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盛将军可真是块不懂怜香惜玉的石头,多好的姑娘活生生让你给气走了,当真是可恨!要换做我是那姑娘,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白骥考邪笑着,说着风凉话。
盛临圣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哼,你这般体会女孩子家的心思,怎的不自己去追?”
“哪成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倒是想去追,可人家也不给机会呀。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没趣,不过我不明白你这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好端端的一个爱你的姑娘你不要,不爱你的人又死缠烂打的!”言语间,白骥考瞅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晏滋“是不是像你这等高冷的人内心里特别喜欢别人这样冷淡淡的对你?是不是到贴上来的姑娘你觉着没有征服欲望所以总是不闻不问?”
白骥考在耳边唠唠叨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叫人心烦意乱,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总是似有若无的说着些戳心窝子的话,他若讲些废话也权当是苍蝇飞过不理会便可,偏偏的字字句句都是一阵见血,很难叫人无视。
盛临圣终于受不了这聒噪,一把掐住白骥考的脖子恨不得将其捏死。
“白骥考,你还有完没完!这么喜欢当长舌妇怎么不去菜市口!”
白骥考被捏的吃痛,偏偏欠扁的脸上还是嘲笑声不断“怎的?说中了心思不高兴了?好好,既然你这般害羞,咱们不提便可。只不过还有一事你不得不处理。眼下滋儿她昏迷不醒,朝中大事定会他交。之前处里政要的辅助大臣是你和丞相。如今师丞相身子不适多日闭门不见朝政大事自然而然落入你的肩上。你本就位高权重如此一来更是权倾朝野,免不了要遭人闲言碎语。这些如何处理,将军可有想过?”
白骥考反问,盛临圣忽然冷静下来,发觉事出突然还不曾仔细考虑过。白骥考既能说出这些定是有过深思熟虑的,在用脑方面的确他强,所以盛临圣也不得不求助于他。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盛临圣终于放开了白骥考,软了态度。
白骥考一手提袖一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摆出一副老先生模样,看着自己的“学生”语重心长的道出几句话“说句大逆不道的,若是滋儿这一睡没了动静,又膝下无子届时自然而然有人闹僵起来。这当中最为折腾的便是晏家人,小王爷曾是晏滋最为看重的孩子。自从晏犁一事之后,王爷的母亲便终于躲在暗处不敢出来相见,若是抓住此次机会一跃成了高居之人那便可以抹去一切罪责还能光明正大自由出行。所以这一次对于晏家来说于公于私都是件大好事。如何应付晏家人,将军可有想法?”
白骥考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抛出一堆的问题愣是没给解决方法,盛临圣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不由得叹口气,饶有深度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晏滋,想想自己不过是辅助大臣就要面对如此“疑难杂症”又要应付朝廷大臣又要对付晏薛二家,当真是麻烦。
她一个瘦弱的女子既无三头六臂也无铜墙铁壁是如何顶着无数压力逆流而上的,盛临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晏滋多了几份佩服,她的身躯仿佛是铁打的她的倔强的灵魂又像是注入了一道神力一般,否则正常人能有几个做到这一点的。
说她是天女,也不为过。
正当盛临圣想的入神之际,门口宫人来报,说是晏家皇叔在将军府求见盛将军。盛临圣没法子只能依依不舍的匆瞥晏滋然后很不情愿的离开寝宫。
白骥考倒是乐了,看着逐渐远去的情敌的背影整个人都觉着畅快淋漓哈哈大笑,然后做贼似的关上寝宫们快步走到晏滋面前。
咯吱——宫门一关,将最有一道阳光阻隔在外,这气氛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生。
果不其然,所有人一走,床上的晏滋又生龙活虎起来,立刻跳下床活动几下。
“真是不躺不知道一躺累死人。之前朕还觉着睡觉的时日太少,可真当整天整天的躺着一动不动时才发觉睡觉也是一种累。朕的浑身上下都快僵硬了。”
听着晏滋像小媳妇似的在白骥考面前抱怨不断,白骥考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一把把她抱紧。想想他们的女皇陛下平日里看着严肃高冷不过也是个胆小的小女人罢了,因为对人心的不信任才不得不装出一副难以靠近的模样,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强烈意识。
但撕开这层外表就会发现晏滋不过也是普通女子,不,应该是比普通女子更单纯的可怜女子。她不懂爱情不懂如何爱一个人和如何被一个人爱,在感情面前就是一个白痴,正因如此才更加的引发白骥考想要好好保护她的欲望。
眼前这可爱的嘟嘴抱怨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一媳妇跟自己夫君撒娇的诱人模样,恨不得上去狠狠疼爱一番,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以下犯上,只得就此作罢。
白骥考笑得花痴,晏滋看的诧异,忍不住蹑手蹑脚走过去想吓吓白骥考,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忽然回过神来一个转头两人差点撞上。
幸好晏滋即使缩回头,不过如此一来这大大的眼睛以及尴尬的可爱模样不偏不倚的占满了白骥考的视线,他已经回不过神来,就这样傻愣愣的痴痴的看着,也忘了此次来的任务是什么。
直到晏滋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才被迫回过神,吃痛的摸着脸蛋抱怨“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能不能温柔点,这么暴力小心嫁不出去!”
晏滋一脸冷汗“你还有完没完!叫你来是商量大事不是来听你长舌妇的,这么喜欢唠叨索性与去菜市口得了,说不定还能与子鶱搭档!”
尴尬——白骥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不好意思,这番话之前可是对盛临圣说的,如今被晏滋现学现用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感觉被自己坑了。
“怎样?朕这扮昏迷的样子还不错吧?能迷惑造谣党的人吧?”晏滋得意的看向白骥考,试图炫耀自己的骗术。
只可惜遭来白骥考一通嫌弃加挑刺。
“像不像三分样吧,不过也只是三分罢了。你也只能糊弄糊弄外行人,内行人一看便知是假。这种毒药极为猛烈,服用之后气血逆流浑身上下奇痒难忍。而这种痒又带着疼,你不想去挠的时候很痒很难受,你想去挠的时候又觉着疼,感觉微微一碰就疼痛不已。这还只是初步阶段,到了后来便是神经错乱出现疯癫症状,死后浑身痉挛畸形而死。真正中毒而死的人不会是安安静静的平躺着,而是有各种怪异的举止,比如脚僵硬弯曲,手出现怪异造型什么的。都是痉挛的表现。所以你的表现要做一个评分的话只能给一分,而且还是辛苦分哦。”
白骥考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扮起先生的模样开始说教。
晏滋一脸鄙视,真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没把他拍死,如此就少了几分聒噪了。
“好了好了,还有完没完,怎的多日不见越来越烦躁了,真是跟菜市口婆子似的!”
晏滋一脸嫌弃加抱怨,也不知白骥考吃错了什么,怎的越来越烦了。她当然不知,白骥考也无所谓,反正高兴,随她说去。
其实道理很简单,之前一直压抑着心中秘密难免有些闷闷不乐,如今所有秘密都让晏滋知道了,自己就轻松了很多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也不用担心其他的。所以整个人轻松舒畅不少自然话也多了。
“好了好了,不久话多一点嘛,至于嘛。你想想看满朝文武也就只有我一个活着的,若是连我也不说话,您一个人说话都没意思呀。堂堂女皇陛下岂不是掉了面子?”白骥考吐吐舌头,一脸的油腔滑调。
晏滋可没心情与他说笑,还是赶紧进入正题“一切按计划进行,你负责诱敌上勾,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至于什么方法随便你,朕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不论是苦肉计也好美男计也罢,随便你!反正朕要看到结果,如果不能抓到这些造谣党的人,朕就唯你是问!”
晏滋正经严肃的说出这番叫人大跌眼镜的话,白骥考真不知该谢主隆恩还是谢她全家,何时起晏滋也喜欢开玩笑了,还这么冷,叫人不由的瑟缩脖子。
“滋,滋儿,不,陛,陛下。臣以为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就臣一人恐难当大任,还请陛下赐几个能人异士伴臣左右助一臂之力。”白骥考抬着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晏滋,几乎恳求的乞讨几个帮手。
“不准!”晏滋回的斩钉截铁干净利落,一点也不给退让的余地“正因为关乎江山社稷朕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大乱,反而知道的越少越少。何况此事因你而起就该你处理,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另外也非你一人在战斗。起码有朕全力配合,若不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朕至于躺这大半天差点浑身抽筋嘛!你说,朕是不是很给你面子!”
还是一脸严肃好像跟真的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