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付清儿紧咬牙,泛了泪的双目通红,便是方才路上已是哭过。一想到来时看到长安奄奄一息模样,她便慌的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
“别哭,别哭啊清儿姑娘。”付清儿一哭,楚幕也跟着着急不成样,他平日里虽油嘴滑舌惯了,但碰上这真枪实干的事他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哄女孩子这面上,更是白纸一张。
记忆里清儿一直都是温婉知礼,说话什么都是极有分寸,哪里见得这般不知所措。
“言长老呢?去找他了吗?”
付清儿摇头。
可告诉师父了?”
又是摇头。
楚幕一拍额头,也觉付清儿这是着急坏了,一时什么都忘记了,便道:“清儿你听我说,先去找言长老,言长老应该知道怎么救长安。”
付清儿又是吸了口凉气,肩膀抖的厉害:“我……我不知道言长老去哪里了?”
楚幕道:“忠念阁,应该是在忠念阁。走,一块儿去。”
“若是情况危急,现在赶去再回雅阁已晚了。”与楚幕只隔了一墙之隔的柳轻舟从纸窗前说着。
“对啊,还有师兄,自己不行,师兄肯定可以。”楚幕呢喃着,冲他招了招手,道:“师兄你先去,你修为最好应该能撑那丫头一段时间,现在我和清儿赶去忠念阁,现在就去。”
柳轻舟轻点头,应了声。
三人兵分两路,柳轻舟速度最是快如风不过,眨眼便已到了雅阁之中。屋里聚满了灵体一族人,柳轻舟穿过十几人中间穿行过去,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推门而入,随后在众人呆愣中将门关上。
夜色已深,屋里依旧未点燃烛火,床上步崖握住长安手一直传送灵气,长安躺在床上鼻尖微微吐出气息,腹部周围一团污浊之气浮动,正与步崖灵气相撞,二者进后前行,浅过深进,只有一方小小空隙,却为其挣的你死我活。
柳轻舟抿唇看过,二话不说点了步崖两处穴位,让其动不得,随后一指断掉步崖不断给长安输送灵气的手。
猛然动弹不得,步崖侧目看到一脸淡然的柳轻舟眸子红的吓人,若是可以挣扎,可以动,想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掐死柳轻舟或者将他赶出去。
“你要做什么?”他厉声询问。
柳轻舟未言,将步崖移到一侧,长安瘫软着身子就要落下,柳轻舟极快接住,将长安轻放在床上,温软娇躯在自己怀里呼吸洒在胸口,柳轻舟眉头微动,紧了几分力道忽的拿过床上一方手帕盖在步崖头上,将其视线完完全全遮住。
“柳轻舟,我操你大爷。”步崖失了风度爆出粗口,全身直发颤。
“长安是我妻子,救治也是我来,你这是做什么,不让我看又是做什么,柳轻舟你别仗着自己是道仙就在这儿罔顾人伦。”
柳轻舟充耳不闻,只凝着床上人儿一会儿,一点一颗解开长安胸前亵衣上的扣子,移开包裹伤口的纱布。嫣红肚兜尽露。与白嫩肌肤相称更显妖媚。上半身衣衫尽落,露出圆润肩头,精致锁骨,胸前一片好景,白皙皮肤映衬点点微凉烛火,射进柳轻舟那双寡言清冷的狭长眸子,亮了一簇不明火焰。
他微沉了眸子,掌心亮了三分灵气与长安胸前伤口处隔了三分距离,轻轻丝丝缕缕传送灵气。
随着灵气不断进入长安体内,白的近乎透明脸色渐有了些许红晕。那团污浊之气渐从黑变浅,一点一点。
柳轻舟直直凝视长安容颜,那双眸子无悲无喜,毫无波动。只因桃花眼天生风流,即便不曾做出过多表情,已是媚从骨生,只是在看也不知究竟在看什么。
小半时辰过后,长安长长睫毛颤了颤,微颦了秀气眉头,迷糊间睁开了眼睛,便看到柳轻舟那张如玉清冷的俊美脸庞。胸口丹田之处格外温暖舒服她轻呼出一口气,呢喃了句:“姐姐,你好美啊。”
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加之眼下美景,他虽不近女色,如今也是不得不看,不得不想。
柳轻舟蓦然睁大了眼睛,想到方才步崖那句“她是我的妻。”沉声说了句:“现在还不是。”
这话虽是凝着长安,却是对步崖说。
步崖听得面容徒然僵硬,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早晚是。柳轻舟,你他妈快点给我……”
他话还未说完,柳轻舟一道灵力划过对步崖下了禁口术:“吵死了。”
被蒙住双眼动弹不得,如今又被下了禁口术说不得话步崖全身都在发颤,目光透过下层方巾狠辣无比,带了几分憎恨恨不得能将柳轻舟直直盯出个洞来。
柳轻舟已全心在长安身上输送灵气,手指又规矩敲打指尖,灵气一层一层,或是一道一团绵绵不断向长安体内渡过。污浊之气有限,而柳轻舟修为不浅,今又是用了清山殿特创除浊音而用,事半功倍,不过片刻长安面上便已恢复如初,污浊之气渐发渐少。
长安迷迷糊糊只看得柳轻舟在自己跟前,却看不真切这人到底在对自己做什么,只觉得丹田一阵清流灵气流动,舒爽的紧。
“姐姐。”她眸中含了三分迷茫,三分无助,满是涟漪一片,低声呢喃。
柳轻舟直盯着长安面,应了声。
长安扯了扯嘴角,道:“我长得好看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好看。”
长安一愣,倒是没想到柳轻舟会配合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她隐约也猜的柳轻舟在对自己做什么,便笑道:“喜欢吗?”
柳轻舟忍着不去看眼下一片美艳,抿着唇道:“喜欢。”
他的声音很低,近乎呢喃。可床上那人儿已入了睡,根本未听得最后所言。
除污音半个时辰便可,如今大半个已过,不过只差最后一点。柳岩任赶到从外便看到一层灵气浮动,便知柳轻舟在做何,只差最后一步他们也没必要进去了。
柳岩任拦下正欲破门而入的言长老:“不用去了,长安已经没事了。”
言长老顿了步子,柳岩任既已这样说便肯定已没问题,只是是谁?
“谁在未长安疗伤?”
楚幕道:“师兄在里面,除污音。”
言长老略微吃惊,谁都有可能,自己却是未想过柳轻舟:“敢问除污音是什么?方才听清儿说言长安情况严重,轻舟一个人可以吗?倒不是不相信,只是长安身体底子不好,我也是担心。”
“除污音,清山殿弟子必可要修行一术,专去除污浊之气,清心渡灵,洗净世间万物。”楚幕说着:“这等需要静心的东西,师兄练的最是好,最是精,言长老大可放心,有我师兄在绝对没问题。”
这话说后他自己心里都直嘀咕,柳轻舟除污音练的最是好,却是不随意帮人除污。怎么今儿方才让自己和付清儿去告知师父,言长老二人世,自己倒是跑去给长安那丫头除污去了。
几人在门前站了会儿,言长老忽然道:“步崖,步崖呢?”
“在里面。”
“……”
半个时辰后,柳轻舟面色如常开门而出,依旧眉眼清冷,薄红唇瓣抿着,细看下脸色略有些苍白。
几人等的已有些着急,现见到柳轻舟出来,言长老赶忙凑上去道:“轻舟,长安可没事了?”
柳轻舟又合上门,道:“已经无碍,只是身体虚弱,今天约摸是醒不来了,需要明天。”
言长老连着付清儿重重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就好。”
“嗯。”柳轻舟淡淡应声,对着柳岩任微微行礼。
柳岩任摆摆手道:“赶紧回去休息,明日早课不用来了,好生睡一觉。除污音最是损耗精力,看看你脸色白成什么样子了。”
言长老愧疚道:“多谢轻舟相救,在在这老夫替长安谢过。”
柳轻舟微垂了头,点头离开。
事情已经解决已到了深夜,天色渐晚,清山殿夜里是不许这般吵闹,今儿为了长安可谓都是犯了戒律。柳岩任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赶紧回去休息吧,什么事明日再说。”
言长老拱手道:“劳烦柳前辈了。”
柳岩任甩了甩衣袖,带着楚幕漫步散去。
付清儿长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擦去眼角还未干掉的泪珠,道:“长老,我们进去看看长安吧。”
“好。”总归有些不大放心,二人正要进去,言长老忽然想到方才楚幕所说,惊道:“步崖还在里面?”那方才柳轻舟又是如何用的除污音。
二人面面相觑,连忙打开方才特意被柳轻舟关上的房门。
方巾被拿开,步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双目微红,屋里很暗看不得些许东西,只隐隐听得步崖粗重的喘息声。
“步崖。”言长老忙下身去看,步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全身也动不了,那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禁口术。”付清儿道:“步崖你且忍忍,快好了。”
步崖五官微张,面容阴冷,抬眸看向床上。
付清儿恍然才从震惊中回神,本是想跑着,又后想到柳轻舟所言长安可能是睡着了,又慢下了步子轻手轻脚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