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虎牢守将,华雄很郁闷。
汜水方向虽有河道坚墙,但虎牢正北关隘,因地势之利,险要程度不下东面汜水。
不同汜水据城而守,此处只需引的敌军冒进关隘,山间夹道击敌,十万兵马足以尽剿百万大军。
本来一切都挺好,袁绍那帮所谓的联军不敢入关,并不断尝试从其他方向进军。
只需再坚守一段时日,等相国转移财资,将洛阳官宦百姓都遣往长安,他也可退兵撤走。到时背靠凉州,进可攻,退可守,也好过在此遭到八方围困,整天算计防范遗漏。
可随着潘凤、纪灵那俩混蛋跑鹿北落营,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鹿北封禁,洛阳西行就躲不开三山关,若寻其他不适车马快速转移的路线,遇到三山关与鹿北县夹击,定然也是腹背受敌的局面。
潘凤、纪灵都是东平王的人,一直跟相国相得益彰的东平王这是看相国敛财甚巨,准备捅相国腰子了么?
显然不光华雄质疑,张济、段煨两路倚为机动的骑兵都已经调往洛阳,领军中路的吕布倒是还在,可凉州军中最为精锐的铁牢军也被调走。
华雄更是接到董卓军令,勒令他务必牵制叛逆联军,以保证西迁顺利。
西迁啊,牛辅领军早就去了长安,李儒又常随董卓左右,华雄也想西迁,自己虽受相国重用,但到底跟相国还是不够亲近。
徐荣、吕布领了这殿后的任务也就罢了,可既然张济、段煨都调走了,华雄实在担心董卓率军离开洛阳后,他守的这虎牢关反倒成了被四面围困的囚牢。
可眼看宰了汝南袁氏满门袁绍也不挥军闯关,华雄只能兵出虎牢,阵战联军。
玛德,要不是为了掩护相国西迁,傻缺才放着关隘险地不守,出兵跟这群混蛋阵战呢。
华雄牢骚满满,但原本也不惧联军军容,可眼前这叫阵勐将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你报的是什么刘备的名号老子就不认识你那一身铠甲了!
那玩意咱们找骠骑军府讨要许久都没有买到!
相国啊,看来东平王是真打算要捅咱们的腰子了,您确定不带咱们一块去长安没问题么?
“刘运在此!何人再来领死!”连败数将,刘运阵前扬威。联军呼喝阵阵,入阵鼓点越发急凑。
打了一辈子仗的华雄非常清楚,十息若无战将出战,对面必携势攻伐。对方势气高昂,短时怕是遇到重骑都敢硬憾。
“华雄!凉州无人乎?可须吕某斩了此将?”吕布数骑奔来,也不顾华雄主将威仪,高声喝问。
“吕奉先,休要聒噪。此将必骠骑军府所出。你且领好并州狼骑,冲战若起,可为先锋破阵!”华雄冷着脸对吕布说道,他看的是阵,可不是将。
“哈哈哈哈,你凉州人都被刘皓轩下破了胆么?一蛮力之辈,且待某并州豪杰破之,定不误了冲杀。”吕布大笑。
要说西凉军中,华雄的性子其实属于比较随大熘的那种,你让他跟你安抚军民也行,拉着他打家劫舍他也从不手软,跟谁都能合的来。
华雄也多能容忍吕布桀骜,吕布平日跟华雄倒是相处的不错。
“谁人拿下此獠!?”吕布戟指场中刘运,话音未落,身后奔出数将。
“将军静候,待郝萌取了这小儿首级。”当先一将奔马呼喝,身后两将追赶同行。
“且让吾等替郝将军助阵。”曹性、宋宪枪槊甩出。
“以多欺少!贼人尔敢!”西凉军一方出将,联军入阵鼓点节奏变换,但见对方奔出三骑,联军叫骂,张飞更是打马欲出。
斗将鼓点再起,郝萌刚近刘运,刘运甩戟挡开郝萌骑枪连刺,奇袭罡气刺中刘运甲胃。
“华雄何在!?速速出战,莫再派些闲人枉死!”刘运皱眉呼喝,战戟舞起,骤然提升的力道带出劲风呼啸。
“卡!”斩金碎甲。
“鼠辈尔敢!”原本傲然篾笑的吕布霎时惊怒。
只见郝萌奔走的战马上只驮了半个身子,而郝萌上半身伴随血雾落地之时,刘运已经策马突向惊骇变色的曹性、宋宪。
“聒噪!”刘运冷斥。
“铛~噗!”
“锵~”
吕布目眦欲裂,却是刘运战戟连斩,戟锋罡气撕裂曹性、宋宪的护体罡气,硬是顶着两人兵器的格挡,将曹性、宋宪双双斩于马下。
碎甲纷飞,鲜血狂飙,一人开膛,一人被战戟斩了半个脖颈,显然已是回天无望。
“好~!将军威武!万胜!”联军欢呼,军阵前行百步。
跺脚震地,顿足之时,阵现饕餮锋失,数万军兵张弦,前军蓄势缓行,势压董军,只待敌军冲杀。
“该死!吕奉先!回来!”西凉骑军未出,吕布却已暴怒入场,华雄惊呼不急,吕布入阵预势已现。
华雄急令再奏斗将鼓点,骑军让行,刀盾进位出阵,圆阵组军,以制对方初战箭袭。
斗将虽然关乎势气,但真正决定战场胜负的到底还是军兵对决。
吕布弃了并州骑军跑去跟人斗将,华雄心下抓狂,急急变阵,且需步卒扰乱对方箭袭节奏,又命凉州骑将预势待出。
“飒~”入阵弧月斩射而出,华雄眼角抽抽,果然跟刘沧一个套路,但这套路,怕是骠骑麾下军将皆熟。
“开~!”只见对面刘运眼神一凝,周身乍现罡气,战马走位,青色罡气渲染戟身,斜磕罡气弧月,却将这一击离体斩击挑引上空。
华雄暗自叫苦,果然,这刘运果然出自骠骑军府,这熟练的避招,怕是少不得刘沧亲自调教喂招。
“鼠辈猖狂!受死!”吕布童孔收缩,心下再怒。
玛德,自从来了洛阳,好似处处碰壁。前有华雄熟悉他的招法,如今又来了个无名之辈,吕布携恨而来,周身罡气轰然炸开。
“尔等谁可领军?!”短兵相接,吕布已经跟刘运短兵相接,眼看刘运硬抗吕布一击暴砍,华雄急问早前随行吕布而来的并州骑将。
“末将成廉,吕将军不在,由某引军。”众将当中,成廉应声。
“速去领军,以备冲杀!”华雄喝令。
成廉与身边几将对视,再看场中已经卷起风沙的拼斗,成廉抱拳归阵,众将随行,华雄却又再呼。
“高顺,你的陷阵营组好了么?!”华雄质问,一名大众脸的汉子驻马回望。
“玄甲某只领到八百,八百陷阵,可战三刻。”高顺沉声对华雄说道。
“且让你的陷阵营前军列阵,随时接应吕布,并州骑军若出,引吕布与骑军汇合。”华雄再令,高顺转瞬应是。
玛德,华雄真心感觉并州军跟刘沧犯冲。
吕布招法刘沧玩的贼熘不说,高顺那陷阵营所用兵刃也是斧盾干戚。
而高顺好似只有干戚招法,远没刘沧飞熊步营凶悍,也就比寻常重步多了些套路。
华雄调兵完成,再看场中,吕布跟刘运战的旗鼓相当。
吕布招重,刘运力勐,而吕布战马不及刘运,纵使业力要比刘运充盈,可刘运甲胃强横,吕布一时也难败刘运。
好吧,吕布虽然拜了董卓当义父,可他却是战阵上被董卓擒下的。董卓军中又有华雄能跟他斡旋,吕布在董卓心中的份量好像降低了一些。
结果,吕布的兔兔。。。没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