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平南王世子?
慕云蹙眉,冷然一笑:“谋害?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谋害他了?”
这平南王世子魏明轩,受伤极重,她不过是想施予援手,没想到这些人竟把谋害的罪名,安加在她头上。
为首的侍卫统领眉宇一沉,目光落在慕云手中的匕首上,当即大声怒斥道:“你手中拿着凶器,不是谋害,又是什么!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
被手持刀剑的侍卫包围,车夫和翠雅见此情景,都被吓坏,而慕云本想好好收拾下这些不讲理的人,但顾忌此时动手,难免那些人会对翠雅不利,也就忍了。
而且,就眼下这情况,若是真动手,那魏明轩只怕也没命活了。
“我警告你们,若不想你们家世子丧命,最好是让我救他,否则后果绝不是你能担当得了的!”慕云一脸严肃,冷声道。
为首的侍卫一脸冰冷的看着她,他们和世子本接到密报,说是北屿国奸细和朝中之人有勾结,还暗中招兵买马,锤造兵器,一路暗查追随,发现一可疑女子,不想那女子很是狡猾,故意引开了他们所有的视线不说,还将他们世子重伤。
而眼下,看着手拿匕首的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救他们世子的女人,他真的不敢保证,她跟他们追查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
垂眸,看着躺在雨水中重伤不醒的世子,那侍卫统领片刻不敢耽搁,直接将魏明轩抱起,冷声一哼道:
“先回平南王府,救人!至于你们有没有谋害世子,一切还得平安王处置!带走!!”
天空一声轰隆,骤雨不止,所有人都被雨水打湿,慕云本不想跟这件事有牵扯,但这件事既已经发生,让她遇到,那她无论如何也得去平南王府走一遭了。
不过,此时的慕云真的很懊恼,懊恼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否则这时候她已经回到杳王府,躺在软榻上喝茶吃点心了。
慕云和翠雅被带平南王府,被强制带去见了平南王魏忠,出乎她的意料,二王爷洛亦,也在平南王府,并且对她谋害魏明轩的事,十分惊愕。
“平南王,她是将军府慕云,更是杳王府的王妃,本王相信她绝不会做出谋害世子的事儿,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一身干净的白衣,温婉中透着一丝冰冷的脸,在得知事情鸢尾后,当即替慕云对平南王道。
平南王看着重伤送进房间,让大夫诊治的儿子,怒圆了眸子,一脸愤恨地看着慕云:
“将军府慕云?杳王府的王妃?!哼,我不管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胆敢伤害了我的儿明轩,我都不会放过!!”
不放过?
真是好心没好报!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绝不多管闲事!
慕云浑身湿透,但面对愤怒的平南王,却一脸冷然:“平南王,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有害你的儿子,因为下雨的缘故,车夫将马车驶入巷子避雨,不巧看到世子躺在地上,身受重伤,所以我才想帮忙救人!”
“救人?呵呵,张琦告诉本王,当他带着人赶到了时候,你手中拿着匕首,对准了本王儿子左胸心脏的位置,正准备一刀刺下去,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忙救人?”
平南王说着,当即拔出了随身的佩剑,一副视慕云为凶手,恨不得立刻杀之,若非是洛亦在旁阻止,只怕慕云当时就会一剑砍向慕云。
然,面对冲动,是非不分的平南王,慕云却一脸肃然,毫不畏惧,一脸冰冷: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伤你儿子,就算我当时手中拿着匕首,对准了他的心脏,那也是为了救他!”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平南王怒道,声落……屋内为魏明轩诊治的大夫和那叫张琦的侍卫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
平南王见状,赶忙朝大夫过去,一脸焦急问:“大夫,我儿明轩怎么样了?”
“世子伤势很重,腹部的那一剑几乎将整个人刺穿,伤及了内脏,情况很不好!”看病的大夫紧蹙着眉头。
“那……那该如何是好?”纵然是战功赫赫,威严八面,位高权重的平南王,却也在此时,手脚无措起来。
问诊的大夫有些无奈且一脸认真道:“腹部的剑伤,我已做了处理,伤口也已经缝合,血也已经止住,剩下的也只能看世子的造化了……”
“什么?”
平南王在听到大夫的话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赶忙拽住那大夫的手,苦苦哀求起来:“大夫,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犬子啊!”
犬子?此时的平南王,毫无架子,只是一个迫切想救儿子性命的父亲,这让原本愤怒的慕云不由冷声一哼:“如果只是在腹部的剑伤下功夫,那也不用看造化了,直接给他准备口棺材便是。”
此话一处,全场顿时一片寂静,都朝慕云看了过来。
洛亦也朝慕云看了过来,眉心微微蹙起,带着一丝疑惑。
“混账东西!你敢诅咒我儿子!!”平南王脾气暴躁,在听到慕云的话后,提剑就要杀慕云。
洛亦见状,赶忙挡在慕云身前:“平南王,有话好好说,她到底也是杳王府的王妃,也是将军府的嫡女,你若杀了她,只怕杳王府和将军府两边都不好说。”
“杳王府?将军府?哼!!就算她是三王妃,是将军府的嫡女,但她敢谋害我的儿子,一样是死罪!还有!!张琦告诉本王,我儿是接到密报,说朝中有人勾结北屿国人,暗中结党营私,招兵买马,蓄意谋反,所以才会在暗查中,出事!!如此,我儿遭人毒手,这杳王府和将军府的人,也难逃辞咎。”
平南王不仅没有因为慕云的身份,就排除慕云伤害魏明轩的嫌疑,反而把蓄意谋反这把火,直接烧到杳王府和将军府。
似乎在他看来,但凡伤害了他宝贝儿子的人,都罪该万死,不可饶恕。
慕云很意外,也很无奈,但她并不想跟这蛮不讲理的平南王解释太多:
“平南王,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但你儿子受伤,并非我所为!还有,他腹部的剑伤虽然很重,却并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他左胸右郄穴距离心脏不足半寸的几根毒针,如果不及时将毒针取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儿子绝对撑不过今天晚上。”