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家。
“昨天的事,我虽然还没跟老夏碰头。”洛迎秋咬牙说道。
“却也从他的几个保卫科同事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家老夏好好的,却因为你们闹幺蛾子,出了事!”
“如今你们完好无损,可老夏不但有性命之忧,连工作名额也保不住!”
“陈雪英你说,你害我们老夏狠不狠?你说怎么办?今儿必须给我个说法!”
“先提醒你,别说推诿话,这事儿虽然老夏也有责任,但起因是你!”
“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我的话,要是让我不满意。”
“我不但会跟你们撒泼闹嚷,还会想尽办法缠着你们,让你们不得安宁!”
“不报此仇绝不罢休,我说到做到!”
陈雪英犹豫一下,回道:
“表嫂,昨天的事儿我确实有责任,我也不会推托。”
现在是私下里说,她倒没有狡辩。
而且她相信洛迎秋说的是真的。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这是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事。
如果能好好商量,她自也不想惹麻烦纠缠。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们心里也很内疚,想跟你道歉,却又没什么章程。”
“要不你提提要求,只要我们力所能及的,会尽量答应你。”
洛迎秋叹了口气,说道:“行吧,老夏那边的事,公家正在处理。”
“是好是坏,不得而知,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也有了心理准备。”
“所以让你们道歉什么的,我不需要,我只想得点实际上的补偿。”
何雨柱连忙问道:“要什么补偿?你直管提,能办到的,我们尽量去办!”
“工作!工作!工作!”洛迎秋表情严肃,连续念了三遍。
“如果你们能想法,帮忙把老夏的工作名额保下来,我绝不纠缠。”
夏友军被公家处理,她也没办法阻止,但她还是想把工作名额挽救下来。
这年头,工作是铁饭碗,能养人一辈子,比什么都实惠。
虽然她现在用不着,可今后孩子们长大了,就能用得上了。
陈雪英摇头道:“不可能,表哥是被开除的,工作名额肯定没了!”
“表嫂,你提的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了!”
“我要有那本事,也不会只是当个工人了。”
“说来你不信,就我们家柱子,先前受了处分,被罚扫厕所。”
“为了能回厨房上班,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办到。”
“由此你也可以看出来,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没有太大的能力。”
“表嫂,我以最大的诚意和你和谈,但也请你别提太难的要求。”
洛迎秋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没本事,为什么还陷害我家老夏?”
“你们昨天打生生死,怎么不去死?你没事儿让良江良河喊老夏干嘛?”
“还有昨天专桉组审问老夏,你为什么要撒谎?”
“要不是你撒谎,我们家老夏怎么会出事?”
“但凡你站在公正的立场,我们老夏也有缓转的余地!”
“陈雪英,说到底老夏就是被你害的,你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我跟你说,这仇结大了,家破人亡的大仇!”
“你别以为我性子软和,好说话,就能随便湖弄,你可试试看!”
说着,她刷地起身,冷冰冰道:“别的条件我不提,就要工作。”
“能保下工作,以后我们两家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保不下工作,那我们两家以后,就只能不死不休!”
何雨柱起身道:“表嫂别急啊,这不正在商量吗?”
“纺织厂的工作名额肯定要不回来,但我有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知道你们家两个小子,有没有兴趣学厨艺。”
“如果有人愿意学,等他们长大,我可以把他们招进轧钢厂当学徒。”
“这也是可以转正的,而且表嫂应该知道,当厨子是很吃香的。”
“我家传的厨艺谭家菜远近闻名,你可以打听一下。”
“到时候我亲自带他们,绝不掖着藏着,一定让他们学有所成。”
洛迎秋闻言,脸色稍缓,踌躇片刻,说道:
“书君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以后要考大学。”
“倒是书中,玩性太大,心思没在学习上,以后怕是要学门手艺。”
“不对,我就算要让他学厨艺,也可以找南易,他手艺也很好的。”
何雨柱脸色一窘,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工作名额吗?”
“表嫂,我们能给你提供的工作名额,也只有这个了。”
“还有,你们是可以找南易学厨艺,但也不妨碍跟我学啊!”
“再说我家的谭家菜,那是有传承的官府菜,一般人可学不到!”
“我答应带你们家小子,绝对是最大的诚意,没有半点虚假。”
“话说回来,我昨天也是受害者,被你们家老夏连续揍了好几顿。”
“有道是冤家易解不易结,我们其实也不想闹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这时,夏书君插话道:“妈,要不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说吧~!”
陈雪英道:“对对对!你们尽管商量,柱子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洛迎秋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心知能得到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于是点头说道:“也罢,我们回去考虑后再给你们回复。”
“当然了,事情肯定不能空口白牙,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若真需要你带书中学手艺,会请人过来做证,你们也要请人做证。”
“这是两家的大事,一旦定下来,就不许反悔,也不许藏着掖着。”
何雨柱点头道:“那是自然,这是我主动提及的,肯定不会耍赖。”
送走洛迎秋几人,陈雪英皱眉道:
“你答应的太快了,我还想良河、良海今后跟你学手艺呢!”
“据我所知,轧钢厂后厨学徒工的工作名额,也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你想没想过,就算你回到厨房工作,又能招几个学徒过去?”
何雨柱叹道:“那你说怎么办?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我这不是替你缓转吗?”
“至于学徒工的工作名额,这不还早吗?那孩子长大至少要十来年吧?”
“十多年后,我如果连招一个学徒工的本事都没有,那还混个屁啊!”
他能说一看到洛迎秋那愁肠百结、闷闷不乐的表情,心就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