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嫁入席氏,成为她的嫂子,那景菲菲接触的人是席宁煜!?
景喻心中咯噔了一下,顿时发紧:“你认识席宁煜!?”
景菲菲得意的昂着下巴,嘴角更是掩饰不住的嘚瑟。
“我当然认识他!”还不仅仅是认识的关系!
景喻呼吸都渐渐短促:“你是从哪里认识他的,他现在在哪.....”
正她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敲响了响,佣人在外面说话:“大小姐,菲菲小姐,人都已经到齐了,老爷让来问还需要等多久。”
“来了。”景菲菲还要讨好景雄国,不能让景雄国不待见她,丢给景喻一个来日方长的眼神,快速出了洗手间。
景喻手抓住洗手台的边缘,脸色发白。
席宁煜和景菲菲?
不,宁煜说过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不可能会喜欢上景菲菲的,而且上次她看见的他,明明是在病房里。
吃饭的时候,景喻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魂不守舍。
席北御把她面前的碗堆成了小山丘,她也没有来得及阻止。
景雄国拍了她一把后背,“吃饭走什么神,快吃。”
景喻这才回过神,看见小山丘的碗:“......”
席北御还夹了一个番茄大虾,堆在山丘顶。
“快吃,这都是北御给你夹的。”景雄国催促着。
景喻对上席北御的眼,他狭长的眼眸微弯,似笑又不似笑,眼眸移在她的碗中。
“......”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是席北御的诡计。
用饭把她撑死,从而变成亡妻,来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每次回宅,景雄国都会留她住上一晚,家里的那里的亲戚,吃过饭就自行离开了。
景喻也没有找到机会再去问景菲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疑问一直在她的心里,陪景老爷子下棋都心不在焉的。
而席北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电脑,处理着公务。
景喻连输了三局,景雄国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显示晚上十点,把象棋一丢,哼声道:“你这棋太臭了,没水平,不玩了,去睡去睡。”
景喻放下棋子,有点愧疚。
今天确实没有水平,平常并不是这样的,可以和景老爷子下得有来有回,输赢各半的。
“爷爷,晚安。”
景雄国哼了声:“夫妻俩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放在心里搁着,伤感情。”
听着,景喻心中一动。
一瞬间特别想要把所有的话都告诉爷爷知道,更让想爷爷提防席北御。
但席北御已经合上电脑,站起身:“我们会的,谢谢爷爷关心。”
景喻只能无声的动了动唇。
景雄国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佣人的搀扶下站起身,在白炽为的照耀下,景喻发现爷爷的鬓角比之前又白了一些,连背影也佝偻许多。
一时之间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要是爷爷知道真相之后,肯定会生气的,一生气爷爷的身体....
她不敢想像。
原本爷爷的身体就不太好,当初爸爸妈妈双双离世的时候,爷爷就进过医院,差点回不来,那一天,她差点就失去所有的至亲。
她现在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了,她真的不敢,也不愿让爷爷再出任何的事。
房间只准备了一个。
一进房间,景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席北御:“景菲菲和席宁煜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席宁煜。”
席北御把手提电脑丢在床上,声音冷凉:“景喻,今天难得开心,非要打破我的好心情?”
他还能有好心情的时候?
景喻靠在门边,凉凉的上下打量着他,随后哼了声:“你高兴什么,高兴爷爷对你的印象好一点了?可真像条走狗。”
望着他迅速阴沉下去的脸庞,景喻感觉舒适。
她不舒服,又怎么可能让他舒坦?
席北御冷睨了她半响,终于开了口:“就那么想要见席宁煜是吗,我可以成全你。”
听到席宁煜的名字。
景喻的心脏控制不住的颤动,刚刚还保持的冷面,此时彻底挂不住了。
“他在哪?”
获得自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偷偷打电话问唐曼,得知医院里根本就没有席宁煜这个病人,席北御不让她知道的事情,她可能都不会知道。
他坐在柔软的床上,漆黑幽深的眸凝着她:“取悦我,让我高兴了就让你见他。”
景喻脸色一沉。
席北御手心撑着床,身体微微往后倾,似笑非笑的看她:“骂我走狗,却还要取悦我,滋味如何?”
景喻手攥住,望着那讨人厌的脸庞,一瞬间真的想打开身后的门,直接甩门而出。
可是脑海里闪过席宁煜的脸庞。
记忆中总是带着温和笑容,满满的宠溺,还有在病房里虚弱的他。
他.....是有什么苦衷吗?
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曾经他们那么的相爱。那么顺从,宠爱她的他会变心。
“你真的会带我去见他,对吧。”她再次向席北御确认。
席北御阴沉着脸,眼眸冷冰:“取决你的举措。”
她快速走到他的面前,一个用力把他推倒在床,骑坐在上,手扯着他的领带,没什么耐心,动作粗鲁。
他腿微弓,把她的身体逼得向前,离他更近,低沉的问她:“取悦,这两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
景喻咬了咬牙:“我正在克服取悦一条狗的心理障碍,总要给人点时间吧,席总。”
席北御眼眸变得冷凉,声音比刚刚还要更加的寒:“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景喻没下,甚至率先而行,俯下身狠狠吻住他的唇,带着发狠的意味。
又伸出柔软的手捂住他的双眼,停了好几秒,把才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把我想成她,这样席总应该觉得开心了吧!”
骆桑桑,那个刻印在席北御心坎里的人,是别人说不得的人,碰不得,更是骂不得的人。
一如她所想的那样,一提到了骆桑桑,席北御没有再动弹了,刚刚反抗的力气的都渐渐消失,躺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