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南没有回头看他,即便老远便已听到君子琛声音。
君子琛冲过去影一把将人带在怀里,搂紧了,抱住了,闻着少年身上好闻的的栀子花香:“以南你去哪里了,方才找不到你我好着急。”
“整个府里你都设下阵法,我能去哪儿,随便逛逛罢了。”
君子琛抱起乐以南便要回屋,乐以南挣扎道:“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
君子琛笑道:“还能走啊,看样子是我不够用力。以南今后三天怕是别想下床了,日后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以南你私自出去,我便让以南你永远下不了床。”
说什么没出去,他是不信。
乐以南红了脸,也是羞愤,身子也有几分不舒服,瞪着君子琛道:“太子殿下当我是什么,男宠还是玩物?如果是其中一种,太子殿下可以去找别人,府中乃至昭关这么多漂亮活好女子,不差以南一个,况且以南是男子。”
君子琛面色阴沉下去,步子却是更快了:“看样子以南真是不想下来了呢。”
“你……”乐以南羞愤欲死。
“放心,这次没人可以打扰我和以南了,我已经命人重新在府里设了阵法,就算柳轻舟来,依旧破不开。”
“你怎么会知道……”
君子琛冷冷一笑:“不止柳轻舟,长安那丫头也来了,你去见了乐锦博,我全部都知道。”
乐以南心里后一惊,君子琛不过只是一凡夫俗子,若是说有些不一样,那也不过只是因为是天子而其身贵气天赋好,哪里来的懂这么多阵法,看透这么多东西。
谋士,对了谋士,君子琛说过近日新得一谋士,莫非这一切跟那个谋士有关系。
胡思乱想间君子琛已到了房间,这次不同于上次,只是轻轻将他放在床上,被褥掀开,又小心翼翼盖好。吻了吻额头,柔声道:“以南,以后别想着离开我了,在我身边待着好好的,日后等我登上皇位,你便是我身后至关重要之人,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乐以南敛了思绪,心知自己逃不过,嘲讽道:“爱我?想要我?可是你连除了我之外不碰其他女人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儿承诺。”
“以南……”君子琛心里略有些惬意,这是这么多天来乐以南头一次带了情绪与自己说话,那便表示日后自己与乐以南还是有可能的,现在只是乐以南一时无法接受自己以这种方式将他强行留在身边。可那日他真是急了,乐以南满眼坚决,不难相信这次离开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昭关了,怎么可以,乐以南不能离开。
他君子琛没谁都行,唯独乐以南不可以。
“我和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官场上的东西真真假假,以南这些年你耳濡目染,应该懂些的。”
“对啊,逢场作戏,你我也是如此。”
君子琛淡淡笑了笑,附身缓摸上乐以南削瘦脸庞,轻道:“到底是不是真假,逢场作戏也好,日子还长,日后总有一天还以南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乐以南眼底一片静水,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还长,对,的确还有很长,长到他脏到骨子里不敢认自己。
宰相府。
乐绯忆浑身肮脏不堪的被关在小黑屋里,不过才一个月她已瘦的不成样子,额骨高高耸起,锁骨翘的老高,成了皮包骨头。
每天秦香儿父亲秦勇便只给她一顿饭,大米白菜,都是馊的,甚至是给狗,给猪吃的,刚开始她是拒绝的,很有骨气的打翻了碗筷,可时间久了她发现这里自压根就没人理她。无论她如何咒骂,如何丢掉只有巴掌大的碗,声音弄成半个屋子坍塌,依旧没人问她,这里仿佛就只有她自己,成了一座被人遗忘的地狱。这里吃喝住睡,甚至小便大便都在这里,第一次憋尿憋不住吗在最角落里脱了裤子尿,她哭了,屈辱混杂各种委屈,就那样哭了一夜。
饭也被摔了,整日浪费力气,哭,没过两天她她便承受不住吃了馊饭。很难吃,没有味不说,甚至有股恶臭,可她依旧吃的很快,因为太饿了,太无助了,这里压根就没人。
也不知是多少天了,这里开始出现不同男人,每次便是两三个二话不说,束缚住自己胳膊和腿,强迫自己。她平日里虽然看过不少春宫图,到底也是没有过,第一次她直接疼昏了,可是依旧没人问她,这些人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一遍又一次,轮回替换不知疲倦,她醒了又昏,昏了又在麻木疼痛中醒来。
秦勇治好了她的怪病,却用这种方式不停折磨她。乐绯忆偶尔睡着了会低声呜咽,想起过去自己高高在上生活,惬意无比,所有人都要仰视看她,在她眼里她是看不上秦远的,只有像柳轻舟,君子琛那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可现在呢,整天被不同男人光顾,低贱到了骨子里,比那些所谓妓女还要贱。
到底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她将所有一切归咎于乐以南,长安身上,认为若非这两个人出现,乐家便不会有次灾事,她也不至于沦落至今。
再过了几天她有想过用自己身体取悦这些男人,于是她慢慢配合。哪怕是以色侍人,她也认命了,只要能离开,什么自尊,什么礼义廉耻她都不要了。可到底是她想的太多,这些男人就不是正常人,每次好像都有用不完的力气,结束后醒来人也已经了,整个自己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若非身上一片污浊,当真是个梦。
她死不掉,饿不死,折磨不死,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有机会可以逃出去,现在是想不敢奢想一点了。她总觉得后面还有什么事情要来,恐怕至极。
今儿这天终于来了,秦勇来找她了。
意料之外的,乐绯忆静静看着秦远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什么感觉都没有,害怕没有,惊恐没有,这些天经历的一切自早已将她身体,乃至身心麻木。
秦远拿着一条藤鞭随意在手上抽了两下,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静谧恍若被世界隔绝的地方,却让乐绯忆耳尖竖了起来。
她朦朦胧胧睁眼看清,又看到秦远在半个木桶里粘了什么东西过来,死寂的眼里划过显而易见的惊恐:“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太久没有与人说话,也未有食物加之充足的水进身体,她差点忘记如何说话,如一只野兽似的发出一声接着一声垂死挣扎。
秦远脸上荡了一抹接近变态笑意,鞭子上黏黏糊糊的沾了不少辣椒油和雄黄粉,随着秦远脚步一步踏过滴落不然在地上,“啪嗒啪嗒”好似鞭子一般抽在她心口上。
“做什么,乐绯忆,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如今我不过去百倍千倍偿还给你罢了。”
乐绯忆控制不住挣扎起来,奈何束缚住她胳膊腿的是藤条,上面柱满了密密麻麻刺,正对着细皮嫩肉,只要稍微动弹便会疼到无以复加。可这些疼痛与接下来自己所要承受的相比而言似乎什么都算不得了。乐绯忆如狗一样匍匐,苦苦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求您念在当初与乐家交好份上,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啊!”
还未等她说完,秦勇便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霎时皮肉外翻,乐绯忆身上本就空无一物,秦勇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下子真是要抽到里面骨头了,乐绯忆脸上蓦然苍白的可怕,眼睛瞪的老大,长大了嘴巴呼气,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声。
她疼疯了,全身都在颤抖,血顺着肩膀,胸口滴在地上,与一地的屎尿混合一块儿,染的分外多彩。
“只是一鞭子就受不住了,等会可要如何是好,本宰相可是还有好多法子没有使出来,这一下子就过去了多没意思。”
乐绯忆白眼直翻,伤口又是疼,又是辣,还有一种诡异的酥麻敢充斥,简直令她痛不欲生。
她知道现在不过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不知要有多少折磨人到疯的法子等着她,也不会有人救她,乐绯忆这刻忽然便想死,可她还这么年轻好不舍得。
秦勇又是一鞭子下去,乐绯忆这次终于扛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嗓子扯得老远,双目赤红,手指,连着嘴角都在发颤。
他冷笑道:“痛吧,想死吧,宫里我女儿是不是也像你这样,想死又不得解脱。”
“我错了,我不该利用香儿,不该利用她,放过我,放过我吧。”乐绯忆低了高贵头颅,毫无尊严哀求。
她承认长安之事,秦香儿情绪失控的的确确是自己从中作梗,包括宴会上秦香儿挑事以及会认识王田都是自己引导的。若是知道现在会是个这样结局,打死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秦勇不急不慢道:“别急啊,这只是方开始,老夫为了折磨你这贱人可是准备了好多好玩的东西,保证让你这贱人爽死。听说蛇最喜欢雄黄,等会可是有一份大礼送给你,好生享受。”
“不,不,不。你放过我,放过我,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