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
傻春提着东西从后座上下来,抿嘴问道:
“真不去家里坐坐?我爸估计访友回来了。”
江平安摇头道:“算了,我跟他一见面,他又要找我弄物资,我头都大了。”
“嘻嘻,我爸也是,自己也有门路,偏喜欢麻烦你。”傻春笑嘻嘻道。
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上前踮着脚尖,亲了江平安一下,红着脸说:
“送给你的,过些天有空,我会悄悄的过来找你。”
江平安点头微笑道:“回吧,最好是星期天上午找我,其他时间我不一定在院儿里。”
“嗯,那我回去了啊!”傻春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退着往后走。
直到退到四合院门边,她才咬了咬牙,狠心转身迈步进了院子。
江平安看着她的背影,心忖道:
“一大家子奸滑小人,却出了她这么个不计得失的,也算是老赵家命好。”
可以说,傻春家要不是有傻春,早就分崩离析了。
赵宇初虽是厂长,也有文化,却重男轻女,封建家长思想根深蒂固。
等那场风波开始后,自然少不了被整下台,吃大苦头。
傻春的母亲许敏容也不是什么好人,带有旧习俗中的大小姐习气。
家里大事小事全指望傻春,自己却尽力落得清闲。
也幸亏傻春毫无怨言,处处维护母亲的形象。
她就像是一把大伞,为母亲、为弟妹们撑起一片天空。
要不然,赵素眠等这些个白眼儿狼,估计日子会过的一团糟。
总之,这赵家就像缩小版的四合院儿,除了傻春外,没一个正常人。
“等有机会,把傻春从家里拉出来,让他们一家子人乱斗。”江平安心想道。
“我倒要看看,离开了傻春,赵家这些大大小小,会不会闹翻天。”
如果是以前,他懒得操这份心,不过谁让傻春现在是她女人呢?
自己的女人,自然不能再给人当牛做马,江平安疼她都来不及呢!
调转车头,江平安骑车往回走。
一路无话。
刚到院儿里,就见许大茂垂头丧气从中院儿走来。
“许大茂,你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江平安笑问道。
许大茂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神一亮,连忙走上前说:
“跟你说个事儿,你听了后绝对大吃一惊!”
江平安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笑道:“哦?什么事儿还能让我吃惊的?”
许大茂跟着来到家里,神神秘秘道:“是傻柱媳妇儿的事。”
“好家伙,你不是对他媳妇儿有什么想法吧?”江平安装作不知说道。
“你就不怕傻柱知道了你的想法,把你打死了?”
许大茂桀桀奸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傻柱媳妇儿看着风姿绰约,却不是什么正经人。”
来到家里,江平安把自行车停好,回头叹道:
“你呀,就爱搬弄是非,这话可不能乱说,平白诬陷人没好果子吃的。”
许大茂扬眉道:“我真没诬陷人,跟你我还不说实话么?”
说着,掏了根烟递给江平安,继续道:
“这女人你出去打听打听,是有名的寡妇,男人死了好多年了。”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陈寡妇……啧啧……是关起门做生意的……”
江平安愣了下,表情严肃道:“许大茂,这可不能开玩笑。”
“你知道这事儿泄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许大茂道:“当然知道啊,不过我说的真是事实,没半句骗你。”
“其实这事儿不但我知道,咱们院儿里贾东旭、阎解成等好些人也知道。”
“只是他们不好意思说,生怕羊肉没吃到,惹上一身骚。”
“我敢肯定,院儿里至少有七八个人去照顾过陈寡妇的生意。”
江平安点点头,打量许大茂几眼,指着他脖子笑问道:
“你这脖子上的抓痕是谁弄的?不会是傻柱媳妇抓的吧?”
许大茂用手捂了捂脖子,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咬牙切齿道:
“是贾张氏那个疯子,今儿差点跟她打起来了……”
他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跟江平安说了,然后愤恨道:
“这贾东旭也确实可恨,贾张氏也可恨,都不得好死!”
江平安把烟点头,抽了一口,没好气道:
“不是我说你,贾东旭说要吃易大爷绝户,关你什么事?”
“这事儿说到底是你自己惹祸上身的,怪不得别人。”
“还有啊,你挑拨谁的关系不好,偏要去挑拨秦淮茹和贾东旭的。”
“你傻啊你,秦淮茹在家里有地位吗?”
“她就算知道贾东旭在外边儿乱来,也不敢言语一句。”
“你能挑拨他们的关系?真是聪明一世,湖涂一时。”
许大茂被说的哑口无言,干笑道:“我当时没有多想。”
两人在客厅坐下说话。
江平安微笑道:“这事儿就不用想。”
“贾东旭那个病秧子一看就活不长,你惹他干嘛?”
“还有啊,你最好少造谣生事,傻柱媳妇儿是什么人,你也别乱说。”
“要不然傻柱听到后,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追着你找麻烦。”
许大茂皱眉道:“不能够吧?我这是为他好啊!”
“屁!傻柱平时精明,但遇到女人后,就是个湖涂蛋。”江平安道。
“陈雪英那女人有些手腕儿,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让傻柱释怀。”
“嘿嘿,到那个时候,傻柱是会相信陈雪英,还是会相信你许大茂?”
许大茂琢磨片刻,拍拍额头道:“是我想差了。”
“这事儿除非被傻柱逮个正着,旁边人说再多都没用。”
“幸好我还没有大张旗鼓的传播谣言,要不然反倒被陈寡妇倒打一耙。”
江平安颔首道:“对吧,老祖宗说的好,捉奸捉双不是没有道理的。”
“哎,你这家伙,不是我说你,都快当爸爸的人了,做事儿也不多方考虑。”
“你把院儿里闹得鸡飞狗跳,能得到什么好处?没有吧?”
“到头来,保不齐还会被人收拾一顿,外加人人嫌弃。”
“毕竟不管是谁,都不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你这样折腾不是犯贱么?”
许大茂被说的无地自容,尴尬道:
“我本来是心里憋屈,想跟你吐露心事的。”
“现在反倒被你教育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