季姐姐你过来啊!”
事不宜迟,季慕善挂断电话,立刻准备前往神秘阵法所在地。
小鬼被季慕善的雷厉风行都给整懵了,他忙叫住季慕善道:“大佬,您就这么走了,那我呢?我也跟您一块儿过去吗?”
季慕善停下脚步想了想,摇摇头道:“不用了。你没有学过阵法,去了也是无用,且对你无趣。更何况,那神秘阵法附近还有许多大天师停留。你一个小鬼贸然前去,即便他们不出手对付你,光是他们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威亚,这聚集在一起,也是你根本就抵挡不住的。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就回到祁承弈身边去吧。如今他能看得见你,又能和你说话交流,你再想要借助他身上的煞气修炼,也能方便许多。”
小鬼:“”
他一点儿也不想借助祁承弈身上的煞气修炼啊!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大佬自己提出来的啊!
煞气本就是阴气的克星,连身具功德之力的祁承弈都不得不忍受煞气之苦,更何况他这个才刚刚修炼有成的小鬼呢?!
可大佬话已出口,小鬼是无论如何也没胆子反对的。
他只得低下了头,闷声应承了下来,心里却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