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二位果真是孪生兄弟,相像的跟照镜子似的。朕也有些日子不来了,这里的一切也许久没过问了。不知道爱妃可要添置些新物?另外令弟的到来可有打扰到爱妃?”
晏滋扫了一眼上官锦然,然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官锦重身上。当真是天差地别,与上官锦重谈话就好像与一位诗人吟诗作对,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诗情画意。而那位上官锦然浑身充斥着诡秘,与其谈话便是尔虞我诈斗智斗勇。
所以相比之下晏滋还是更愿意也上官锦重说话,故意冷了上官锦然,她也相信这种不安分的男人不会轻易地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眼屎,且看看这家伙如何自己寻找立足之机。
晏滋依旧与上官锦重谈笑“爱妃可是喜欢这里的生活,若是不喜也可到处走走。朕瞧着宫外更热闹些,何不出去走动走动也好陶冶性情。”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觉着此处甚好。宫中已然尽览天下奇景,还有什么地方能与皇宫媲美。若是看景倒不如留在御花园。”上官锦重漫不经心的说着。
晏滋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他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口气也变得懒散了脚步也懒得走动了。以前的精气神去了何处,怎么变得跟深闺怨妇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不想出去,她就偏要约他走动“哈哈,爱妃此言差矣。各地有各地的景色,并非百花齐放的才是美景,有时绿叶横飞也是美不胜收的。爱妃喜好吟诗作对就更应该往外头走走,如此才能写出更多绝句佳作。这样吧,明日朕就命人备下东西,让爱妃出去走走。”谈笑间,晏滋已经订好了,不容上官锦重多言。
上官锦重只好接受了,但就在这时,上官锦然微笑着端着茶杯过来。态度极好言辞温柔,像极了温柔善良的相公疼爱娘子的场景。
不过这些放谁身上都是相得益彰的只有在他身上显得尤其古怪,晏滋盯着他手里的茶水,冷笑反问“呵呵,你这又是搞什么鬼,朕有说过喝茶嘛!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晏滋冷冷的斥退上官锦然,但这家伙很快又自己上来了“陛下此言差矣,茶可以提神醒脑是绝佳上品。陛下难道不想品尝一番吗?”上官锦然微笑着上前。
晏滋又是一个白眼扫过去没好气道“那你放下吧,朕要皇贵夫伺候着。你若是闲得慌且去御花园走走吧,那里聚集着天下奇景,怡人的很。”
“陛下方才说要到处走动,各地有各地的风景,何以到草民这里变了味?”上官锦然再次追问。
晏滋不想理会,直接忽视,命令上官锦重倒茶“爱妃,朕来此有些时辰了,何以不见你给朕倒杯茶水?”
上官锦重这才站起身去倒茶,双手奉上,晏滋接过茶杯欲饮。但很快在唇瓣触碰到茶杯之际很快停下了动作,侧目瞧了一眼上官锦然,果真是邪魅的笑容,还吐着舌头,一副小孩子不听话的模样。
晏滋下意识地感觉到茶水有问题,赶紧倒掉,地面忽然泡沫不断。
上官锦重惊呆不已,没想到他竟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疯了一定是疯了,这个上官锦然出招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上官锦重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晏滋该如何处置,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晏滋,但是晏滋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深邃了。
声音也好像从鼻子里奔出来的,带些咬牙切齿之感“上官公子,你这玩的可真不小。”
上官锦然不以为然,依旧嬉皮笑脸“陛下过奖了,草民不过是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何况这并非毒药,只是略带麻意的麻药。若陛下误食也只是小睡一会罢了,不碍事的。”上官锦然回答的轻松自若,好像在遛狗一样。
对,绝对是这样,反正晏滋始终没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对自己的一丝一毫的尊重,不过同时也觉着这个男人十分聪明,居然想到这一招引起自己的注意。被他这么一闹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
晏滋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说话,站起身扫了一眼不再过多言语,只是对上官锦重吩咐了几句“赶明儿,朕叫人打点一下,随后带你出宫游玩。”
晏滋出了晋华殿,之后才想起来要去看望师焰裳,解药还在自己手里。也怪自己太大意,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若不是刚才上官锦然又来了一出,差点就真的忘记了。该死真是该死,晏滋自责不已,一路奔往师焰裳处。
应着丞相府还没建成,师焰裳暂居掌事屋,晏滋瞧着也十分方便,几步小跑便过去了。
师焰裳正在屋子里洗漱,见晏滋是自己走过来的有些诧异“陛下何不乘坐轿撵而来?”
晏滋摇头“乘坐轿撵来势太凶,朕不喜欢。这里虽是皇宫却是朕的家,朕可不想在家里还要坐轿子,还是徒步闲逛来的悠闲。对了,这里有一瓶解药,给你。”
晏滋将解药转交给师焰裳,师焰裳一看便明白了,想来她已经全部知道了。瞬间觉着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跟晏滋说些什么,颤颤巍巍的接过药瓶,愣是半天也没敢说话。
晏滋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微笑着走过去抱住丫头“傻丫头,以后有事情跟朕说,别搁在心里。解药拿给你,记得服用。还有日后有什么不平之事也要与朕坦言,朕是皇帝还有什么做不得主的。你若是放心里不肯坦然,又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朕知道,朕会难受的。我们情同姐妹不能有所隐瞒,知道吗?”
师焰裳激动的点头,热泪盈眶“谢谢陛下,今生能遇到陛下,臣三生有幸。”
“好了好了,客套话就别多说了,快些把解药收下吧。”晏滋再一次紧紧的抱着师焰裳,虽然今时今日二人身份有了不同,但感情始终如一,还是患难与共的好姐妹。
晏滋鲜有知己,除了盛临圣便只有师焰裳一人,所以对她十分要好,所有的事情都格外放在心上。今日二人一番肺腑之言更是觉着亲切不已仿佛是亲姐妹一样。
寒暄了好一阵子,才回寝宫,此时已是深夜,但晏滋始终不能寐。
她一直在想上官锦然与朝恒国的事,这男人性情古怪,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下毒,而且竟然是毫不知情的。很显然此人下毒功夫了得的紧,放着这样的人物在自己身边着实危险,何况朝恒国的蒙傲虬也不是笨蛋,怎会真的放着这么好的能手不要非要处之后快,实在有违常理。
这家伙实在是个麻烦,得想个法子除掉,最好还能连同朝恒国一同端了,即便不能端了也要伤它一层两层的,否则真的对不起自己。
只是该想何种法子呢,晏滋有些头疼,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对付的办法。
忽然之间想到游玩,好像是有些日子没出去游玩了,不妨挑个日子好好游玩一场。呵呵,想到此处,皎洁水灵的眸子忽然深邃起来,泛着冷光,奸邪狡诈的念头油然而生。
此后的一天,晏滋果然安排好了游玩之地,并且带着上官锦重,上官锦然一同前往,随行而来的还有盛临圣跟白骥考。
当四个男人同时在马车上见面,那种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情绪爆发的更加彻底。晏滋坐在最前头的雕金马车里头,掀开车帘往后看便能看到后面马车的动静。
不过没仔细瞧见,但想想应该会很好玩吧。毕竟上官家的两兄弟你仇视我我仇视你,白骥考跟盛临圣也是如此,忽然之间好像看见四头老虎同居一山。这倒真是个好玩的局面,晏滋自己也开始佩服起自己,这是临时想到的,本想着对付上官兄弟,但仔细一想白骥考跟盛临圣也需要机会磨合,索性一同拉出来所有事情都解决得了。
晏滋好笑不已,一人坐在马车里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后面大马车里,四个大男人挤得慌,虽然已经是大马车了,但坐着的是四个男人所以不免有些挤。偏偏的四人相见,各个都没给好脸色看,就好像是敌人见面一样,*味偷偷的弥漫开,最后整个马车都有一股杀气。
就连外头的马车夫都觉着背后阴森森,脖子处凉意阵阵,却也不敢往后看。
马车一路前行颠簸,搞得四个人摇来晃去,虽然极力去克制还是忍不住被颠簸的路面搞得一阵晃动,偶尔会打到隔壁之人,这下*味更重了。
犹如火上浇油,四个人眼神各异表情千变万化,这模样当真像极了争宠的妃子,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这点,但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至少马车夫是这么认为的。
前车高坐着的晏滋一直透过车窗偷偷观望后面的动静,由于车帘遮挡始终瞧不见里面四人究竟发生何事,不过隐隐间好像也感觉到了一股*味,想来应该不太好过吧。
晏滋也不着急,该来的始终会来,现在看不到不代表以后没机会。等到了客栈,更是有无尽的好戏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