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儿,何家。
何雨柱一家八口人,外加聋老太太,围桌吃饭。
何雨柱抿了口酒,感叹道:“好家伙,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什么要真正的人脉!”
“今儿一上午,来咱们院儿给江主任送礼的,少说也有五百人!”
“啧啧,五百人,要换成我,掰着手指头算,估计也认识不了那么多人,更别让人送礼了!”
“这本事,是真本事,一般人想学也学不来,只有羡慕的份儿!”
陈雪英点头浅笑道:“那可不!”
“我还看到我们纺织厂的厂长、书籍和几个副厂长了。”
“年前我听一姐妹儿说,江主任帮他们弄过过年物资。”
“不过遗憾的,江主任只帮私人,不帮单位。”
“要不然我们这些工人,也能跟着日子好过点儿。”
何雨柱颔首道:“这不稀奇。”
“纺织厂厂长的级别,跟江主任差不多,最多也就高一两级。”
“江主任跟你们厂领导熟络,太正常不过,估计早就认识。”
聋老太太笑呵呵道:“柱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劝你要巴结江小子了吧?”
“我觉得巴结江主任是一方面,柱子你还要多跟雨水亲近。”陈雪英建议道。
“雨水跟江主任关系好,有什么事儿能说的上话。”
“你们到底是亲兄妹,相处好了,你有事儿,她能不帮你?”
“就像昨晚雨水过来吃饭说的,江主任答应帮你拿掉处分的事儿。”
“这都是江主任看在雨水的面儿上才答应帮忙的……”
“别人不清楚,咱们却不能不清楚。”
何雨柱微微点头道:“从去年开始,我就慢慢在和雨水缓和关系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送她自行车和手表,不过这事儿急不得。”
“雨水对我有误会,哪怕我是她哥哥,想要和她处好关系,也相当不容易。”
顿了顿,他喝了口小酒后,看着陈雪英,继续道:
“还有个事儿,以后你别总找秦姐麻烦。”
“她表妹是江主任媳妇儿,不看僧面看佛,人家是有靠山的。”
“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的找秦姐麻烦,怕是会得罪江主任。”
陈雪英沉默一会儿,悠悠说道:“你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我哪次找秦淮茹的麻烦,不是因为你?你难道没个数?”
“算了,今儿过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不过……”
“我还是要提醒你,秦淮茹正是因为有了靠山,你更不能打她的歪主意。”
“刚才你说的话,我这就还给你,你招惹秦淮茹,到时候肯定会得罪江主任。”
事实清楚,如果何雨柱是个单身汉,想要追求秦淮茹一个寡妇。
只要秦淮茹没有拒绝,江平安倒不好说什么。
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何雨柱不耍流氓,那都是他们男女双方的事。
问题是何雨柱是个有妇之夫,而且陈雪英早就看清了,秦淮茹看不上何雨柱。
要是何雨柱还像以前没脸没皮,往秦淮茹面前凑。
到时候惹恼了秦淮茹,去跟秦京茹告状,江平安能不帮忙出气?
“别扯这个,我怎么做事儿,不用你教!”何雨柱没好气道。
想到秦淮茹的一颦一笑,却连话都搭不上,何雨柱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是拿多高的工资,搞多大的事业。
而是想和秦淮茹在一起。
就算不一起,哪怕每天跟她说几句话,何雨柱就心满意足了。
可就算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对他来说也成了奢望。
陈雪英说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事实。
秦京茹来到院儿里后,秦淮如顿时摇头一变,有了真正的靠山。
以后他何雨柱就算眼馋秦淮茹,却也只能谨守本分,不敢做出格的事儿。
这种看得着,摸不着的感觉,让何雨柱十分郁闷。
偏偏陈雪英却体会不到他心里的苦,还经常挖苦他。
这就让何雨柱更加烦躁了。
……
下午,依旧有人上门来送礼,但比起上午,就要少多了。
虽说如此,到晚饭开饭前,陆陆续续也有二三十人前来。
可以说,今天这事儿,给院儿里的人也长了见识,家家户户都在谈论此事。
“失策了,早知道会这样,就该去乡下过年。”
吃饭的时候,江平安说。
秦京茹皱眉道:“要不以后有人送礼,就全拒绝吧!”
“呵呵,哪能啊,不收礼,会得罪很多人的。”江平安摇头道。
何雨水接话道:“对啊,有些事身不由己,可不是简简单单收不收礼的问题。”
“京茹姐你不知道,大多时候,收了别人的礼物,才能让人安心。”
“真要清贵了,就是自绝于人,那些好不容易结交的人脉,就全浪费了。”
江平安笑问道:“雨水,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嘻嘻,上午有几个送礼的闲谈,我偷听了几耳朵。”何雨水笑嘻嘻道。
“话说今儿这么多人凑一块儿,不但是咱们始料未及,送礼的人也一样呢!”
“对了平安哥,是不是当了干部,都跟你一样,会有许多人送礼。”
江平安摇头道:“那倒不一定,有时候人走茶凉是常有的事儿。”
“还有我的这些人脉,不是建立在官职上,而是以前结交的。”
“所以就算我是普通人,只要还能搞到物资,这些关系就不会断。”
归根结底,许多关系,都是通过利益捆绑的。
如果江平安搞不到物资,至少有九成的关系,都会慢慢澹化。
秦京茹点头笑道:“这话我信,以前你当采购员的时候。”
“咱们公社和大队的干部就跟你关系好,那会儿你可没当官儿。”
吃完饭。
秦京茹跟何雨水洗了碗快,把厨房卫生打扫了后。
何雨水正要离开,却被秦京茹拉住了。
“晚点儿回去,你不把平安伺候好了,晚上他又埋怨我。”秦京茹幽怨道。
“啊这……”何雨水脸一红,犹豫片刻,点头道:“总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你。”
“哪能啊!应该是委屈你了。”秦京茹含笑道。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却白白便宜了他,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