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不语委屈满满泪眼汪汪,还以为盛临圣会安慰自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无情无义的话,一点怜香惜玉的感情都没有,好生委屈。
但是盛临圣才不管这些,一看到尸体就被吸引住了,一门心思扑在检查尸体上面没去理会这些,也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花不语气的直跺脚,飞起的沙土打落在尸体身上弄脏了尸体的胸膛。盛临圣还想看看是什么人,结果被她捣乱,所以有些不高兴,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警告。
没想到花不语更不乐意了,心想着自己是女孩子又是个大活人居然不心疼自己还要去理会那些尸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难道男人的胸口比自己的胸还要好看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好像没那么平呀。
花不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盛临圣还想上去说些什么,无奈见他一直盯着尸体不放一副不理人的模样,也就生气了,索性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双手叉腰闷闷不乐的低着头看着身后的盛临圣的影子,通过影子看看他在干什么。
可是盛临圣一直盯着尸体不做声,到处翻查尸体也不来问问自己在干什么,甚至自己不见了都不一定知道。花不语急了,索性跺脚走人,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无视自己了。
说干就干,双手叉腰提腿就走,也不理会盛临圣了。
盛临圣还在查看尸体没发觉这些,倒是发现了尸体上的不少蛛丝马迹,他们虽然穿了一身夜行衣,不过衣衫起褶领口附近还不平整想来是这些衣服多年不穿,此次任务又是临时召唤所以衣服穿得极为充满。如此推敲下来他们应该不是专门的杀手组织,而是临时起来的一个小队伍。
再加上对方是冲着花不语而来,很明显是晏犁怕东窗事发找来的杀手,只是如何证明是他作为还需要一些时间。
盛临圣抓弄着眼珠子,一只手不停的揉按太阳穴试图尽快的找到更多蛛丝马迹,突然眼睛一瞥瞥见他们的脚上说穿的居然是官靴。
有官靴又会武功很明显就是武将,盛临圣自己的军队都不在城内而且训练有素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不可能为别人所用,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崔将军。
崔将军是都城禁卫军统领只有他才最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到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何况之前自己还在城门口看见他的人在通缉花不语,只是他为什么要与一个女子过不去?
莫非他也是受了晏犁的指使?眼珠转动,眼神从疑惑变成坚定,没错,真要是如此,那么所有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看来得尽快把花不语带入皇宫向晏滋说明一切尽快让事情水落石出,也免得这些妖魔鬼怪暗中作祟了。
“走,我们快点回宫!”盛临圣拍拍尘土站起身想转过去对花不语说,没想到一转身发现四周没了人,顿然神经紧绷,眼神从坚定变得深邃可怕,表情也从严肃变得诡秘多变。左手紧握斩星剑快速冲进树林去寻找花不语的下落。
而另一边,本说好的建造田宅一事忽然就没了音讯,晏犁越来越担心了,右眼一直跳个不停,紧接着小心脏也开始无规则乱跳了。
手脚冰凉走路无力脸色也苍白的可怕,谁都看得出来他好像有病。对,就是有病,还是心病。
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这心病来的十分阴险,是伤害了别人得来,所以不敢与任何人说。其父皇叔早就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可是再三询问下也没个结果,反而弄得晏犁越来越烦躁竟然与父亲闹起了矛盾。
最后甩门而出不知去向,其父也没想过要去追赶,因为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是最清楚的,追了也没用索性不追。反正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扑在女儿生的小王爷身上,将来荣华富贵还得靠外孙子,也亏得女婿娘家没了人,所以自己这个外公是最亲近的,将来一定能带着自己享福。
晏犁出了自家门急匆匆去了姐姐姐夫处,想着法子要他们出手。
姐姐姐夫与晏犁本就是表面和谐,内地里也斗了好些年,见弟弟来此便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夫妻二人立刻命令家丁打发了。
家丁不敢违抗只能照实直说,但是晏犁知道当中意思,只是没有明说罢了,何况今日还有求于人更是不能捅破窗户纸,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拿年小王爷之事说事。
夫妻二人一听是关于自己孩子的,立刻出门迎接并笑脸相迎。
“好弟弟,好些日子不见了,真是越发的俊朗了。这都城里所有的姑娘都要被你迷倒了。”其姐快步上前,满脸堆着笑,一副亲热的模样抱着自己的弟弟。
晏犁一个快步往后退离开她的怀抱,对这种做作的举止嗤之以鼻,若非有事相求说什么都不会踏入这里的。
“姐姐可知道年儿近日过得还好?”晏犁轻描淡写一问。
其姐一个警觉加错愕,心想着怎么会忽然问起年儿的事情,若非接下来要说之事与年儿有关?可是年儿不过是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事发生,何况又在晏滋身边能发生什么事?
其姐有些疑惑,满眼尽是疑虑,就连脸上也写满了问号。
晏犁看的十分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定是要把她的好奇心引出来然后再说明来意。
“姐姐这个当娘可真是不称职,还不如人家当干娘的来的关心。你可知道吗,我们这个堂妹妹可是封了小王爷一栋豪宅,可没想到事情才刚刚开始就闹出了人命。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因为豪宅的事情闹出了人命。如今怕是要对小王爷加以责罚的,我还听说了死者的女儿已经找上门了,说不定现在就在都城的某个角落吧。她要状告小王爷,姐姐你们快要大祸临头了。”晏犁说的严重危险,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嘴角微微勾起尽是耐人寻味的笑意。
其姐与姐夫听得一脸茫然,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姐夫到底是个聪明人,立刻警觉起来,意识到这是小舅子骗人的把戏。
“晏犁,休要胡说八道,年儿不过是一个奶娃娃怎么可能犯下命案。何况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女皇陛下下旨赐的田宅,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该是她来处理,凭什么落到一个孩子头上!”
姐夫愤愤不平,家里就只有一个儿子,又是被封赐了王爷名号,是个极有前途的宝贝,光宗耀祖可全指望他了,怎么能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晏犁哈哈大笑,表情淡定从容说的跟真的一样好像整件事都与他没有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好心的通知人。
“姐夫,这么一想那你就错了。我可是听说了整件事都是小王爷自己提出来的,若非他提出来要田宅,女皇陛下又怎会赐宅。要知道按照规矩,王爷只有到了出宫的年纪才有田宅赏赐。小王爷还只是五六岁大没到这个年纪不符合规矩,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这些规矩比我们还懂又怎么会反常的做这些事来。何况陛下宠爱小王爷是人尽皆知的,小王爷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从未食言,此次也是不例外的。你们不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吗?”
晏犁用了一个加强语气的疑问句,问的姐姐姐夫二人心事重重。听他这么分析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要这些东西,要吃的要喝的倒是不足为奇。
其姐半信半疑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希望这个男人可以拿个主意。
但是这个时候姐夫也是疑惑了,心里有两个声音不知道该听哪个的。
晏犁一直从旁观察,见二人有些犹豫就知道是被自己的言语说动了,看来只要再加把劲他们就会彻底相信自己的。
晏犁一个眼珠一转,立刻计上心头,殷笑着开口道“姐姐姐夫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真的要了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为难年儿,那你们可就有的心疼了。另外恕我多嘴一句,要想验证这件事到底是否子虚乌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亲自入宫察看,问问年儿便知。”
夫妻二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只要找到他们儿子问问清楚便水落石出了。
晏犁发现两人已经彻底被自己说服了,很是满意,瞥嘴奸笑,走出府宅,安安心心在家呆着。只要自己不出现将所有责任推到他们身上那么自己的嫌疑就会洗脱,还能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达到目的,这倒是个几号的法子。
晏犁哈哈大笑,眼里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好像他已经是大赢家了一样。
其姐夫妻二人立刻奔往皇宫,却得知晏滋不让探望孩子的消息,这倒是让二人更加不安了。本来对晏犁说的只是半信半疑,如今听到不让孩子见母亲的消息更是觉得这件事是真的了。那么不让自己看孩子,孩子在宫里会过的怎么样,会不会受到晏滋的虐待,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夜里喊娘亲。
这一个个疑问都叩击着一位母亲的心,两行害怕的热泪流淌下来,其夫看着心疼,买通晏滋寝宫门口的几位宫女希望他们再通报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