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话音刚落,挥挥手,身后走出一名侍者,抱着一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厚厚的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沓票证。胖子点点头,几门侍者从箱子里拿出票证挨个冒险者发放着,人手一张。
接到票证的冒险者大声的感谢道,顿时整个甲板上都是对商行的胖子的感谢声。“这个票证是在休整的停靠点通用的,所以大家尽可以放心。只要大家在剩下的这几天多多照看一下我们商行的货物,到了停靠点,人手在一份。”
底下的冒险者呼喊着,感激声,应承声不绝于耳。善若水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手里拿着刚刚侍者散发的一张票证,低头瞟了一眼。
闼闼商行兑换票证,没有写明具体的金额,想来就体现在上面的花纹上,刻画精美的繁杂花纹,美轮美奂。
“我,闼闼商行已近在冒险者行会公布了此次任务,回到停靠点,大家可凭借事后的凭证在行会在领取一份奖励。好处这么多,大家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底气?”胖子蛊惑着底下的冒险者。
乘着人群没有人注意,善若水悄悄地离开了甲板,善若水自己感觉没人看见,谁知道站在前甲板的胖子却眯着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下午,就如同船长所说的一样,天气骤然变化。冰雹夹杂着雨水杂乱的落在甲板上,砸的甲板劈啪作响。海船上的三桅主帆的守卫牢牢的站着一群海员。海员们都被绳索紧紧的绑扎着。犀利的风雨还有摇晃的海船让站在甲板上控制着主帆的海员站也站不稳,海员的呼叫声还有船长的喊声相互交错着。
呆在舱房里的善若水却运行着体系能量把自己牢牢地定在床上,随着海船的摇晃上下起伏,前后波动。
不时的耳畔传来呆在舱房里的冒险者们大声的呼喊声,还有东西不断的掉落的声音,间或传来几声冒险者的惨叫声。
对于这些,善若水无动于衷,现在,只是关注着海船到底能不能离开这一块危险地区域。舱房外的通道里,海员不停地大声的呵斥着,似乎总有冒险者独树一帜。
许久,善若水都已近适应了海船的摇摆,舱房外却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杂乱的呼叫声,细细一听,尽然是最底层的船体已经撕裂出了一道缝隙。
海水已近渗透进入到最底层的船体内,呆在最底层的冒险者纷纷朝着上一层逃离,来自于最底层的恐慌迅速在冒险者中极大地传播着。
果然,呆在过道的海员喊道,全部前往甲板躲避,等到最底层的缝隙维修好了再返回。听着海员的喊声,善若水夹在在慌乱的人群中,朝着甲板拥挤过去。
到了甲板上,拥挤的人群,越发的不容易站稳,原本在舱房中还有扶手的地方,可是到了甲板上,却根本没有扶手的地方,站在拥挤的人群中,随着人群来来回回的摇晃。
不知不觉中,善若水被人群挤到一个角落里,此时,善若水才能站立稳当,身后的舷窗猛然被撞开,此时海船的侧舷已近低低的落下,另一边已经悬空,站在中间的冒险者几人没有抓紧,掉入海中。
嘭的一声,善若水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一阵刺痛,紧接着,似乎有人掉在自己身后,此时,善若水已近快要站不稳了,却没想到自己身后却被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顿时手中抓紧的舷窗破裂,没有了扶手,善若水也跟着朝向海中掉落。
背后紧紧靠着的身体传来呼叫声,善若水顾不得其他,一手抓紧身后的身体,噗通一声,两人纷纷掉落在海洋之中。
一掉入海中,善若水只感觉一阵冰凉传遍全身,全身的肌肉猛地收缩一下,不知为何,身后的身体却紧紧的抱着自己,没有想太多,脚底快速的闪动。
善若水身后的身体的主人受到了惊吓,紧紧的抱着善若水双腿胡乱的扑打着,而双手也极不安分。好不容易,善若水带着身后的人浮出水面,憋闷的水中善若水都快要窒息。
大口的喘息着,赶忙转过身,这才发现自己生后的人就是那夜见到过的女士,此时,女士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奋力让女士平静下来,此时残破的海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身影,朝着周围扫视了一下,而两人却是顺着洋流旋转着。
背上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终于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发现了一个漂浮着的大箱子,善若水带着身后的身体,拼命地朝着大箱子游去。
终于,费劲了力气,带着身后的身体,抓住了大箱子,将身后的身体推起来,趴在大箱子上,善若水自己扶着箱子,随着洋流,肆意的旋转着。
洋流渐渐的平静,这么短的时间里,许多在海洋中沉沉浮浮的冒险者都已近消失了身影,就连曾经阻拦自己的那名冒险者,善若水也看到了,仅仅在水中冒了一个头,再也没有浮上来过。
善若水不时的把漂浮过身边的悬浮物抓住,牢固在大箱子周围。善若水知道,在茫茫大海中,两个人要活下去难度有多么大。
也正是知道,善若水才抓紧时间,不断的捞取漂浮的物品,有箱子,有木料,还有绳索,布匹……
紧靠着这些从残破的海船上掉落的物品,善若水弄出了一个可以承载一人的漂浮着的筏子。女士低沉着,低着头,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善若水忙来忙去,听着善若水的指挥。
等到了风平浪静,天色已近大亮,海面上看的清清楚楚。漂浮着的杂物,散落一片,大大小小的杂物,什么都有。似乎正是因为这些杂物太小了,所以漂浮在水面上,善若水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两人应该怎么活下去。
疲惫了一夜的善若水双眼不由得在打盹,凭借着刺骨的凉意还有灼热的温度以及顽强的意志苦苦的支撑。
海面上有用的东西全部聚拢在一起,用一块大布包裹着,挂在筏子上,此时,善若水自己都感觉到很虚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