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仓夜,本王应该在那一晚就杀了你!”云夏椋握紧了拳头,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杀机。
但是,安仓夜并没有被云夏椋的这一切举动吓到,风轻云淡的说:“如果你有本事,本公子随时欢迎。”
言外之音:不怕你动手,就怕你杀不了我!
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云夏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安仓夜的身份愈发的怀疑了。
“安仓夜,她是不会爱上你的。”云夏椋突然冷冷一笑,继续喝自己的酒。
哪知安仓夜并没有被云夏椋激怒,只是自嘲的笑笑,说:“我知道。”
我知道她不会爱我,至少现在不会,但是,我只想待在她身边,只要看着她笑,心里便会有淡淡的甜蜜,哪怕,这笑容不是为了自己。
当然,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
云夏椋听到此话,狐疑的看了安仓夜一眼。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她身边?”
“云夏椋,你真的爱她吗?”安仓夜不答反问,剑眉微挑,将话题抛给了对面那个男人。
云夏椋微微一愣,注视着手中的清酒,坚定的说:“我爱她!”
安仓夜轻蔑的一笑,直言道:“那你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吗?”
真正要什么?权势?不,她连王妃、公主都不屑于,怎么会是权势?
自由?对,自由很重要,但是,如果情势所逼,她可以放弃自由。
爱情吗?貌似……她一直很鄙视爱情,尤其是他给的爱情。
云夏椋陷入了沉默,他竟然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
安仓夜看着云夏椋阴沉的脸,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替百里惋惜:爱上的那个人竟然不知道她真正要什么,百里温茶,你可真是瞎了眼了啊。
“云夏椋,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你带给她的快乐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点?”安仓夜心中愤懑,他讨厌透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更替百里不值。
云夏椋听到此言,略微的回想了一下,从让她挨板子,到怀疑,到各种各样的伤害,一路下来,似乎百里受到的不堪更多一些。
“安仓夜,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不会让她难过的。”云夏椋似乎是在发誓,但是发誓的对象似乎错了。
安仓夜冷冷一笑,嘴角尽露怀疑之色:“云夏椋,你可以不伤害她,但是,你旁边的人呢?比如,那个纪子清!”
“不,清儿上次只是无心之过,她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狠毒。”纪子清是云夏椋的初恋,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就算现在没有了感觉,但是那段记忆已经刻在了云夏椋的心上,他怎么能允许别人侵犯?
“哈哈哈……”安仓夜闻言大笑,极为讽刺的说:“云夏椋,你到底爱多少女人?纪子清还是百里?你自己怕都分不清吧。”
云夏椋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知道自己爱百里,但是,纪子清却是他不能忽视的过去,而且是正在延续的过去,他已经辜负了她一次了,怎么忍心再次辜负她?
见云夏椋无法决断,安仓夜再也没有了谈话的欲望,酒杯搁置在石案上,冷冷的说:“云夏椋,我真是替百里难过,她不过是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可是你却连这点都做不到。如果她爱我,就算是让我抛弃所有跟她去流浪,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位,我也在所不惜!只是可惜……”
安仓夜义愤填膺的说完,忍着想要痛揍云夏椋的冲动,摔袖离开了凉亭。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安仓夜真是彻底体会这一点了。
晚膳时分,纪子清心情复杂的来到云夏椋的院落。
自从今天在清风阁门口见了他一面,纪子清就再也没有看见云夏椋的身影了,她心里有些不安。
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她所要的一切,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去了其他女人身边。
长发披肩,淡雅的妆容,如风的步伐,一身白衣的纪子清仿佛画中的仙子,透露着淡淡的凄美。
刚踏进云夏椋的院子,纪子清就碰上了管家。
“给纪美人请安。”管家微微的拱手,算是行过礼。
“起来吧。”纪子清淡淡的说了一声,见云夏椋房间一片乌黑,心下便起了疑惑。
“管家,我是过来请王爷用晚膳的。”
管家呵呵一笑,他在椋王府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纪子清在云夏椋心中的分量,也不敢怠慢。
“回纪美人的话,王爷适才出府去了,吩咐说晚膳就在外面用了。”
纪子清心中更是诧异,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王爷如此的费心,竟连晚膳也要在外面吃?难不成是和百里阁的那个女人有关?
一想到百里温茶,纪子清的神色便阴冷了下来。
“管家知不知道,王爷出府有谁跟着?”
管家稍稍回忆了一下,恭敬的说:“王爷出府时只跟着随身伺候的下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听到这话,纪子清略微放心了一下,不管和谁出去,只要不是百里温茶,什么都不打紧。
“我就是随口一问,怕王爷在外面不安全,既然如此,我便回清风阁了,若是王爷回来了,还请管家告知王爷一声,说是清儿过来请安了。”纪子清客客气气,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清风阁。
管家看着走远的纪子清,心中暗暗的叹口气:若是她知道王爷是和王妃出去的,还不知道该怎么闹呢?
当然,管家如此回复纪子清,自然是王爷的嘱咐,否则他也没这个胆子啊。
夜幕刚刚降临,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一片人声鼎沸,在人群中穿梭的百里温茶格外兴奋,好久没有出来逛夜市了,看来这京城的夜市比起其他地方来却是热闹了很多啊。
“你跑慢一点,我们不是出来玩的。”身后传来云夏椋的声音,有些苦笑的无奈。
百里一身男装,绝美的容姿遮盖在平淡无奇的面具之下,看不出任何不妥。
“云夏椋,你这不是废话嘛,如果我们不行动快速,怎么逃得过身后的那么多双眼睛?”百里停下脚步等着云夏椋跟近,虽然面貌不一样了,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依旧光彩夺目。
云夏椋一把拽住百里的胳膊,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早就发现他们了啊。”
百里轻轻的拨下云夏椋的胳膊,好意的提醒道:“云夏椋,你这举动很怪异……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个男子!”
话语中全是嘲笑,让云夏椋很是尴尬。
“我说不让你穿男装,你非得要穿,你什么时候做一个女子的面具戴上岂不是更好?”云夏椋有些不满,看着一张男人脸,他真是觉得难受。
哪知百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讽刺道:“云夏椋,你知不知道色即是空?算了,你脑子里面全是欲望,怎么可能理解佛家的四大皆空呢?”
百里懒得解释,转头间却看见跟在身后的探子刚刚闪过的身影,嘴角不禁浮起残忍的笑。
“要不要看好戏?”百里眼中露出狡猾的味道。
云夏椋回头看了看百里注视的方向,顽皮心起:“好啊,不过你得快点,不要让他们等急了。”
“放心,误不了正事,看我的!”说话间,百里脚下运功,人影一闪便到了那几个探子的势力范围。
瞅准了目标,百里慢慢的移到其中一人身边,那人只顾着观察云夏椋,哪里还能注意到百里?
百里身边站着一位正在看胭脂的姑娘,旁边的丫鬟还笑嘻嘻的帮主子看哪种何时。
看这姑娘身上不菲的丝绸以及头上的饰品,怕是哪家的小姐吧。
心下有了主意,在那姑娘正在试胭脂的时候,百里伸出手狠狠的抓了一把姑娘的屁股,还没等姑娘回头,百里的身影便远远的闪开了。
姑娘惊吓的大叫一声,手上的胭脂都摔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丫鬟连忙安慰主子,看着主子又羞又怒的脸,丫鬟心中更急了:“小姐,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那姑娘的眼泪顺瞬间就滚了下来,爬在丫鬟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丫鬟忿忿的走到刚刚百里站着的地方仔细辨认。
当她发现那一大堆人中,只有一个男子离他们最近,且鬼鬼祟祟的时候,便毫不客气的上前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你干什么?”那探子莫名奇妙的被打了一个耳光,心里自然恼火,不禁冲着丫鬟发起脾气来。
“我干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竟然敢欺负我们家小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丫鬟双手叉腰,极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那探子很是委屈,他好好的跟着云夏椋,却不想被一个小丫头打了,不由的火从心起,想要回打过去,却见街上如此多的人看着,扬起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
“好啊你个臭流氓,欺负了人还敢还手?阿进,给我打他!”一声招呼,身后跟着的两三个护卫便如虎狼一般的扑向了那个可怜的探子。
一时之间,大街上混乱一片!
云夏椋还在远远的看戏,却不想百里早就来到了身后。
“还看?还不赶快走?”百里伸手拽了一把云夏椋,两个人趁着人群慌乱,立刻向前溜去。
“你倒胆大的很,你可知道你刚摸的那女子是谁吗?”云夏椋见四周无人,便放慢了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