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考说的振振有词好像真的一样,但是晏叩听来却是肺都快要气炸了。反正好说歹说他都已经说了,白骥考却始终无动于衷,这就意味着他摆明是不让自己进去的,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晏滋,只有找到晏滋才可以入宫,偏偏晏滋就是在深宫之中,进不了这扇门就找不到晏滋。
如此实在太烦人了,晏叩已经没有办法了。
“何人在此?”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说话声传来,晏叩忽然燃起了希望,这不就是晏滋的声音嘛,她出来找自己了。
晏叩回过头朝着宫门口走去,下跪行礼“陛下。”
晏滋看了一眼晏叩又看了一眼白骥考,晏叩脸上百感交集好像是分别了上千年终于见面了一样,而白骥考脸上则是淡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就是白骥考,做错事还是那样死鸭子嘴硬好像自己永远是对的一样。
晏滋看了一眼白骥考之后,亲自走出宫门迎接晏叩进来“朕早就听闻朕的公子出宫去了至今未回,如今出来寻找却正好看见呆在宫门口不曾进来。怎的回事?”说话中带着浓浓的责备,眼神也是死死的盯着白骥考看。
白骥考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觉着自己没错所以一直秉着问心无愧的态度。
这让晏滋更加不高兴了“白大人,你今早还在宫门口值岗,如今天色晚了怎么还没见你换班?这是怎么回事,朕怎么听说你无缘无故忽然要换岗了?”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再明白过了,晏滋这是在质问自己,白骥考依然坦荡荡,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卑职这是为国出力,虽然辛苦了些,不过只要阻止奸邪小人从中作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好你的白骥考!做错事还有理了!”晏滋愤怒,这是摆明要与她对着干,这些年的宫门生活他还没长进!
“白骥考,看样子你还是没有长进的!”晏滋愤怒。
白骥考重重下跪,脸上还是一副坦荡荡的正义态度,晏滋不想再理会带着晏叩往宫里深处走并且故意教训的很大声。
“日后没朕亲自发话,任何人的邀请都不要接受,听见了吗?”
“是”
晏叩得意一笑,回头看了一眼白骥考,白骥考正怒冲冲的瞪着自己双拳捏的紧紧,他是还没打消要除掉晏叩的念头,这不由的让晏叩心头一紧。他是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之所以身处皇宫不过也是想寻找一处栖身之所,以为有晏滋的保护便可以安生了。
却不想忘记了这样一句话,树大招风,晏滋已经是站在高处的女人了,身为他身边的男人难免遭到别人的闲言碎语,这也是无法言明的,哎。如果非要这样,那日后自己只能低调点,不去招惹就好。
晏滋领着晏叩回深宫之后打发他先去休息,自己则是立刻命人传了盛临圣过来质问。
“听说今早退朝之后,你在宫门口停留了很久,为什么?”晏滋直言不讳,语气中带着教训。
盛临圣听出她的怒气,也生气了,想不到她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居然跟自己发脾气,这让盛临圣很愤怒,如此算来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算什么,算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闲聊几句。”
“闲聊?”晏滋冷笑“这门口的侍卫有哪个是你认识的,何况这每日都来来往往的也不见你往门口站一站找个人聊聊天,今日怎么突然就找人聊天了!还是白骥考,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何会主动找他!还有你不知道在宫门口是不能随便与侍卫闲聊的吗!盛临圣,你这是怎么回事,今日犯了这么多大错,你知不知道仅仅这些错,朕就可以治罪与你!”
晏滋不依不饶,将一条条的罪名列出来。
盛临圣气的咬牙切齿,这算什么,以前她都不曾这样直呼自己的大名,如今却是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这样跟自己说话,还要说这么多伤人心的话。她就不知道这些话是如何的叫人心疼吗!
“你打算如何!”盛临圣也是倔脾气的人,最见不得人家这样跟他说话,既然晏滋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接下来的处置听她说了算了!
“我打算如何,难道你都不好好反思一下吗,说的好像是朕无事生非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着做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晏滋听了心里也不舒服,明明是他犯了很多错,却说出来这样理直气壮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盛临圣一个冷眼扫向晏滋“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那么微臣交出帅印,还你一个安静的朝廷!这下,陛下应该满意了吧!”
“什,什么!”晏滋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他这话真是说绝了,真要是收了帅印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好,可是不收帅印又显得自己这个皇帝太没尊严。她可是一国之君岂容别人这样威胁自己,何况晏滋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晏滋没有说话,盛临圣也没有说话,仿佛这个时候谁说话就会输一样,所以大家都憋着气没有多说。
但是最后的最后,晏滋还是妥协了“这件事跟晏叩的事情并非一码,不要混为一谈。你这个大将军大帅的地位,朕从不曾怀疑过也从不曾褫夺过。你永远是晏家军的首领,是我泱泱大国的大帅!只是晏叩这件事你做的也太过分了,朕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退下吧!”
晏滋忍着怒气做了最后妥协。盛临圣没再过多的言语,方才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心口一紧,因为的确是太绝情了,如果晏滋真的收了他的帅印,那么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见到晏滋了,所以话一出口也是害怕了的。
还好到最后晏滋妥协了 ,盛临圣也没有揪着这件事喋喋不休,而是自觉的退下。
“气死朕了!”等人走后,晏滋独自在宫里大发脾气,桌上的奏折被扔出老远,就是没人敢上去捡,晏滋也不想去收拾,就这样任由凌乱的东西四处散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是朝恒国那边派人来信了。
宦官进来的时候看见满地奏折乱散,才上去收拾,晏滋听闻朝恒国又有事,也就隐忍了晏叩那件事的怒火,先处理朝恒国的。
“又是什么事!读给朕听!”晏滋已经愤怒得不想打开奏折,直接让宦官读给自己听。
宦官打开书信看了看,之后简单介绍了朝恒国的事情“朝恒国来信说和亲之事不满意,要求退了这门亲事。对国说和亲公主曾经嫁过人,所以我国这样嫁一个这样的公主过去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要求退婚!”
宦官弱弱的禀告给晏滋听,将那些污秽不堪的话隐去了,只是将主要事情说了个明白。晏滋听闻后勃然大怒“哼,他还好意思嫌弃我大国的公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我大国公主没嫌弃他是几个女人睡过的脏货就已经不错了!”
晏滋怒气冲冲,说的这些话虽然难听但是听着畅快,就连官宦心里也对他的女皇陛下竖起大拇指,就该如此,凭什么要我国女子吃亏,朝恒国的男子还不是什么好货呢。
“把信封呈上来给朕瞧瞧,朕倒要看看这朝恒国的人能横到什么地步!”晏滋伸手向宦官讨要。
宦官脸色一沉寻思着里面的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目却又知道女皇陛下要看不得不给,犹豫再三还是呈上去了。
晏滋仔细看看信封,上面不仅有不堪入目的字眼还有各种难以接受的言辞。说送去的公主像垃圾一样连本国皇帝都不要的,才送去了朝恒国,朝恒国只是当垃圾一样接收一样,既然连晏滋都不要的人他们也不必珍惜,已经将她送给下人了。
读完这份信,晏滋更是拍案而起“狂妄!朝恒国实在狂妄,竟然把朕赐给他们的公主给了下人,当真是不给朕脸面!他们此举分明就是要坏了两国关系,反正我国与朝恒国始终都面和心不和,如今也不过是撕破脸皮罢了!”
晏滋怒火难消,这个朝恒国,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如今也不过是新仇旧恨一起算罢了,是时候也该好好敲打敲打朝恒国了,到底是一山不容二虎,若是不能扳倒了朝恒国,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们侵略。
“来人,召文武百官上朝!”晏滋一气之下当天又召开百官朝政。
不出一个时辰,所有文武百官都已到齐,并且急匆匆的也恢复了白骥考的官职,不容置喙,不管是有意见的还是没意见的都不准商讨白骥考的事情。晏滋打定的注意谁能更改,晏叩的事改不了白骥考的事情也改不了。
这一升官看上去急匆匆,实际都是一招套着一招,白骥考的事情不容置喙也就意味着他们也不准对晏叩的事请指手画脚,无形之中已经解决了晏叩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