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南回答很干脆:“是我。”
乐平严心尖都在颤抖,迈了步子就要上去打乐以南,却被乐以南侧身避开,扑了个空,他一身老骨头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乐锦博拉的及时。
“为什么,这可是你家啊?”乐锦博望着有些陌生的乐以南,痛苦道:“以南,为何要毁了乐家,害父亲跌落至今。”
“为什么,你们问我为什么,可笑,自己觉得可笑吗?”乐以南浅浅笑着,眼里皆是一片寂凉:“我阿姐何尝不无辜,这些年你们可曾将我和阿姐当做佳家人对待,嗯?可有过一分一毫?是你们,因为你们我阿姐才会死,才会离开我,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世上,现在你们所有人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那我呢,我算什么?”乐锦博吸着凉气,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如今听到一切,看到一切:“以南,你答应过我什么,可还记得?”
“大哥,你对以南真是信任,也是最好,可到底以南不会,做不到。”
“锦博别和他废话,畜生就是畜生,没有人性,回连自己亲爹都能害死,还能有什么做不出的。别理他,我们走,反正他不是乐家人,乐家现在如何都和他没有关系。”
乐平严提着衣摆拉住乐锦博衣袖便要离开,乐以南冷冷一笑,一脚横在前面挡住二人去路,速度奇快乐锦博习武多年愣是没有看清。
“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可以走,怎么走?现在乐家可是街头老鼠,人人喊打,父亲大人现在出了这条巷子,觉得能走多远,还有就是……”乐以南看了眼乐锦博,软软一笑:“大哥不可以离开。”
乐锦博被乐以南强行带回一处雅阁,整个人脑子都是蒙的,直到门关上,乐以南走到他跟前,他这才醒过来,咬着牙道:“以南,你究竟做什么?”
乐以南笑笑未语,两步走到床边,轻轻脱掉自己外衣,露出只有一件单薄亵衣下包裹着瘦小身子:“大哥,当然是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乐锦博下意识往身后退去,无奈身后是堵墙,他没动两下背便靠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看乐以南的目光可谓是惶恐不安。
“大哥,你是喜欢我的吧,不是兄弟之间兄弟情,而是……”他徒然弯了身子,手臂括在乐锦博蜷缩到一块儿的身体两侧,在乐锦博颤抖不已的耳侧软道:“而是,男女之间,想要占有我,娶我,爱我。”
乐锦博一时全身僵直,一动都不敢动,任由乐以南在自己身上抚摸欲望。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明明已经做的完事小心,就怕乐以南有一日看出他这龌龊心思。
“你是怎么知道?”
这算是承认了。
乐以南跨坐在乐锦博小腿上,衣衫半露,少年带有两分病态一片皮肤,因不习武而显得格外骨骼纤瘦身躯,直映在乐锦博眼里,他喉间一紧,即便是不想看,此刻也是不得不看:“以南,别乱来。”
“大哥。”乐以南充耳不闻,娇笑一声半个身体靠在乐锦博怀里,感受有力心跳,附身亲了下乐锦博嘴角:“大哥,想要我吗?”
乐锦博一根弦紧在脑子里绷着,现在可是完全瓦解,面前这个极尽挑逗自己的少年可是自己喜欢多年,想碰平日里却是想都不敢想。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这是他的亲弟弟血缘至亲,天理不容。
可……可……
可他钟情他,多年前便是。
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傻笑着的乐以南,他的子铭,他的,都是他的,从小就是。
乐锦博咬着牙,耳根连着俊郎容颜充血,看着面前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少年,伸手狠狠将他推在床上,弯身压在自己身下。
剧烈震荡让乐以南眼前片刻发白,他舔了舔嘴角,笑道:“大哥,来,狠狠要我。”
这场将近残暴的性事将近傍晚才结束,雅阁隔音很好,即便里面动静再大,外面也是听不到。
屋里散落一地衣衫,凌乱不堪被褥,以及空气里似乎飘荡着的甜腻腻味道,无不在诉说有多疯狂。
乐锦博抱着全身几乎软成一滩烂泥的乐以南在怀里,被褥微微敞开,露出二人还在交叉着的双腿,乐锦博光着肩膀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乐以南光滑后背。
“以南,后悔吗?”
乐以南摇摇头,眼里划过一道苦涩:“不后悔。倒是大哥,你后悔吗,我与你可是同父异母亲兄弟。”
这个问题乐锦博想过很多次,在过往多年,乐以南还不晓得自己对他心意,他便想过。自己这样做究竟对还是不对,从前不明白,如今却是恍然懂了。
他爱乐以南,自小便是,这份感情单纯干净,不掺杂任何其他物质。不同于乐平严为他挑选妻子多人,里面皆是为了乐府利益。
“以南,回去跟父亲认个错,咱们一家人离开昭关,去别的地方好好生活好吗?”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乐以南突然像变了个人,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只被乐以芷保护的模样相差太多,他也晓得这些天乐以南只不过是在利用他儿而已,或许从他这次回来便是计算好了一一切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希望,他也是要问。
如今乐以南做的,跟他受的伤来比,似乎不值一提。
乐以南没有说话,只是将头窝在乐锦博怀里,闻着这人好闻的檀香沉默了许久:“大哥,再要我一次行吗?”
“以南,你……”
乐以南已不容乐锦博说太多,反身压住费力乐锦博。半天颠鸾倒凤,身子还在酸疼不已,他忍了忍不适,向乐锦博身下探去。
抵死缠绵,二人恨不得将对方牢牢吃入腹中融为一体才好,床“吱吱呀呀”晃动,月儿羞的钻进云里,到了入夜时刻才停。
乐以南走的时候没有叫醒乐锦博,他留了一张书信,一纸离别书,离开了。
人流攒动,这是乐以南第一次站直了身子走在昭关,夜里的昭关真的很美,百花争艳,人海中皆是美景美人。他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人流渐渐散去。
这一切都恍然是一场梦,前几日自己还和长安谈笑风生,阿姐伴随左右,不过弹指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在昭关没人敢欺负他,一只手指甚至可以让乐平严死无葬身之地,可到底他狠不下心,那人毕竟是他生父,即便没有养他,可他身体里流的血,呼吸甚至生命都是那人给的。
走吧,都走吧,别让我看见就行了。
但有一个人乐以南不会放过,那便是乐绯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没有。”阴暗无边的地牢里散发阵阵恶臭,潮湿阴暗地方滋生出不少老鼠虫蚁,走进去便见到这些腌臜东西乱窜厉害。
乐绯忆死死抓住囚房柱子哀嚎。
她现在趴在地上,整个人已一种不齿甚至恶心的姿势半弯身子,整张脸已经看不明容貌了,五官模糊一片,血肉外翻露出里面嫩红小肉,倒是一双眼睛亮的惊人,此刻瞪的大大的,也不知在看什么。
乐以南一个人踱步进来,未开囚门,高高在上俯视已是狼狈不堪的乐绯忆。
“二姐。”
听到生源乐绯忆一个激灵:“是你。”她想站起身,高傲如她,怎么可以在卑贱乐以南跟前狼狈至此。奈何身子骨早已腐烂,腿也好,胳膊也罢,都使不得力气,反而因为挣扎跌落地上,狠狠摔了一下。
乐以南笑道:“二姐现在好可怜啊,想不想看看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模样,嗯?”
乐绯忆怒斥道:“滚,本小姐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落井下石。”
“呵呵,轮不到我,可是现在二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了,因为你已经不是乐府高高在上的二小姐乐绯忆了,现在的你是昭关人人喊打的乐平严之女乐绯忆。”
“你这,你这是什么意思?”
“呀,差点忘记了,那夜二姐姐就被抓起来了,还不知道现在如今昭关是个什么情况。”乐以南极有耐心一一说道:“乐家偷偷杀害昭关六人,其罪已让皇上晓得,整个昭关晓得,后又怕被牵扯将这祸事栽赃嫁祸给秦家,害死秦香儿和秦远,如今乐家所有人割除官职,沦落风尘,自然,皇上还是极善良的,看在乐平严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没有太过为难。”
“二姐姐,这些你都不知道的,如今我都一一告诉你,或者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乐绯忆整个人瘫倒地上,双目渐渐变得空洞,嘴里不停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二姐,你若还是不信,可以问问这里的狱卒,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向二姐你说明。”
“乐家出事,你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里,你在骗我对不对?”乐绯忆心里还是残留一丝念想。
乐家不能没啊,她的病还没治好,如今变成这副自己看了都恶心模样,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啊,谁救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又黑又冷,还是蛇,她怕极了。
“二姐姐,到如今你还是不死心,那就由我粉碎你最后一点念想,省的到死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下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