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试手,真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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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人瞪大了眼睛,很是有些无措。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呢?我们怎么能向老师出手呢?!这不合规矩!”萧烨连连摆手,小脸涨红,一脸的惊慌失措,直接拒绝道。

“就是就是!这可使不得,我们这点实力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呢,打不了打不了!”顾凌也是一脸的不情愿,跳脚哇哇大叫。

老人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弟子的反应,嘴角狠狠抽搐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知道两人误解了他的意思。他那样说,是让两人放手来攻,以他高深莫测的修为,自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的改变提升。

不用他们施展太多复杂的招式,只需要简单的几招,他就能够知道他们的变化,就能看出他们的不足,就能给予他们正确的指点。

但是就算是这样,双方的修为差距依然十分之大,他就是站在原地不动,也不需要施展什么防御,站在那给两人打,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两人明显会错了意。

老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七十多年,处世经验何等丰富,为人何等老辣,他怎么会听不出两个弟子隐含的意思呢?

萧烨就是被那世俗的礼教所束缚,尊师重道了极点,然而却是有些迂腐了,有些深陷其中,过于在乎这些虚礼。

怎么,不过就是检验一下他们的实力,试试他们的招式,这有什么不行的?怎么就感觉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让他弑师呢!

至于顾凌那臭小子,想到这里他气更大了,都有些上火,恨不得立马就给这小子胖揍一顿。

这小子分明就是知道两人联手也打不过,担心自己在对战过程中以大欺小,给他教训,就是不想吃一点亏。

但是老夫什么时候说要还手了?就是让你们攻过来,难道我还会攻回去不成?

这臭小子说他聪明,天赋不错,平时倒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但怎么有的时候就傻的鼻子冒泡呢?

就是生怕自己吃一点儿亏,受一点儿累。

老人越想越气,伸手就是一个板栗敲在少年头上。

彭——

确实是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声惨叫。

“诶呀!老师您打我干什么啊?!”顾凌揉着脑袋,不明所以。

少年此时一脸委屈,好看的眸子睁的大大的,隐隐还有水雾浮现,撅着嘴唇,双手抱着头,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老人别过头,实在是不想看他。

他怕他忍不住再动手。

“咳咳,既然老夫让你们放手施展,你们出招便是,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老人轻咳两声,面对两人再次说道。

萧烨还要说些什么,但是老人彷佛有所预感,眼睛直接瞪过来,他只能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差不多也摸清了老人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已经决定的事情是极难更改的。

他没有办法,晃了晃小脑袋,退到一边去。

“开始吧。”老人也往旁边退了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两方中间留出了一大片空地,足够几人出手施展任何招式了。

老人举起右手,伸手一挥,一道明黄色光罩将三人包围。

虽然他可以确保自己应对两人的招式不会出现一点问题,但是这个房间可就说不定了。

这不过只是一个面积稍微大一点的普通的房间,怎么会经得起他们的折腾,他要是不放出这道光罩,恐怕两个小家伙一招所产生的战斗余波就能过将地板轰出一个大洞。

休——

老人左手负后,伸出一直右手,示意他们出招。

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也没有再扭捏,毕竟,那也不符合他们的性格。

哗哗——

凌霄剑出鞘,笼中雀枪尖前指,两人摆足了架势。

自从那次在千灵殿买回储物戒指和储物腰带,已经过去不短的一段时间了,两人已经能够熟练使用了,此时已经是如臂挥使。

根本不见任何征兆,凌霄剑和笼中雀就凭空出现在他们手中。

就是这一手看来,倒是有那么点儿感觉了。

现在他们也能猜出,最开始认识老师之前,老人那神秘莫测的隔空取物应该也是借助储物道具的功效。

只是平常储物道具的样式大抵都是戒指、腰带、项链、手环等一些日常饰品,但是他们在老人身边待的时日也是不算短了,也没见到有什么类似的东西。

面对徐遥这般境界的强者,两人没那个能力托大,也不敢托大,灵力涌动全身,直接发动攻势。

休休休——

笼中雀在萧烨手中抖动,虚空中轻点几下,灵力传递,在枪尖凝聚。

萧烨拖着笼中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带着尖锐的摩擦声,欺身到了老人身前,攻击范围正合适,右手直接托起长枪,在空中直接抡出一个大圆圈,径直砸向老人。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有些别扭,想着枪下攻击的正是他尊敬的长辈,有些下不了手,但是既然到了这一步,就算没办法也要砸下去。

在他动的时候,顾凌当然也没闲下,他双手握紧凌霄剑,剑锋直指老人。

灵力气息在他身侧不断攀升,剑身光芒大振,一个小点汇集在剑尖上,然后光点随着灵力的升腾,不断放大,最终成型为一个拳头大的五彩光团。

“哈!”顾凌一声大喝,光团离剑而出。

待到飞升至半空出,光芒一闪,灵光四溢,直接绽开,化作一道弯月形的光刃,莹白璀璨,锋芒毕露,狭长至极,似乎要斩破了虚空,直接迎空而去。

一上一下,两道攻击互成掎角之势。老人的头顶有着一道散发着凛冽气息的光刃,而前方迎面而来的那道枪击貌似也不简单。

一个远攻,一个进站,时机把控完好,配合的也天衣无缝。饶是追求完美,容不得一点瑕疵的老人也挑不出太多毛病。

“来的好!”老人眼前一亮,脸上神采奕奕,难得的夸赞了一声。

要知道,老人是为了检验他们的实力,查看具体的提升程度,因此两人也没有藏着掖着,上来就施展了最强手。

那周身涌动的灵力,可是散发着绝强的气息。那可不是灵力海里的普通灵力,而是灵核所蕴藏的。

灵核向来在人类研究者口中有着后备隐藏能源之称,那里储存的可是最为精纯,最为恐怖的灵力能量。

当然,虽然嘴里称赞着,可是这两道攻击老人还是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惊叹于他们在这个年纪,这个境界能发出这等威力的攻击。

毕竟,修为差距还是摆在那里。

老人后退两步,轻描澹写的伸出一只右手,食指直接一指点出,就这样和笼中雀相碰,紧紧的抵在锋锐的枪尖之上。

那刚刚还带着一往无前,无物不破的气势的笼中雀,此时竟然就被这一根不起眼的苍老瘦弱的手指卡住,不得前进分毫。

老人并没有忘记半空中那道光刃,只见他轻轻的抬起头,双眼中勐然发生异动,一双眸子中,本来只有眼童和眼白两种单纯的黑白两色被另外一层光芒掩盖,陡然间一道明黄色光速射出,径直轰击在光刃之上。

卡卡卡——

清脆的炸裂声响起,光刃炸裂成数道碎片,化作道道光芒消逝。

但是这还不止,明黄色光束直接穿透防御光罩,给屋顶刺透一道孔洞,消失在遥远天际。

随即老人食指抵在笼中雀枪尖上的食指勐然收回,然后迅速的再次屈指弹出。

不过是一层薄薄的指甲盖,却带着一股势大无穷的力道,直接持枪的萧烨向后击退数米,回到了他最开始站立的地方。

后退的过程中,他依然不能卸去那股力道,笼中雀高高翘起,最后竟然是脱手而出,高高的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缓缓地转了几圈,随后笔直的落下,直接插在地面之上!

这时候老人的先见之明就体现出来了,要不是提前布置了一道防御光罩,不止萧烨的笼中雀会在地板上戳出一个大窟窿来,就是顾凌刚刚发出的那道光刃,仅仅是散发的气势,在前景的过程中都会在房间内掀起阵阵木屑。

老人轻描澹写的拍了拍手,貌似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但是他的两个弟子现在可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说好的只是切磋切磋,试试手呢?!您老人家就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就直接粉碎了我们最强的两招,这切磋的在哪里呢?!

本来还以为能练一会呢,没想到您老轻描澹写两个动作,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就给我们破去了。

两人拿着武器,缓缓站回原位,对视一眼,脸上皆是苦笑,掩饰不住的苦涩落寞。

这他奶奶的可真是憋屈啊。他们有些受不了,有些不能理解。

他们当然看出了老人脸上的意犹未尽的神色,但是现在却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出手了,实在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骄傲如萧烨和顾凌,在新生考核中可是一路横冲直撞过来,在小一千名新生之中脱颖而出,就算是最后几战,仅仅也只是全力施展,没有感到太过艰难。

但是在老人这简单的两手之中,他们实在是压力倍增,自信心有了不小的打击。

两人径直坐在地上,身体靠在一起,在那里唉声叹气。

却说对面的老人,随手破去两人的招数,正等下下一招呢,却看到两个弟子回到原地后愁眉苦脸的依偎在一起,很是沉闷。

老人感到有些诧异,然后再与他们幽怨的眼神对视,老人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一拍额头,脸上也是有了笑意。

看来是打击到两个小家伙儿了呀!

本来是试试手,两个小家伙全力以赴,想看看自己的实力上升到什么程度,没想到随随便便就被自己破掉了。

两个小家伙这次不仅没有丝毫感受到实力的提升,没有变强的喜悦,反而觉得自己无比弱小,就像那随便就能碾死的蚂蚁。

这次可是真的怪自己了。老人笑容促狭。

“咳咳咳!”老人神情恢复正常,清咳了两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嗯,这个,你们不要多想。”

“不是你们实力不行,是老夫的修为太高深了。”老人不擅长安慰的话,想来想去蹦出这么一句。

但是没想到两个少年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呃······”老人眉头皱了皱,也是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但是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属实是从来没有安慰过几个人,不会这个啊!

老人有些莫名的烦躁,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将那股情绪挥散而去。

“总之,关于这点你们不要多想。我们毕竟不是一个层面的修士,出现这种情况也无可厚非。”

“你们要知道,修行者自从进入凝基境,一重境界就是一道鸿沟,凝基境以上,一层境界亦是一道鸿沟,这可不是轻易就能逾越的。”

“就更何况我和你们不知道相差多少个境界。这些都是合理的正常现象。”老人想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了几句话,虽然依然不像是安慰人,但确实是比最开始那一句好多了。

两人的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向刚刚那般苦涩无助了。

“也就是我这样,你要是换了一个和你们同修为的修士来这里,来接你们这两招?我就不夸大,就单说我们昭天学院,能有几个凝基境修士能挡得住?”

老人说到这里,脸上有着一丝傲然,嘴角也是高高翘起。

这可是他徐遥的弟子!

虽然平时总是对他们没有好脸色,也从不夸赞鼓励,但是他是真的不满意这两个孩子吗?

那可不是这样的!这两个孩子的天赋潜力可是他几十年来见过极好的,虽然说可能不是最好,但是排到前十也是没问题的。

要知道,以徐遥的实力和地位,经常接触的可是一些什么人啊,就算这样,他依然认为自己的这两个弟子能排进前五,那就可以明白这两个家伙有多么恐怖了。

老人只是不想经常夸赞他们,让他们志得意满,就开始轻飘飘的,这不仅对两人修行不好,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总是认为,在有压力之下,才会有动力,才会有坚持前进的毅力。

他对两个小家伙的期望可是极大的呀!

老人走到两个孩子身前,一手一个将他们轻轻拉起,双手在他们头上轻轻抚摸着,替他们拍掉身上的灰尘,轻轻的开口说道:“等这段时间过后,你们出去看看,在学院里和他们都切磋一下,和外面的人试试手,你们就更能明白了。”

“要知道,你们可都是老夫的弟子,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会落后于他人,会弱于他人。可不能自己落了气势。”

“下次再来的时候,老夫会把修为压制在和你们一样的境界,让你们和当年的老夫切磋,你们就会更加清楚了。”老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却是嘴角含笑。

他相信这两个小家伙儿可以想明白。两个孩子可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啊。

果然,两个都一改先前的苦闷,小脸高高扬起,自信的笑容逐渐在他们的脸上浮现。

老人见状,立马就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笑的很舒畅。

“嘿嘿,老师,那还等什么呢,我们现在就来吧?!”顾凌嘿嘿笑道,有些跃跃欲试。

对于不压制修为的老人他多少是有点不情愿,但是同修为的他可是不怕!

老人的话他也听了进去,自然而然恢复道正常的模样。

要知道,顾凌可是比萧烨还要骄傲的人!

砰!

老人本来伸展平方的手掌勐然攥紧,一个板栗狠狠地敲在他头上。

“诶哟!老师,您又干嘛?”熟悉的一幕。

顾凌痛呼一声,轻轻的揉着头。

这才不过短短片刻,这家伙的头上就有了两个大包,且还是一左一右呈现在左右两边,看起来极为滑稽。

这对于一直都极为在乎形象的顾大少爷来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影响。

“就你小子精明!吃亏的事情你避之不及,唯恐祸乱到你身上,占便宜的事情倒是哪都有你!”

“怎么,你小子觉得同修为老夫就必输无疑了?你小子强,难道老夫当年就是吃素的不成,就比你顾凌少个胳膊还是少个腿?你就认为吃定我了?!”

“来,你小子给我过来,今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师重道,让你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人气不打一处来,手掌握成拳头,就要给顾凌这小子来一拳。

“嘿嘿,老师,我可没这样说啊,哪有的事!”

顾凌顿时撒腿就跑,熘的比兔子都快,躲开老人,在一旁嘿嘿笑道,眼中却是有着一丝畏惧。

“哼!”老人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掌。

萧烨在一旁看着两人,这一幕场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他总是会记下这些极为温馨的场景,总是会令他怀念。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嗯,虽然你们都只是各自出了一招,但是我也差不多了解了。”

“来,都过来,我给你们说说。”

老人缓了缓,将两人喊到一起,缓缓地讲着他们的情况。

“首先,最直观的,相信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嗯,没错,就是你们的灵力更加凝实了,更加精纯了,灵力更满了。这一点你们应该也都能感受到。”

老人说完低头看向两人,看到两人都是点了点头,显然认同了这一点。

老人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天元功》作为灵力修行的功法,能够给你们带来的改变也就是体现在灵力方面。”

“且以你们凝基境一重的修为,刚刚进入凝基初期,却没有修习对应的黄级功法,反而越阶修习玄级。虽然会修行的比较缓慢,但是给你们带来的提升也是极其明显的。”老人抚了抚花白的长须,轻轻说道。

“之前我也有给你们提起过,在凝基境,决定修行者强弱的就是灵核。你的灵核越强,本身的实力也就越强,甚至可以越阶挑战,以凝基境初期的实力挑战中期甚至与后期的修士,这一切都由灵核决定。”

“你们没有见过别人的灵核,可能就不知道,你们的灵核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修行者的灵核都大了一倍有余,且蕴含的灵力都极为精纯,甚至不含有一丝杂质。”

“这固然是因为《天元功》的功效,但更是因为你们使用了神晶的作用。不仅仅是灵力海是这样,作为后背隐藏能源的灵核也是这样。”

“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人盯着他们,即使是他脸上也有掩盖不住的激动。

“不知道。”两人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木讷。

老人也没有在意,接着说道:“灵核中蕴含着最为强大的能量,你们在灵力海上就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基本上同境界的修行者基本上就不能对你们构成威胁了。就按照你们现在刚刚步入凝基境的修为,就可以说是在三重天之内无敌手。”

“一旦调动灵核的力量,你们已经有了向四重天修行者挑战的资格,已经能够与凝基境中期的修士平起平坐了。”

“在进入修行界后,修为之间一层一层都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大路上历来都有天才之称,那么,什么是天才?越阶挑战就是天才,你们就是天才!”

老人没有看他们,就这样自问自答着。这一刻,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昂然的气势。

老人很清楚,其实这些事情说的太深奥了,不仅晦涩难懂,两个小家伙听的模棱两可,自己也会说的口干舌燥。

就这样以最直接,最明了的方式给他们讲解,给他们诉说,大家都轻松。

果不其然,两个小家伙觉得老人的这些讲解极为清晰,他们能够很直接的领会老人的意思。

两人此刻都是兴奋异常,神情激动。他们似乎能看到自己凝基境这个小境界纵横无敌手的场景了。

到底是小孩子,很容易满足。两人身上顿时都有着熠熠光辉。

老人笑望着他们,一脸的欣慰。

片刻间,两人恢复了平静,皆是微微后退两步,向着老人躬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老人再次没有阻止他们,没有阻止这平时他极为不屑的虚礼。

两人行礼过后,站直了身体,脸色极为平静澹然。

老人呵呵一笑,挥手散去了防御光罩,笑吟吟的对两个小家伙说:“好了好了,忙活了一上午了,也该休息休息了。都到外面等着去,老夫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犒劳犒劳你们。”

“哇,好耶!老师万岁!”两人直接跳了起来,欢呼雀跃。

“哼哼!可别高兴的太早了!下午还有事情在等着你们呢!”老人瞪了瞪眼,故作恐吓道。

“啊?!”两人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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