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错,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
古尔汉随手捏碎了手中的心脏,将女子的身体甩到一边,沉声说道。
孟飞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开口说道:
“要不是看到你在她身后,我怕是都已经尿裤子了。”
古尔汉无奈的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时,然后突然浑身一软,瘫倒在孟飞白的身上。
孟飞白正准备起身,一时没有站稳,被古尔汉扑倒在地。
“哎,卧槽,你没事吧?!”
孟飞白急忙将古尔汉扶起,就着月光,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而这些血,全是古尔汉身上的。这可把他吓坏了,急忙开口问道。
“死不了,你不要晃我。”
古尔汉倒在孟飞白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孟飞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古尔汉身上照来照去,看到他身上并没有伤口,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后,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按住左边眼镜腿三秒,可以发信号给总部。”
古尔汉觉得俩人现在的姿势有些不雅,于是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浑身虚脱下试了几次都没起来,于是老脸一红,开口说道。
“哈?”
孟飞白听到古尔汉的话,楞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按住了耳边的眼镜腿,三秒钟后,寂静的小巷中响起了“滴”的一声。
“这样就行了吧?”
孟飞白问道。
无人回应。
孟飞白低下头,发现古尔汉已经闭上了眼睛。
“卧槽,大哥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孟飞白心头一颤,急忙一边摇着古尔汉的身体一边大声呼唤着。
“老子没死,不要晃了!”
古尔汉突然睁开眼睛,恼怒的喝骂了一句,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呃...”
孟飞白尴尬的挠了挠头,古尔汉中气十足的骂声让他知道最起码古尔汉没有生命危险,于是他放下心来,靠在墙上缓缓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古尔汉可以更舒服一些。
五分钟后,三道人影出现在孟飞白的面前。
他们看了一眼旁边女子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古尔汉和孟飞白,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无奈的摇摇头,架起了两人的身体,向着巷子口的接应人员走去。
......
孟飞白很快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两位穿着跟古尔汉相同制服的男子后,他缓缓松了口气。
“古大哥呢?”
他坐起身来,开口问道。
“古尔汉中士需要治疗,已经先一步被送往总部了。我们现在把你送回住处,今晚的护卫任务由我们两个接手。我叫白桦,他叫青松。”
名为白桦的男子温和的说道。
“哦,古大哥他没事吧?”
孟飞白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应该只是虚脱,没有大碍的。”
青松笑着说道。
“那就好。”
孟飞白点点头,然后缓缓问道:
“你们刚才说,今晚的护卫任务?”
白桦和青松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是的,我们只是普通战斗队员,还没有通过净化者等级测试,所以今晚我们只是临时护卫,明天如果古尔汉中士身体没有恢复的话,总部也会派其他净化者来保护你的。”
白桦笑着说道。
“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值当你们来保护我的。”
孟飞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落寞的说道。
白桦和青松闻言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
“如果说军队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大家不受战争的威胁的话,那么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大家不受感染者的威胁,就算为此受伤或者牺牲,也都是我们的职责,你不用因此有什么心理压力。”
白桦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的说道。
孟飞白闻言抬起头看着二人,从他们的眼神中,孟飞白看到了满满的坚定和责任。
好吧,这可能就是军民鱼水情什么的吧。
他默默吐槽了一句,心里却觉得安定了不少,眼中也多了一丝暖意。
......
第二天,孟飞白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他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客厅中,白桦和青松两个人举着手枪,正一左一右站在大门旁边。
孟飞白觉得两个人有些小题大做了,门外说不定是居委会收电费的大妈呢。于是他不顾二人眼神的阻止,走到大门前开口问道:
“谁啊?”
“天真的小子,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门外传来一个孟飞白有些熟悉的女声。
“是凌明月中士。”
正在孟飞白还在寻思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时,白桦和青松已经收起了手中的枪,笑着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穿着笔挺制服,一脸笑意的凌明月。
“辛苦你们了,这个小子交给我,你们可以去忙别的事情了。”
凌明月十分自来熟的走进房间,随意的拍了拍白桦和青松的肩膀,笑着说道。
“明白!”
白桦和青松二人单手抱胸点头行礼,然后像孟飞白投去了一个告别的眼神后,便一起大步离开了孟飞白的房间。
“喂,吃了早饭再走啊...”
孟飞白后知后觉的开口,然而眼前已经没有了二人的影子。他无奈的耸耸肩,转过身便看到凌明月已经瘫倒在了他的沙发上,手上端着一碗泡好的方便面正吸溜吸溜的吃着。
这应该是刚才离开的白桦青松二人给自己做的早餐。
“你...”
孟飞白指着凌明月,目瞪口呆的说道。
“你什么你,这不是还有一碗呢嘛,怎么,你不喜欢那个味道的?那我可以帮你吃掉。”
凌明月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我...”
“我什么我,你再不吃那一碗我也要吃掉了哟。”
“......”
孟飞白投降了,看到凌明月已经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自己手里的泡面,一双贼眼睛正时不时瞟向另一碗时,他再也顾不上废话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坐到了凌明月的身边,一把端起泡面狼吞虎咽起来。
她看出来,这个女人跟古尔汉完全不一样,古尔汉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十分讲理而且有人情味。但眼前的女人话多不多暂且不说,讲理那肯定是不讲的。
孟飞白甚至怀疑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讲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就在孟飞白狼吞虎咽的时候,凌明月已经摘掉了头上的大檐帽,慵懒的窝在沙发中,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悠哉的开始吞云吐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