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看着盛临圣一会哭笑一会高兴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手里还有些闲散碎银子,索性请了哥哥一同吃喝也算是解了愁了。
“哥,可是要吃些什么,妹妹请你。妹妹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活计也算是个有闲钱的人了,请你吃个饭那可是小菜一碟。”花不语故意说得十分轻松好像自己真的很有钱的样子,其实也只是因为没话说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盛临圣浅浅一笑,跟着去了,吃饭倒是其次,只不过正好遇到熟悉的人解解闷罢了,方才还觉得天地间没了亲人,如今花不语的出现正好给他心灵上的寄托,他怎么能不去。
“走吧,难得让你请一次客。”
“好嘞,您就请好吧。”花不语故意用着俏皮的语气,希望可以缓解哥哥的不高兴。
还是那家客栈,在街巷的拐角处,那里曾经是他跟晏滋来过的地方,只是这一来就换了人,身边的晏滋换成了花不语。客栈还是以往那样热闹,眼尖的小二立刻就认出了盛临圣,只因为昨日晏滋来过,之前他们两人一起来过。昨日晏滋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不由的让小二一阵好奇,所以忍不住多观察了一阵,也就冥冥之中对盛临圣更多了一份印象。
昨日还好奇盛临圣为何不来,今日瞧见他带着另一位女子来,也就明白了,小二赶紧上去招呼。
“客官,好久不见,今儿来可还是要点之前的菜,还是尝尝本店不同的菜色?”小二勤快跑上前来询问。
盛临圣没心情吃饭,也不在乎吃些什么,只是身边的花不语好心请客点的太贵又让她破费,只能将话语抛向花不语叫她来选。
“想吃什么,你点,点贵了哥哥帮你付了。”
“哈哈,那我要点最贵的,好好敲哥哥一笔。”花不语吐着舌头一脸的坏笑,这模样真是叫人又爱又忍不住想好好欺负一样,不由得想起了晏滋,她也是一样的爱占便宜只可惜身边站的是不是晏滋而是花不语。
盛临圣看的出神,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晏滋的模样,直到花不语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哥哥,是否我点的太贵了?那不如我来付吧。”
说着正欲付钱,被盛临圣一把阻止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这样认真。再说要你一个女子请客岂不是叫我颜面扫地!”说着立刻将一锭银子交到小二手里,有多少菜上多少。
“好嘞,客官你就请好吧。”小二收了银子手脚更麻利了,立刻去厨房催促。
趁着菜色还没上来,花不语偷偷问起盛临圣的心事,早就看出来这位义兄今日心情不好,多次心不在焉,他这哪里是想要吃饭,分明就是想要找个人好好聊聊。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女帝的事情让他烦心了,否则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在皇宫里与女皇陛下谈天何必跟自己在这里吃饭。
“怎么了?你又把女皇陛下惹生气了?”花不语悄悄的看向盛临圣,故意这么说。
没想到盛临圣果然生气了,紧蹙眉头不说话,看样子是真的咯。应该是晏滋惹了盛临圣生气,她故意这么说就是刺激刺激。如果真是盛临圣受了委屈他就是眉头紧蹙不说话。这些天宫里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嘛也不小,毕竟女皇陛下放个屁全天下都知道了。
“听说陛下新赐封了一位公子,还是个西域人。更意外的是这位公子还是初次见面的,所以哥哥是听来心里不舒服了吧?”花不语可是那样的直肠子,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一点也不考虑盛临圣的感受。
这些对于盛临圣来说就是心口的伤痕,哪里受得了这般撕扯,偏偏他也是知道的花不语就是这样的直肠子,要教她委婉哪里这么容易,所以想到这里盛临圣又是气的大喘粗气。
“她是一国之君不是一国种马,娶这么多的男子有什么用,这些长得在英俊也不过是酒囊饭袋,关键时刻只会丢了我泱泱大国的脸面。她真应该去军营看看,看看那些将士们,那些才是真男儿,我真替宫里的那些男人丢脸。也为她担心,玩火之人必有被火灼之机,我是担心她聪明一世总有一天被人陷害呀。”
“是吗,除此之外没别的意思了?”花不语邪笑,一副长舌妇的模样看向自己的义兄。
盛临圣被这副表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正经的低头喝茶,但花不语却是不依不饶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巧的是这个时候小二端着菜过来了,正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盛临圣忽然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转移话题问起菜肴的事情。
小二正好新学了一个做菜的段子,就高兴的唱出来给他听听。
花不语瞬间觉得无事可做继续低头吃饭,看样子他是不想说,不过也对盛临圣一直都是高冷成膜寡言的模样,何时与任何人说起过心事。是她想太多了还以为成了他的妹妹之后他就可以对自己放松戒备可以当最亲近的人一样诉说。
到底也只是妹妹,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变化了,罢了。这些早该看透的,是她太天真了还存着一丝希望,还是低头继续吃菜吧,想说的他一定会说不想说,磨破了嘴也不会说的。
盛临圣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听小二唱曲,不敢看花不语一眼,但心里开始打鼓。眼下只有她是最亲近的人了,心里话该不该跟她说起,藏在心里还真是难受的很。
可是最后他还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花不语草草吃了几口之后借着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这顿宴席就这么散了,盛临圣送了花不语之后也回了府邸。
今天的饭吃了个不欢而散,倒是皇宫里的这个时候看上去温馨的很。御膳房内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只有晏叩和晏滋在,晏叩与晏滋围坐在一处桌角边,地面上堆了一堆炭,上面烤着鸡。这吃法可是西域人才有的,中原人吃法十分文雅,烹制也是道道复杂。
不过晏滋可不讲究这些,一直都想尝试着异域美食都不得,如今有了这个好机会倒也是乐的一尝。晏叩烤的认真,晏滋看的也细致。不知不觉中已经烤好,香喷喷的味道真叫人垂涎三尺。
晏叩含笑举起匕首一片片将鸡肉割下来叠放在盘中,最后用胡萝卜雕花放置晏滋手中,并请求晏滋将最后一道与盘中。
“陛下乃一国之君就犹如这苍茫大地开出的一朵牡丹花,所以这朵牡丹花理应由陛下亲手置于盘中。”说着轻轻将盘端过去放于晏滋面前。
晏滋看了看盘中美食又看了看面前的晏叩,此时的他精致起来倒真像是个争宠的妃子,这心灵手巧的比有些女子可是厉害的多了。
晏滋浅笑着将牡丹花放于盘中,之后晏叩用匕首插起鸡肉亲自喂到晏滋嘴里。
晏滋品味一番,当真是好吃的很,只是却了些地道,真正的西域美食都是大口大肉的,他如此极具心意的切成片状恐怕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以为自己是女帝不能那样吃,只是那有算得了什么,不过既然晏叩有这番心,晏滋也不拒绝。
用过这奇奇怪怪的西域午餐,晏叩又领着晏滋去了御花园放风筝,风筝是他早就做好的,就差一个放风筝的人了。如今晏滋赶到这里正好可以放风筝。
晏滋看的出奇,这风筝也是别具西域风情的,看上去格外显眼,这么特别的东西在集市上市是买不到的,所以一看便知是晏叩做的。
多好的东西,为什么之前从没人这样对自己过,即便是再好不过的盛临圣也不曾想过要亲手做些什么给自己,即便是花言巧语的白骥考也没有做过,反倒是这个街上买来的奴隶对自己白斑用心叫晏滋有些感动。
看的入神之际,晏叩已经将风筝线放到晏滋手里,并且风筝已经放的高高的,由晏滋拉扯着。
倒真是个心细的男人,也许是曾经做过马夫吧,所以格外的心细。晏滋玩的开怀,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哈哈哈,哈哈哈,晏叩呀晏叩,你倒是个心细的男人,这么讨朕欢心,为何?就不怕你做的这些朕不喜欢反而弄巧成拙了吗?”
晏滋很好奇,她真的很好奇,那么多男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只有他愿意为了她做她喜欢的事情,难道这样迎合别人做别人喜欢的事情不累吗?
晏叩浅笑,并没有想太多“奴才只是做奴才本该做的事情并不曾想太多。对于奴才们来说哄得主子开心才是最正经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就好像你们在做一门学问,学问做得好得用心才行,奴才做得好也得用心,仅此而已。”
“你倒真是心宽,知不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得费多大得劲才能实现,有些人一辈子都说不出来,有些人说出来也不一定会实现,而你却是说的出做得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