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天一亮就去找夏盛天要人,周琎坐在床上一晚没睡,直到看到窗外天蒙蒙的亮起来了,便起床换衣服洗漱。
刚一出门就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让周琎无所适从。他让阿方去带他见夏盛天,阿方装模作样的不同意。
“夏董是你想见就见的?你算什么东西。”
周琎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你不是在等我,这个时间不会出现在这里,走吧。”
阿方听着周琎的话心里想着难道是这个家伙知道了什么,怎么会猜到这些。
其实想了一整晚的周琎已经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的串联起来了,他做出了一个猜想就是安然是他们自己的人。
今天求见夏盛天也是为了证实心里这个想法,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耍他。
阿方蒙住周琎的眼睛一路将他带到夏盛天的藏身之处,好像过了很久周琎才看到了亮光。
此刻他已经站在了夏盛天的面前,夏盛天正开着电视看着戏曲,拿着一把古董扇子欣赏着。
周琎清了清嗓子说,“我要见见安然”
夏盛天没理他,继续欣赏着自己手里的扇子,嘴里还跟着电视里放着的戏曲悠然的哼着。
于是周琎靠近继续说着,“我要见安然,我得确保她还活着才能继续为你做事。”
在扇子后的夏盛天笑了说,“既然你这么聪明的话,那我们就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周琎知道夏盛天一贯的做事方法就是寻找替死鬼和借刀杀人,所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说吧”
夏盛天笑嘻嘻的站起来,看着周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孟思瑶是你喜欢的女人,但是她当初丢下你一个人跑走,让你孤身在这里而她却要结婚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报复她,她婚礼的那天,我要它成为她的忌日,你能懂吗?”
周琎后退了两步,脑海里浮现出思瑶的脸,他拼命的摇头说,“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怪过她,为什么要我去杀她。”
夏盛天摆了摆手示意阿方,然后阿方把安然带来了,强迫她跪在地上,他阴冷的说,“那这个女人呢,你为了孟思瑶可以牺牲她吗?”
周琎低下头看着安然,留意到了她脸上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被干净整洁的纱布覆盖着。
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他知道安然绝对是夏盛天的人然后笑了笑说,“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落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咯。”
安然一听连忙眼泪婆娑的对周琎说,“难道你不管我了吗,我为了你都已经毁容了,你说过的要带我出去呢。”
周琎一改以往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现在他的眼神冷淡坚定说着,“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救不了你,何况你根本不需要我救不是吗?”
安然假装听不懂周琎的话迷茫的看着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救救我求你了。”
周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候夏盛天吩咐阿方说,“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把戏,既然周琎不管这个女人了,来人把她的手指都给剁下来扔到后山喂狼。”
安然一听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跪在那里求着说,“不要,不要,别剁我的手指,我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
夏盛天闭上了眼睛,摇着头继续听着他的戏曲,阿方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拿出匕首慢慢靠近安然。
当阿方正要切下安然的小拇指时,夏坤来了连忙喊着,“等等!阿方放下刀。”
周琎全程没有闭上眼睛,看着这一出好戏,现在真相大白了,安然是夏坤的人。
夏盛天看夏坤来了坏了他的大事,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说,“逆子,你来干什么?”
夏坤顾不上脸上的刺痛将安然扶了起来抱在怀里说,“今天有我在,你们谁也不许动她。”
安然害怕极了,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夏坤怀里不停的发抖,这时周琎笑了说,“坤哥,原来安然是你的人,那天她脖子里的印记也是你弄的吧。”
夏盛天当然懂了周琎是什么意思,非常气愤的吩咐阿方,“把她们给我分开,这个女人给我扔到后山去。”
夏坤恶狠狠的看着他们说,“我看谁敢?”
夏坤好歹也是夏盛天现在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他说的话还是要听的,都待在了原地。
夏坤苦苦的哀求夏盛天,“爸,我求你,安然已经为了你的计划毁了容,你现在还要至她于死地,饶了她吧,她有什么错。”
夏盛天愤愤的走过去掐住夏坤的衣领说,“有什么错?她勾引你就已经是个大错,你是什么身份和这种女人搅在一起。”
夏坤听到这里不乐意了,他最讨厌父亲什么都不知情就胡乱的过问他的私事,“爸,安然是我看上的,也是我非要让她做我的女人的,如果你要惩罚她,不如先惩罚我。”
“你以为我不敢?”,夏盛天是真的动怒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夏坤不肯服输,死死地盯住夏盛天的眼睛,两个人好像在较量着,谁也不肯放下面子让一步。
僵持了很久,夏盛天摆了摆手,让手下把夏坤和安然都带出去了,只剩下阿方和周琎在屋里。
周琎直截了当的说,“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不能照做。”
夏盛天挑眉看着周琎质疑,“你说什么?我让你做,你敢不做?你是不是想死”
周琎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怕了,死现在对我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夏盛天笑了,“你想死当然可以,非常简单,但是我想你可能需要两个老家伙给你陪葬才不会感到孤单啊。”
周琎一听到夏盛天提到自己的父母他急了,冲向夏盛天被阿方按在地上。
夏盛天站起来鼓了鼓掌说,“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现在知道急了?还不晚,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那两个老家伙就会安然无恙。”
周琎的脸被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压迫的他有些难以呼吸,他艰难的说,“你到底对我爸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